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凌燎先一步抵达。
“别多礼了,快过来瞧瞧她如何。”
凌燎把药箱搁置在地,单膝跪地把脉。
痛到不省人事的胡依依猛的抓住了他的手,含着泪,苍白着脸祈求着,“太医,一定要……保住……”
“娘娘莫急,臣会拼尽全力。”
越是把脉下去,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姜彬玉慌得手心手背都是豆大的汗珠,从未有过恐惧弥漫在心头。
凌燎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从脉象看来,这是中毒的迹象。”
中毒?
姜彬玉和胡依依微微一蹙,按理来说,她怀着身孕,所有的日用品和吃食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谁会如此胆大妄为?
“况且……”凌燎欲言又止。
姜彬玉急道:“况且什么,你赶紧说!”
凌燎垂怜,放下胡依依的手腕露出惋惜的神色,“况且娘娘这胎已经死了。”
死了!
“什么意思!”问出口的不仅是姜彬玉和胡依依,更有帝王在后赶来,刚好听到他方才的话。
凌燎惶恐不安,跪地拱手道:“回禀皇上,如一夫人这一胎是死胎!”
死胎?!
怎么可能!
胡依依自是不信的,攥着他的衣袖上气不接下气,“庸医……你是庸医……”
凌燎虽是不喜有人骂他,帝王在前,倒也不敢多说。
还未来得及降罪任何人,胡依依又觉得腹中一阵有一阵的抽痛,比前面那几次更加频繁。
陈子傲痛心疾首,面上却如常,“朕就在此处,查!”
跟在后方的淑妃倒是想起了方才的事,“皇上,小丫鬟说是因为玉修容推了如一夫人才会引起小产,臣妾想,这死胎是否会和玉修容有关。”
陈子傲阴寒着脸,背着手看向搂着胡依依的姜彬玉,“你与此事有关,想说什么话辩解。”
姜彬玉轻叹一口气,沉压下慌意,抬眸紧盯他深黑色的瞳孔,一字一顿证明,“妾身清白,天地可鉴,她人诋毁栽赃,亦是不能让妾身妥协。”
“好,朕姑且信你这一回。”
这时,淑妃还想说什么,胡依依忽然绷紧了身子高声痛呼。
凌燎赶紧说道:“皇上,如一夫人要生产了!”
“那还不命人把她搬回宫去!”
宫里的太监抬来担架,凌燎起身让了个位置,太监便把人从姜彬玉怀中捞了出来。
一路沿着石子路回到如一夫人的宫殿,刚进门,凌燎就蹙着眉。
眸光稍微四处打量,每人的神色他都收入眼帘里。
姜彬玉和柔妃在后,二人在小声嘀咕。
柔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原地团团转,“有人要陷害你,你怎么一点也不慌?”
姜彬玉抚着心头,沉着脸,“慌,但又不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娘娘,您离我远一点,否则会被连累。”
“你我还分彼此么?”
姜彬玉反握住她的手,忧心道:“你是我唯一的退路了,姐姐,倘若我真的因为此事被关入了冷宫,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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