我醒来的时候,头晕晕沉沉的,身体酸疼的很,眼神有些迷离,缓缓撑起了身体。
眼前除了颇大的湖,空白一片。
忽然,血腥的镜头在我脑中掠过,我的手开始发抖,我的整个身体在发麻,呼吸有些急促。
“泽,泽在哪儿啊?”
我想起来了,泽为我挡了几箭,他和父亲的尸体一起掉落到了湖中,似乎有些时间了吧。
我挣扎着,艰难得爬起来,撑着落魄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走向湖岸。
“泽!泽!泽——”我沙哑洪亮的声音。
只有我的回音,四周一片死寂。
我终于也撑不下去了,身体瘫倒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泪水从我的眼中渗出,一滴一滴,似血的腥苦。
我倒在岸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逐渐减弱着,看到一个身影朝我走来,越来越近,然后我再度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心疲乏,几乎动弹不得。
“难道是梦?”我自言自语道。
我撩起袖子,看着手上的伤痕,我的泪涌了出来,没有出声,默默地流泪。
有声的泪是一种宣泄,无声的泪却包含着无尽的苦楚、怨恨、心痛,此泪无声痛有声。
我杀了我的父亲,我连累了我的泽哥哥。该死的是我,却为什么要他们离去,让我用活着的意识体会失去的痛苦。
我不知已经躺了多久了,可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一侍女推门进来,“大祭司,你醒了。”
我一看,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我怎么会在床上?”
“哦,回大祭司的话,是主上送你来的。”
“出去吧!”
我拭去眼角的泪,懒懒地起了床,穿起了衣服,坐到桌子前,吃着桌上即墨长为我准备好的盛宴。
我的心空了,我的脑子空了,我整个人也空了。
即墨长推门走了进来,我一脸恬静的样子,他有些惊异、担忧。
“颜——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你说吧——”我朝他婉约一笑,寒气逼人。
“你的父亲的确是吾派人抓的,因为吾畏惧你是煦长老安排在吾面前的阻碍,可是之后,吾发现吾心里有你,吾离不开你,而那些机关吾只是吾用来对付九方泽的,没想到你也在,吾后悔了,可是你父亲那样了,吾也无能为力了,吾只想告诉你,吾会用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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