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王八蛋!”粗鲁的话语从美人声喉而出,更是从她心间溢出,满满都是哀怒的情绪。
张焅手中的青丝被拍打落地,她痛哭的声音仿佛是从繁茂而幽深的梧桐深处传来的金凤哀鸣,响彻九天,连星辰都为之吸引,连忙发出更闪烁的光。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声音震得耳聋,到底不忍卒听,实在是因为那如泣如诉的声音让他们肝肠寸断。
“修容娘娘,其实吧,您的头顶也不是很秃……”
“呜……不是很秃那是多秃?”姜彬玉的指尖不断摩挲头皮,纵使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那一处只剩下头皮了。
她抬眸,与张焅相视。
楚楚可怜的神情仿佛是晴空烈日下的潋滟秋水忽然被石子坠落所惊扰,于是就在他的心中荡开了圈圈涟漪,让他不忍将实话说出口,只道:“它如出隐匿在水藻中的珍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镀了一层银光……”
“啊啊啊,我不活了,我的脑袋秃了……”原本还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在张焅的形容下,姜彬玉仿佛是坠入了冰壶里面,看不见阳光。
张焅慌乱地摆手安慰,“娘娘,其实还没那么秃,旁边的秀发可以遮住的。”
姜彬玉含泪抽噎两声,质疑地发问:“那好看么?”
张焅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就和河童一样!”
“河童……”反应过来的姜彬玉哭得更加天崩地裂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你好狠的心啊!我的头发啊……呜呜……”
“在地上呢,还要么?”张焅的肠子直来直去的,一点也不会哄女人开心。他蹲下再度把青丝拾起,抬高在她面前,“您看,多亮多华顺……”
“啪!”
重重的巴掌印打在英俊的脸上,姜彬玉气得七窍生烟,“你个死张焅,就不能说两句中听的话吗?”
此刻的她,眼波如春风,又如利器,瞪着他,咬牙切齿。
在灼灼的怒视下,他哪能不沉沦,哪能不妥协?
他退后两步不再说话。
月光正明,星光正灿,熏风卷来花香,憋屈之意正在荡漾。
姜彬玉含着泪,哭哭啼啼地往回走。
“诶,您的头发……”
她脚步一顿,回过头,两眸发红,“你嫌我不够难过是吗?”
“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三番两次的是几个意思嘛。”
张焅不说话,姜彬玉冷哼一声,“早知道就不过来帮你追什么狗屁刺客了,功劳没立下,倒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
女子爱美人之常情,就算平时她不怎么爱打扮,断也不能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可惜于瓒那狗东西,竟然做下比要她命还要恐怖的事来。
再过段时间就是陈子傲的生辰,到那时候,她该如何是好!
快步回到惊鸿殿,杏儿和阿素迎上来,待看到她这个样子,这两人啊,直接碉堡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主子!”
“杏儿别说了,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出去见人呐!”
杏儿关切问:“那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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