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只是偶尔他不够花。毕竟国外的消费高,他一个人在外边也不容易。”
“好啦,好啦,我不说你。反正你现在也修成正果了。”
夜,渐渐深了。王艺在打着哈欠中进入了梦乡。山里的夜比城市里更寂静,没有五光十色的灯光,也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太过宁静的夜晚,反倒让程溪有些睡不着了。坐了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她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可能是因为在火车上一直躺着,所以如今躺下头也晕晕的。刚才男友发来短信说已经到家了,这让她安心不好。他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现在的心情说明白是激动还是害怕,但那种忐忑让她有种深深的不安。
第二天上午,程溪早早地坐了车去城里。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房舍,她想起了与男友交往后的第一个春节。放假在家的日子总是度日如年,每一次她坐车去城里跟男友约会,那种雀跃的心情是最美妙的。一晃,那种日子好象过去很久了,但此刻想起来,那情景像是就在昨天。
在茶楼靠窗的位置,程溪静静地坐在篮里。因为空调制热的关系,她的脸红得像颗草果。对面吊篮里坐着一男子。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从那齿间流转出来的话语字字伤人,惹得程溪的眼睛一直在眼珠里打转。
“这是两万块钱,你前后寄给我的,加上利息。”
一叠装有钞票的信封从对面的桌沿边推了过来。程溪没有动,只是那样看着。男子有些尴尬,神色不那么自然地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又说:“我其实也不想这样。”话还没说完,便被程溪泼过来的茶水烫得哇哇大叫。
“你干什么?有病啊!”男子叫嚷着,茶楼里唯数不多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我等了你三年,你就这样一句话把我打发了?”程溪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滚过脸颊滑落衣襟。“你不想这样,早干中去了。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什么东西。”
男子擦了擦被泼湿的脸,然后冷笑了一声,“吃着碗里的?我吃了你吗?谁规定谈恋爱就一定要结婚。今天咱们彻底了断,谁也不欠谁。”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程溪呆站在那里。泪水或许可以表达悲伤,但泪水却什么也挽不回。
卢荻秋冷眼看着。原本给了妹妹在茶楼里见面,此刻妹妹尚未到来,而他却看到了这样一幕。那个哭成泪人的女孩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判决书下来之后,他在冰冷的监狱里尚未适应那种生活,就收到老婆带来的离婚协议书。那也是个冬天的下午,在监狱的接待室里,老婆带着律师一起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了跟前。
“儿子归我,两间商铺就作为儿子的抚养费。现在孩子还小,离婚后我会带他离开,你也不希望别人说他有个杀人犯的爸爸吧!”
老婆的话字字冰冷。那个曾经如此深受的女人,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嘴脸。就在判决之前,她去看守所看自己的时候还说,无论判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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