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气,这人就是欠收拾,没个礼数。”
看着气鼓鼓的坠儿,姜彬玉声音轻柔宠溺,“看你和他很熟的样子,是老乡么?”
“哪是,他比奴婢早几年入宫,哥哥是御林军统领张莽,他是副统领张焅,小名叫张来喜。奴婢进宫不久,时常与他打照面,一来二去也熟脸了些。”
“噗嗤……张来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公公。”
姜彬玉毫不夸张地笑着,腥甜的味道弥漫整个内阁,坠儿朝门外大喊,“元福公公,麻烦再烧些热水。”
“好嘞。”
阿素火急燎原跑进来,丝丝缕缕的血腥冲入鼻腔,再看姜彬玉后背的伤口,又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是他们动粗了吗?”
方才阿素和元福被御林军拦在外面不知阁内情况,姜彬玉摇摇头,“方才不小心牵扯到了,没事的。”
坠儿用布巾帮她把肌肤周围的血迹擦干,又重新上药包扎。
阿素帮忙把血水倒出去,又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回来时心事重重。
姜彬玉迅速睨了阿素一眼,“有话直说,我不喜欢欲言又止的人。”
“主子,三皇子出事了!”阿素攥着手中的丝帕,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
姜彬玉只是错愕片刻,无波澜的瞳孔迅速划过一丝忧伤,很快消失不见,“具体怎么了,你说清楚。”
“听说被刺客刺杀,现在还在抢救。”
刺客?
姜彬玉的眸光很快扫过床铺,大惑不解,“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听说姜修仪已经哭晕过去了。主子,要不要前去探望一下。”
“不去!”得知姜若语是什么人之后,姜彬玉心若死灰,毫无所谓的亲情可言。“我有伤在身不宜走动,贸然前去会冲撞到三皇子,我们安心在惊鸿殿待着,哪都不许去。”
清冷的声音深藏着无限的恨意,在寂静的内阁里响起来,让人无端摸不着头脑。
“你们下去歇着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是。”坠儿和阿素异口同声地应着,一人端脸盆一人捧血衣,一前一后离开内阁。
她的良心尤为疼痛,稍有听到孩子出事免不了难受一番。只是,身处后宫,管闲事也要看身份和资本。
她有资本,没那个身份;有那个身份,却没有那颗火热的心。
咬咬牙,狠下心来告诫自己不要再被善良支配,她的到来,只是复仇。
“出来吧,要是你睡着我还挺麻烦的。”
于瓒忍着痛掀开被子,却很难爬起来。
“大皇子和三皇子出事,始作俑者不是你,对吧。”这话,看似平静,实则沾满质疑的气息。
虽然只是随口一问,两人对视时,她的眼中呈现出可怕的恼意。
“不是,在下的目标是皇帝,从不参与你们女人间的内斗。”
于瓒粗喘大气勉强撑着身子挨靠着墙坐起。原本好看的双眉因为毒素侵袭而紧紧皱着,额头沁出许多汗珠他也无暇顾及,捂着胸膛毫无惧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