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答允下来,无不欣然色喜。
任我行道:“那便由我与你斗上一斗,向左使对余矮子,女的对女的,我女儿便与宁女侠打一场。”
“扑哧”林寒听得笑出声来,任我行倒是好算计,他自筹能够胜过左师伯半筹,而以向问天对上余沧海,多半也能够打赢,后面的任盈盈对上宁中则是输多赢少,不过,要是前面两场赢了,任盈盈便不需要出手,端的是好算计。
任我行见是个小子嘲笑与他,呵斥道:“你是哪家娃儿,如此不知管教,大人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林寒也不气恼,笑着说:“既然如此,在三战之前,不如就由任教主替我家师长管教一番,如何?”
任我行一阵错愕,只觉得林寒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如此向他发难。见着趣事,任我行倒是不恼了,向正道一方望去,见林寒站在左冷禅身侧,便问道:“你是嵩山派的?倒是有趣,既然左冷禅能带你来,想必你武功也是不俗,向左使,就由你去领教这位少侠的高招,注意刀剑无眼。”
向问天明白这是教主要挫挫正道一方的锐气,便点点头,站出身来,对着林寒笑道:“小子,既然你敢站出来,就由向某来称量称量你,你可敢应战?”
在众人或不解、或鄙夷的目光中,林寒与左冷禅相视一笑,左冷禅道:“去吧,好好打。”
“呵呵呵,老太太挑软柿子捏么?”林寒满脸寒霜地走出来“向左使,晚辈就以手中之剑,请您这‘天王老子’指点,不要叫晚失望哦。”说完已是走到中间,握着剑鞘的右手用力一捏“锵......”一阵长鸣声中,震得四下里瑟瑟发抖,电光闪现间,林寒左手一抖,已将长剑握在手中。
见着林寒的声势,众人脸色大变,正道一方还只是脸色复杂地望着左冷禅、林寒两人,任我行、向问天的心中一紧,神情严肃地盯着林寒手中的剑。任我行向任盈盈瞧去,见她亦是花容失色。
“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小子么?”任我行问道。
任盈盈点点头,不安地说:“他便是年轻一辈中最出彩的林寒,曾经打败过余沧海,绝对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女儿私下里以为,就是在五岳剑派之中,除了有限的一两人,再没人是他的对手。”
看着对面风轻云淡,一点都不担心的左冷禅,任我行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一个不好,不仅不能挫了对方锐气,己方还有可能伤了一员好手,低声嘱咐道:“向左使,小心那小子,不可大意了。”
向问天点点头,心里都快哭了:原本以为是个随便拿捏的软柿子,却不想是一块锃光瓦亮的铁板,而且还是加厚的。
面对着气势节节高升的林寒,向问天是欲哭无泪,见越来越难以抵挡,向问天不敢再耽搁,呼喝一声,徒手向前冲去。
见着张牙舞爪冲过来的向问天,林寒笑了,笑得很是开心,叫你不带兵器,打的就是你丫的,今日就叫你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呲、呲、呲’连着三声轻响,林寒已是与向问天对换了一个位置,轻轻甩着剑身,将上面的血珠甩去,林寒笑道:“向左使,如果你再不拿出真功夫,恐怕你便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众人骇然,齐齐朝着向问天望去,只见他胸口、左右手臂上各有一道血口,红艳的鲜血正从里面浸出。原来,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林寒已是连着在向问天身上刺了三剑,并且渐渐命中。这固然有林寒已经超过向问天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向问天失了兵器,以不擅长的方式对敌,在林寒的以有心算无心之下,以最快的速度攻击尚在试探中的向问天,先声夺人,先下一城。
若不是在危机之中以手臂抵挡,获得喘息的机会之后,快速与林寒对换位置,怕是已经血溅三尺。向问天连续地在胸口、左右双臂点击着,将受伤位置的穴道点住,之后转过身面色复杂地望着林寒:“大意了,少年,你很不错。”
对于向问天这人,说不上恶感,也说不上好感,在林寒的印象里,他豪爽、讲义气,却也是个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同时,又有一些愚忠。但这些,都与林寒没有关系,手握泪痕,长剑前引,淡淡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