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倒不以为意,不想这个时候显出好来,不时地有武林同道主动地与他打招呼。对于这种待遇,他是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接受的,不炫耀,也不鄙夷。
少林在给各门派安排房间的时候还是下了一番苦功的,在这个需要大一统和平共处的时候,少林自是不愿白道内部出现问题,故而尽量将一些彼此对立,或是有过不和的门派分隔安置。以少林的能耐,对于嵩山与华山之间的那点龌蹉事,是再清楚不过,所以便将两派的居住地安排得远远的。如此一来,林寒需要去见岳不群等人,几乎需要穿过半个少室山。
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林寒才到达分配给华山派居住的院子,见一众华山弟子都在院子里垂头丧气地舞弄着长剑,一个个有气无力地,像是被少林派克扣过口粮一般。其实还真怪不得华山众人,就在小小的五岳剑派之中,华山与泰山,关系一般;华山与衡山,关系一般;华山与恒山,闹翻了;华山与嵩山,不说了。
岳不群号称‘君子剑’,表面上看,交友甚广,其实,没几个将他当一回事,原本在上一代,还与青城派处得不错,可惜,到岳不群的手里,也把余沧海得罪得狠了。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华山派没有实力,却又处处要与风头正盛的嵩山派对着干,处境可想而知!
要说练剑,在众华山弟子之中,岳灵珊是最没耐性的一个,在其它几人认认真真练剑的时候,她则是开着小差,懒散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有形没形地胡乱劈砍着。这会,她下意识地向外面望去,见着林寒向这边走来,便停下手中的把式,问道:“林师兄?有事吗?”
林寒笑着说:“林寒见过岳师妹,见过华山各位师兄,不知岳师伯在不在?”
“找我爹啊”岳灵珊一听是找她爹的,一时便没了精神,有气无力地对着旁边的林平之吩咐道:“小林子,你带着林师兄去找我爹吧。”
“我......”林平之支支吾吾着不肯痛快答应,他现在是能够躲多远就躲多远,一刻都不想见到岳不群。
林寒摇头说:“不必了,我看还是叫他多陪陪岳师妹练剑吧。”之后对旁边的劳德诺说:“不知可否请劳二哥带路?”
劳德诺点点头,对众人说:“你们好好练剑,千万别偷懒,要是被师父发现......”
众弟子想到岳不群的反复无常,一个个哆嗦着道:“二师兄放心,我们绝不会偷懒的。”
“林师弟,请随我来。”劳德诺在前面带路,林寒便跟在他后面,轻声问道:“岳不群有什么异常?”
劳德诺小心翼翼地答道:“离开福州的时候,他将林家的福威镖局给卖了,据我所知,那银钱并没有交给林平之,而是落在他本人手里。”
“哈,可以理解。”林寒嗤笑道,明白岳不群的心理从那个时候开始已经扭曲了,否则他不会那么不顾及面子,当然也是吃准了林平之不会声张,必定会吃一个哑巴亏。
“还有别的吗,他的身体以及行为有什么异常?”林寒想要了解得详细一些,以确定他到底恢复到何种程度。
劳德诺回忆着说:“身体上,在来少林的路上,他曾经生过一场重病,按理来说,像他那种内力高深的人,一般都是不会轻易得病的,我觉得他的病来得很是诡异。”
林寒点头,问道:“还有吗?”
“再有就是,他经常会在半夜三更独自离开“,看了林寒一眼,劳德诺解释说“我不敢跟得太紧,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不过他每次回来都是气喘吁吁地,应该是独自练着什么武功。”
林寒摆手道:“这些略过吧,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他昨天有没有单独离开过?”
“昨天?”劳德诺瞪大眼睛问道:“你说的是定......”
“嘘,噤声。”林寒摇头示意他小声点,劳德诺压低声音问:“怀疑是岳不群做的?”
林寒点头,劳德诺细想一会,同样点头:“出去过,大概是在子时。怕被他发现,我没敢跟出去。”
林寒示意他不必再说话,几个转弯后,劳德诺在一个房间前停下,敲打着房门问:“师父?”
“嗯,德诺啊,有事吗?”房内传来岳不群的声音。林寒眉头一皱,可能华山派的人已经适应,但是他却是感觉到不对,因为岳不群的声音已经开始变了。
劳德诺答道:“是嵩山的林寒师弟前来拜会。”
屋内的声音沉寂下来,不久便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吱’的一声响,房门被从里面拉开,岳不群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到岳不群,林寒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林寒见过岳师伯,您这身衣裳真的很别致,很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