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请殿下忍耐一下。”前世的事。与今世的他,又有何干呢?就像是雾月,分明什么也没做,便被生生地困死,如今又轮到英王了么?
英王抬眸看了香香一眼:“他们这么对待你,你还帮他们说话?”
香香蓦然吃了一惊,原来他也知道自己被怀疑、被孤立的事情么。一时无语,低吟了半晌,才喃喃地说道:“长老他们只是误会了,他们会明白的。八天后,殿下就可以恢复自由了,香香的嫌疑也就跟着洗清了。”
英王看看香香,沉默着没再说话。但香香知道他已经生气了,便一直找话劝他忍耐,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英王虽然不得自由,但毕竟是他的地盘,府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来报与他听。他知道香香的处境并不比他好,他本想找香香过来同仇敌忾,共想对策的,不想香香却反过来这样劝慰他。想着她一个女孩儿尚能忍受这样的待遇,他堂堂男子汉又如何忍不得。当即也不再提这事,转开话题。问起香香为什么会到三壁修行。香香便说故事一样的,将这其间的曲折都说给他听,当然当雾月的事情都删去不提。
英王听完,看着一直静默地站立在一旁的炼妖师,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不容易。”接着,他便说起自己的事情。原来他的母亲慕太妃和同在一城的皇兄勤王身体都不好,太医也久治不愈,他便长年四处寻找药方,炼药给他们服用。之前刚去了南圉的封州一趟,找一名隐居已久的隐士求来了一个养生的药方。结果却出了这么个事,炼药都没心情了。
香香怕他又纠结到被困这件事上,便说起当日自己在封州城外出的那件糗事,结果影响到他出城,被守城官兵求着让她赶紧离开。
“原来是你啊!”英王听罢,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我那天要出城,却被告知要等上半个时辰。我就莫名了,封州不过是个小城,居然出个城,还要我给别人让道么?他们解释说城外来了个仙女,起了轰动,一堆人堵在城门那边,不好出城。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诓我的,没想到是真的,竟还在这里遇上了,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仿佛遇到了旧友一般,英王终于一扫这几日来心头的阴霾。让侍女沏上自己多年珍藏的好茶,还拉着香香一起下棋。香香哪里懂得下棋,炼妖师也不懂,问清规则之后,两个臭皮匠凑在一起,每一步棋都好一阵商量,看得英王不由每每抿嘴而笑,心情大好。
逸兴长老开会商量对策,却接报说英王唤了香香和炼妖师过去。逸兴长老一开始觉得有炼妖师在,应该无大碍,后来想想他们一个是魔公主,一个是坤王,凑在一起,实在有些让人无法安心。便传讯给炼妖师,让他赶紧带香香出来,不想炼妖师却并不理会。而之前据回报说英王已然动怒,不好再直接派人去叫他们出来,只能转而向香香施压。
香香如今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深怕像当初雾月一样,被关起来不见天日。长老唤她出来。自然不敢久留,便匆匆拉了炼妖师向英王告辞出来。出来之后,却又撞见了一件事情。
远在京城的英王生母慕太妃,听说英王被疑为念魔林坤王转世而遭到三壁监禁,不由勃然大怒。怒斥三壁藐视皇权,以下犯上,要求皇帝立刻下旨斥散监禁英王的三壁中人。不想却遭到皇帝的拒绝,慕太妃一气之下,气血攻心,瘫痪在床,半身不遂。太妃的心腹女官派了两个亲信,连夜出京,赶来中英部洲报病,让英王尽快回京探视,不然恐怕见不着最后一面。
但是,在现在这个关头,三壁是绝对不可能放英王出行的。为免横出枝节,那两名太妃的亲信也被暂时地收押了起来。但是不知怎的,英王还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本是至诚至孝之人,如今生母病危,他无论如何都要赶去榻前侍疾。长老们自然是不允,英王气急之下,摞下狠话,要么让他进京,要么就等着给他收尸!
长老们自然又是认为是香香给英王报得讯,又将香香一顿好训。香香委屈地大哭,说不是她,就不是她。炼妖师看不下去,便趁着王府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带着香香连夜离开中英部洲,回到紫台。
昭华壁尊事情没解决,炼妖师却带着香香回来了,不由有些傻眼。问清情况后,匆匆传讯给逸兴长老,叫他不要做得太过,以免适得其反,当即下令全面护送英王进京。怕逸兴长老冒失急进,又派出了贤英长老随行。
吩咐完毕后,转头香香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叹口气说道:“香香留在我这,燃香,你过去帮忙,以保万无一失,千万不要让念魔林给劫了人去。”说罢,等了半晌,也不见炼妖师有走的意思,不由拧了拧眉。“你难道还信不过壁尊我?”
炼妖师没有吭声,表示他正是这个意思。
昭华壁尊不由有些气闷:“香香是壁尊我的爱徒,我自然会保护好她。倘若她真是逸兴师弟说的魔公主,那她就是朔暖,壁尊我更加会好好地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