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和内衣同款式的粉紫色小裤裤以及秾纤合度的双腿。她现在在他面前可以说是曲线毕露,衣服下几乎所有的“内容物”都被他看光了
她忙用手遮掩,羞恼低喊:“你你你都已经结婚生子了,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样?”
“挑逗老婆以外的女人!”
东方先是好笑地觑着她羞红的小脸,发现她很容易脸红,脸红的时候连耳根、脖子都一并泛起诱人的粉红,像是白瓷染上了教人移不开眼的绚丽红彩。
他考虑着有没有必要替自己抗辩,不知为何,最后还是脱口而出:“我未婚,那两个小表也不是我亲生的。”
“你上次并没有否认他们是你的小孩”
“我收养的。”
“你收养小孩?”她诧异反问。
这个冷酷的男人?看他房子几眼都小气巴拉、叫外送只因为懒得洗碗的男人,也会愿意照顾小孩?还有,他天天吃外送,能照顾好两个孩子吗?
“你有兴趣了解?”
“才没有!”在他以为她又在“肖想”他以前,她连忙跑出房间,沿着一道脏兮兮的鞋印直冲一楼门口。
“该死,这门怎么开”当她老半天打不开玄关门锁,语出低咒时,他已经来到她身后,替她开了门,还将一支伞塞入她手中。
“撑伞回去。”
感觉他的体热就环绕在周围,她的心跳不禁有些急促,将雨伞推回给他,然后急忙跳出门。屋外很凉,她忽冷忽热的,好讨厌!
“不用了啦,反正已经淋湿了。”大雨依然滂沱,原路淋回去没差。
他抓住她手腕。“撑伞回去。”
看他一脸要是她不听话他就不放手的坚持,沙子只好接过伞。
“谢了,明天还你。”她打开伞,头也不回走入大雨中。
东方看着雨中渐远的纤影,直到她收起雨伞进屋,他一双眸子始终深幽如黑夜里的海,莫测,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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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两个七岁小男孩爬下椅子,捧起饭盒离开餐桌,走向垃圾桶。
“过来。”
男孩们先是对望了眼,才依言来到说话的男人身边。
男人瞥向他们手中的鸡腿便当。
青菜不用说,当然没动过;白饭吃了一半;两个人的卤鸡腿都只啃了两口。
“为什么不吃完?”青菜不勉强,但其他的要吃干净,他说过。
男孩们只是垂眸,没有回答。
他没有逼他们,只是看着沉默的他们,淡淡地问:“不好吃?”
不说话,他们就是不说话。
“不说实话,今天晚餐再买这家便当也没关系?”
两个小男孩面面相觑,稚嫩的表情藏不住心思,不过依然没有回答。
“要鸡腿便当,还是排骨便当?”他开放点餐,目光扫过自己饭盒内乏善可陈的菜色,其实有点希望这两个小表阻止他。
“凯恩,你要哪一种?”他轮番询问。“班克,你呢?”
终于,男孩们在他施加的压力下有反应了,嗫嚅地轮流开口。
“可不可以”
“吃隔壁餐厅的烤鸡腿”
眉头轻拧。“你们想吃绿香屋的料理?”
这两个小表吃沙莎莎煮的食物才短短不过四五天,居然也和他一样被她养刁了嘴,总觉得别人煮的东西没她煮的好吃,她煮的青菜,他甚至乐意下咽
懊死。非她不可吗?这附近的餐厅又不是只有绿香屋一家,其他餐厅的老板招揽顾客赚钱都来不及了,哪会像她还上门教训客人。
重点是,经过昨夜,他料她绝对不敢再随意窥探他家,他也正好可以不再和她有所牵扯,之前那些一靠近她就忍不住勃发的该死欲望,是该停止了。
棒壁又飘来阵阵食物香味,是刚出炉的百里香焗烤鸡汁义大利面。
除了烤鸡腿,义大利面也不错。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一起猛吞口水。
还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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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夜开始的滂沱大雨没有停过,柏油路上雨水飞溅,到处都是冲刷着碎石的淙淙水流,街道上人车也冷清了许多,整个海岸都笼罩在蒙蒙水气中。
傍晚,天空是灰沉沉的颜色,东方撑着雨伞,正要出门买便当,在经过隔壁的乳白色大门时,被雨珠喷溅的脚步迟疑地停了下来。
俊脸转向拥有金黄色温暖色调灯光的餐厅,看见沙莎莎朝门口走来,他略略皱眉,举步就要离开,不想被她发现。
结果,那道纤细身影并不是往门口而来,而是走向某个靠近玻璃门的桌子,有丝倦意的瓜子脸陪着抱歉的笑容,朝那桌客人弯腰鞠躬。他收回脚步,站在原地。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疏失,我重新做一份主餐。”
“才一份?我们吃饭的兴致都被破坏了,你打算只赔一份了事?”
“您的意思是?”
“你要赔给我们三个人全价,这样才能显示你的诚意!”
“你们是故意的!”小雅看不过去,气愤指责。
沙子姐很注重清洁,所以她们工作时都会绑头巾防止头发掉到食物里,这样当然无法完全保证头发绝对不会掉,沙子姐也出面道歉了,愿意重新将有一根头发的食物换过,这三个无赖却因此大作文章,分明是想吃霸王餐,真是太可恶了!
“你说什么?”其中一人起身拍桌。
知道对方来意不善,沙子将骇然瑟缩的小雅护到身后,纵使心有不平,仍不忘礼貌回应:“这位先生,这三份餐是分开烹调的,既然您只有在这份餐点里发现头发,我想也只需要针对这个部分作处理,打搅了你们用餐的心情我真的很抱歉,我除了将您的餐点换过之外,也会附送三块蛋糕和甜酒,当作赔偿。”
“不必!今天这顿你不收钱,我们才看得出你有诚意赔罪!”
“抱歉,我没办法这么做。”
“你这女人不要不识相,不然,老板娘和小妹妹陪我们喝几杯酒也行!”看店里只有女人当家,男人嘿然调笑,伸出手想吃沙子豆腐。
她痹篇袭来的禄山之爪,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因忍耐而紧握。“这里是餐厅,不是酒店,请你们自重,否则我会报警!”
“干嘛啦,生气了哦?老板娘,看不出来你生起气来还满漂亮的说”又有一人想摸她下巴,她闪身拉着小雅快步走开。
“妈的!你敢?”男人看她转身真要去打电话报警,恼怒地扯过她手臂,扬手就要打人。
“啊”小雅惊恐地发出尖叫。
沙子没想到对方会动粗,脚步一个颠簸,来不及有任何防卫,只能下意识地双眼一闭、脖子一缩,承接即将落下的拳头。
过了半晌,预期中的痛楚没有出现,沙子疑惑地睁开双眼,看见正要打她的那个人,手腕在半空中由后方被一只黝黑的大掌扣住,一副高大健硕的身躯出现在他们身后。
“东方哥!”小雅一见来人便出声低呼,这声叫唤,求救的成分比诧矣卩。
东方阴酷沉寒的脸色透露着怏怏不快,幽冷黑眸冷冷扫过那三个无赖,宛如野兽的凶残目光当下让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尤其是还抓着沙子的那个男人,被他格外凌厉的视线给吓得当场缩回手。
“怎么回事,我点的餐还没好吗?”他丢开那人的脏手,语气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他点的餐?沙子揉着被扯痛的手臂,微微一愣。她怎么不知道他有点餐?
倒是小雅见机行事,机灵地溜到他身边,佯装彼此很熟络。“东方哥,他们在为难沙子姐,沙子姐目前可能没空帮你煮饭。”
“为难?”当薄唇冷冷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三个无赖头皮一阵发麻。
“对呀,明明只有这盘菜不小心掉入一根头发,他们却硬要沙子姐把三份的钱全赔给他们。”拜托拜托,看在沙子姐已经喂饱你近三个月的份上,帮帮我们,把他们轰出这里,展现你英雄救美的魄力吧
东方没忽略小雅祈求的目光,却只以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迳自走向餐厅一隅,坐入一张椅子,高大的身躯在正常规格的方桌前显得有点突兀。
“你还要忙多久?我要吃昨天那道义大利面,两个小表也要。”
唉挫败,人家根本理都不理。小雅垮下双肩。
“嗯?”沙子又是一愣。他今天要在店里用餐吗?可是这桌客人的麻烦还没处理完耶
“有问题?”他挑眉,视线扫向她。“需要律师的话,我可以介绍给你。必要时,那根头发可以交由警方化验。”
“没、没没问题了!”出声的是那三个无赖,他们低头猛吃猛喝,没再为难她。“老板娘,你去忙你的吧!”
耶?局势逆转,小雅双眼一亮。
沙子惊讶地看着原本挑毛病的客人,居然吃起那盘他嫌脏的食物。“可是你们不是说”
“没事没事,头发挑出来就好了!”恶人无胆,笑笑作罢。
原来那根头发是他们故意放进盘子里的,一听到要拿去化验,当然会忌惮她报警。最后还是吃下他自己的头皮屑,罪有应得。
既然没事了,沙子莫名所以地回到厨房,无赖们则是在一旁有个不好惹的酷男作陪下,狼吞虎咽把东西吃完一半,匆匆结帐走了。
哇英雄!小雅崇拜地看着吓跑坏蛋的东方。
虽然跟她想像中英雄救美的画面相差很多,不过她决定了
东方哥是个好人,不是披着人皮的大野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