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恐怕我永远也得不到答案,或许答案也并不重要,我来到那简易的供桌前,供桌的下面,还散落着一束花,花已经枯萎了,这个时候,我才想到,其实清明已经过了两天了。
我还记得,那时候汪忆帆还跟我们说,清明要带我们所有人回去他家乡玩呢现在,一切都兑现不了了。
我蹲下来,那个供桌的砖块上果然刻着字,真的非常简陋,我就能辨清楚忆帆两个字而已。这果然是给汪忆帆摆的,还是用最传统的祭拜方式。
我不禁一阵心酸,说:“忆帆,我来晚了,最近很忙我们就要成功了。”
我说:“也不知道是谁给你摆的,无意间看到,真是对不起了”
当时,心里的愧疚让我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永远铭记着汪忆帆,但是,偏偏在清明这个最重要的日子,我们为了“战斗”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可能人在专注于某些事情的时候,就是容易忘记情感。
我拿出手机,给白龙、司马天翔、叶子、顾婉玲等等所有与汪忆帆有交集的人都打了电话。除了乔冉的号码早已经是空号,其他电话都打通了,我告诉了他们我看到的一切,他们所有人都让我在原地呆着,马上过来小树林找我。
他们来得很快,甚至凌翎也来了,但是让我惊讶的是,顾婉玲却没有到场。
我问叶子怎么回事,叶子只是说:“可能她觉得自己不适合这样的场面吧”我又看了一眼那个简易的供桌。我心里却有另一种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可能永远都得不到证实了。
这供桌,会不会就是顾婉玲摆的?
叶子从她带来的小袋子里拿出好几支白色的蜡烛来,说:“我们已经来晚了,就为汪忆帆点蜡烛祈祷吧。”
没有人反对,我、司马天翔、叶子、凌翎和白龙我们五个人,将蜡烛围着供桌摆了一圈,点上。最后,叶子又将一支蜡烛拿出来点上,放在供桌上头,说:“我代顾婉玲点一支吧。”
我们几个人,傻傻的站在那儿,谁都不说话,就这么等着蜡烛一点点的烧完,我不知道我们等了多久,等六根蜡烛的火全部灭掉之后,我的脚居然已经有点发麻了。
这时候,胖子翔哥才说:“忆帆,你放心,是这学校害死你的,是这该死的**制度害死你的,我一定会改变这里的一切。”他又问叶子:“叶子,你带了相机吗?”
叶子摇了摇头。
他没办法,自己掏出手机,对着那供桌拍了好一会儿。
我说:“你干什么?这样不会不尊重吗?”
胖子翔哥说:“我就是要留下这些照片,让全校铭记这件事。”
几天后,当我们的杂志问世的时候,我看见,在那个揭秘专栏的最开头,就放上了胖子翔哥拍的照片,为汪忆帆祈福。胖子翔哥没有控诉任何事情,只是呼吁大家注意安全、保护自己而已,但是,我相信这已经做的非常到位了。
而揭秘的头条,就是我的那位学长写的自身经历,胖子翔哥并没有对那篇东西做太大的改动,只是稍加修饰而已。全文写的已经够详细了,而且,我们学校勾心斗角的事情虽然不少,但是真的会搬到台面上来说的基本上没有,很多学生都吃了闷亏没处说理。
更何况,那篇东西上其实在末尾有两句很具杀伤力的话: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种靠勾心斗角上位的学生,至今,却只有一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还有一位依然高高在上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有些东西不言而喻。
这次的杂志,因为涉及学校的“反黑”活动,所以不再向上次那样发售,而是一半赠送,一半贩卖,赠送都是以班级为单位让大家传阅的,贩卖的部分则还是和原来一样。这让我们的收益和商家的收益减少了,但是商家并没有多少怨言,因为杂志的时尚部分已经为他们做足了宣传,而且这么久以来,我们的“反黑”
行动里,都以那几家赞助公司为“反黑大使、代言、代表”所以他们对这些细节并没有太大的要求。
商家要的无非就是宣传力度。
一半赠送一半贩卖的形式让杂志的影响力比原来更大,几乎覆盖了学校里的每个学生,甚至老师。
就这样,如我们所料,对我学长所写的那篇“揭秘”的讨论展开了,而且矛头没过多久就很快直指梁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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