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要来一个引蛇出洞。
我的身体渐渐好转,置身于梨花飘零,黯然神伤,有不安,有牵挂,有怀念,有怨恨。有几日没见泽哥哥了,我放了一只信鸽,约泽晚上在第二山相神亭见。
两身白袍,风舞青丝,我畏缩着,听着笛声,声悠悠,情切切,漠漠清泪,数不尽的闲愁。
笛声骤断,吾幡然醒悟,火把突显,一队人马出现在我眼前,是煦长老和一队侍卫。
吾立于亭前,任袍翻飞,漆黑中的一点白,分外刺眼。
“什么风把大人吹到了相神亭?”我语中带刺,暗含愠色。
“听说大祭司在相神亭,大祭司身体尚未康复,老臣特来关心。”
“哦?”我一脸惊讶,心暗自高兴,果然是你,那只鸽子并不是什么信鸽,它只会在我的寝宫徘徊,莫不是你射下鸽子,又怎么会在这遇见你,“煦长老的消息真灵通啊。”
“这位是?”煦长老假问道。
“你不认识我了吗?煦大人——”即墨长转过身来,谦谨庄严的姿态,“吾只是询问大祭司前几日的事,这有违常道吗?”
“额,这——”煦大人满脸惊异,“既然是主上的私事,臣等告退。”
煦长老离去,我也该走了吧,“陛下,臣也该告退了。”
轻纱白裙,缭乱的身影,我走了,毫不犹豫。
留即墨长一人,却未看见即墨长嘴角的那抹醉人的邪魅,即墨长,他亦不是简单的存在。
第二日,我的寝宫,煦和我,他支走了其他人。
“你在干什么?你要知道你是我一手栽培的。”
“是的,可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我的尊严,”我满脸怒容,顿了顿道,“我知道我有很多把柄落在你手里,可你也并非清白之身。”
“那你想怎么样?”煦长老定了定。
“大人言重了,吾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你好自为之!”煦长老转身离去。
煦长老,你错了,自从你带我回古落,自从你胁迫我遵从你的意志,我就已不再是我,我不可能安安稳稳地接受惨淡的余生,我要为我的权力我的爱奋斗,不惜一切代价。
承阳宫,煦和即墨长。
“你怎么会在那儿?”煦长老一点不满,两分怒容。
“哦,是颜拉我去的,倒是大人,您怎么也在?”即墨长堆着笑容。
“恩——”煦长老捋了捋白须,似沉思了会,“老臣告退。”
“您老走好。”
煦长老离开,毫不犹豫,却未看见即墨长嘴角的那抹醉人的邪魅,即墨长,他亦不是简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