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安,只是帝王面不改色不曾停住脚步,轻轻推开房门无声上前。
这夜的景异常的美,袅袅秋风吹散淡淡的云彩,明月初露,月光柔和,附近的野花香透过窗缝融合在朦胧雾气里。
那一方浴桶里,层层雾气笼罩出水芙蓉,娇柔魅影如仙子般玲珑,恍然又似戏水的顽童玩弄掌中水流,春光似隐似现,神秘十足。
许是泡得有些时候,忽感头晕脑胀,姜彬玉起身透了一口气,扯过挂在近旁的浴巾围住自己,缓缓出浴。
“阿素,进来!”娇柔不做作,不刻意遮掩自身的脾性,声音清脆而嘹亮。
只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姜彬玉不免有些疑惑,刚欲转身,后方传来雄厚有力的一句话,“有朕在,她不敢进来。”
姜彬玉闻声看去,帘后站着的那个人再是熟悉不过,心头顿时纷乱迭杂,头晕脑胀的毛病越发厉害,像是生了一场寒热交替的大病,浑身不舒畅。
他出现在此有多久了,他窥视自己有多久了。刹那间,只觉得厌恶、恶心充斥着心尖,想吐又吐不出来。
不自觉攥紧胸口的布料,冷冷地转身背对着他。却由不得她放肆,一息间便跌进伟岸的胸膛,他的双臂紧紧禁锢着她,有意或无意压着心尖,令她羞愤难当。
普天之下谁又能像他如此不要脸面?倏地,深入灵魂的恨意更甚,只觉得杀他的意愿如滔滔江水涌来将她淹没。
她冷声斥道:“皇上如此,有失君子之为。”
来人只是眉头一挑却不介意,垂首窝在洁白颈项深吸一口气,露出满足的神情,“小野猫身上的味道细腻,朕想念得紧。”
姜彬玉冷笑,语气微含讥诮,道:“皇上新纳了几个妹妹这是何等的喜气洋洋,不去尝尝鲜,来妾身的惊鸿殿念旧这可怎么是好。”
陈子傲见她面上带讥笑,也不深思,只觉她淘气罢了,“朕怎可喜新厌旧,再不来,你这野猫可就被人惦记上了。”
姜彬玉声音一凛,虽依旧笑着,目光却冷如冰雪:“谁有那胆子惦记大乾的妃嫔。”
陈子傲松开束缚,微微屈膝将她横抱而起,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她惊呼一声,急忙圈住他的脖颈。
陈子傲得意的朗声大笑,将她抱回歇息的内阁。踏进,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玉兰香,紫金炉内青烟渺小,陈子傲很喜欢。
他的步伐不停,越是靠近大床,姜彬玉越是恶心至极。只见他距离大床两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姜彬玉正疑惑,挣扎着要下来,哪知,这坏家伙随手一用力,她便像一只失重的野猫稳稳妥妥地跌在大床内。
亏得阿素把床早早铺好,不然凭这一甩,不得躺上几日她就和这狗皇帝姓。
“朕的玉修容当真是女中豪杰,虽看不见你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从他人口中得知,也能幻象一番你的豪情万丈。”
他居高临下,犀利的鹰眼狠狠锁定她,又道:“假想着你随他前去燕都,朕的心犹如万蚁啃噬,一阵一阵的刺痛。玉儿,告诉朕,你给朕使了什么迷魂药,竟让朕对你心动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