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记性。”程溪应酬了一句。
“来我们店里吃饭的,一半都是老乡,虽然有些叫不出名字,但大都脸熟。”
“不过,我也常来,怎么一次都没遇到过你。”卢荻秋这话原本是问程溪的,但却被多嘴的老板接了过去。“程小姐通常是周五晚上过来,一般不会超过六点半。卢总很少有那个时候来的,所以没碰到过,也正常。”
三人说着,这菜也先后上来了。有了上次在宁波的教训,程溪在吃之前一再确认这顿饭是他请,不用从自己工资里扣,她才敢动筷子。
“你很缺钱吗?”卢荻秋问了一句。
“谁不缺钱。”
“那你还把那两万块给扔了。我以为你不缺钱呢。”
又一次被提起那段想被她删除的往事,程溪原本要放进嘴里的菜,愣是生生地搁置在嘴边。卢荻秋似乎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又说:“这回,真不是刻意,只是话赶话了。”
“不刻意。只是我怎么还指望狗嘴里吐出象牙来。”
“你骂我。”
“我以为你只捡钱,没想到还捡骂。”
“你在汽修厂也这样对你老板吗?”
“不会。”
“那是专门对我这样了。”
“我的前老板不揭人伤疤。”
卢荻秋发现这丫头还蛮两面性的。工作的时候,认真的样子很帅气;但私下里,惹毛了她,又像只猫一样张牙舞爪的。
川菜馆的老板坐在柜台里看着这两人,怎么都不觉得像是秘书跟老板,倒像是情侣斗嘴。当然,这年头,秘书升级成老板娘的人多了去了,谁说眼前这位就不会呢。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嫁给四十出头有些身价的老男人,这在现代社会,那就一桩美谈啦。新时代的男财女貌。
吃完饭后,卢荻秋打了车顺带把程溪捎带到她住的小区。离公司不远,只是听说她住的阁楼,卢荻秋问了一句‘有没有暖气’。程溪摇摇头,然后转身进了小区。即便现在已是二月底,但青岛的暖气每年都要供到三月,那就说明直到三月,这里还是冬天。没有暖气的阁楼卢荻秋也住过,他知道那有多冷。
回家路上,母亲来了电话。一如既往的虚寒问暖。旁边似乎有卢校长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卢荻秋也不在乎。母亲的眼睛恢复得很好,她只是更想念儿子。因着卢荻秋春节一句‘带孙子’的话,母亲每回电话里都少不得要问这个的。
卢荻秋没有再婚的打算。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不太可能再爱上什么人,也不想爱上什么人去经受那些爱的牵绊。一个人生活了十年,所有的悲苦都在岁月里沉淀寂寞和孤独。也许,他可以要一个能谈心的知己,无论男人、女人,但不会是爱人。
他的家在一个老旧的社区。想当初买下那套旧房子时是多么的激动和安心。在陌生的异乡,终于有了只属于自己的家。房子不大,重新装修后倒也不错,加上只是一个人居住,所以已经很宽敞了。书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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