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跪地,“奴才们身份低微,哪能与主子同桌而食,不合规矩。”
姜彬玉放下碗筷,睨着惶惶不安的三人,“我的身份又能高到哪去,你们若不肯,那我也不吃了,左右也没胃口。”
“主子……”三人已露为难之色。
“既不想本主子饿着,还不快拿碗筷同桌?”
三人面面相觑,看着姜彬玉的神色,还是壮着胆子拿了碗筷坐在旁边。
主子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拘谨得很。
姜彬玉无不爽,能有个开始就好。
晚膳过后,坠儿伺候她在软塌上靠着,阿素帮她整理床铺,也是一番岁月静好。
而后不久,元福已经把热水提到洗漱房,因有伤在身,洁身之事还得依靠坠儿。
剪开绷带时,牵扯到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主子,您的伤有裂开的迹象。”
“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心伤,这点上不了台面。”
坠儿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擦洗完毕后,姜彬玉在坠儿的掺扶下回到内阁,前脚刚踏入,屋内隐隐散发的甜腥味令她眉头一蹙。
左右无人居住,荒野偏僻,挺适合撒野的人闯入行凶。
“坠儿,你退下歇息吧。”
“主子,奴婢先为您铺床。”
“不用了。”姜彬玉立刻伸手拦住蠢蠢欲动的小丫头,“我自己随便躺一下,下去歇着吧。”
坠儿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句便帮她关好门。姜彬玉莲步轻移,从梳妆台前抓了一把剪子,警惕地看着床的位置。
“出来吧,我知道有人在这里。”寂静的内阁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只是甜腥味不散,越发浓重。
“别动!”冰冷锋利的剑抵在细嫩的脖颈,姜彬玉浑身一僵。
“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惊鸿殿,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佩服,没点本事的人还真不能在戒备深严的皇宫里游走。
黑衣人显然是受了伤,此刻正粗喘着大气,“你知道话多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姜彬玉无所畏惧,抬起手用剪子轻轻推开脖颈的利剑一本正经道:“除了死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看来你很有胆量。”黑衣人突然松开剑单膝跪地捂着胸膛吐了一口鲜血。
“你受伤了!”姜彬玉转身随着他蹲下,瞪大明亮的眼睛无辜的问,“需要我搭把手吗?”
话落,黑衣人惊讶抬眸,“你不怕我杀了你?”
四目相对时,姜彬玉比他更惊讶,当即咧开嘴立马笑开花来,“呀,原来是你啊!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后宫?”
见她非但没有惧色还一副认识他的样子,黑衣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认识我?”
姜彬玉无奈“哎呀”一声,熟稔地抬拍着他的肩膀,“你别布袋里盛米汤装糊涂了,咱在鹊桥下不是见过?”
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