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绣的是什么呀?"丽儿紧盯着绣台上的玩意儿瞧,她是金绣公主的贴身持女。
"看不懂吗?是绣像。"绣台前的阿绣极快速的使着针,经过一夜好眠,她的灵感源源不绝。
"奴婢知道是绣像,可您绣的人是谁呀?"
"是我梦里的人。"阿绣抿唇一笑,她梦见了纶亲王穿着他们朝鲜的衣裳。
"梦里的人?是朝鲜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和咱们朝鲜人有什么不同?"阿绣疑惑地看她一眼。
"不是有什么不同啦,只是这人的气度看起来很尊贵,我可不记得咱们朝鲜贵族里有这么一个英俊挺拔得让人看一眼就记住的人。"
"呵,傻丫头,都说他是我梦里的人了,怎么可能在现实里找着?"
"中国人不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你总不会平白无故梦见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吧?我打赌他一定是你在中国遇见的人。"丽儿笑道,"公主,是你喜欢的人?"
"没必要告诉你。"阿绣朝她扮个鬼脸,花针继续俐落地穿梭。
"你旁边空了个位置,一定是要绣上你自己对不对?哇!将来可以挂在新房里。"丽儿取笑她。
"呸,不正经的丫头!"阿绣羞红了脸,屈起手指敲了她额头一记。"去!少在这儿疯言疯语。去问问皇后,我想现在去牢里看看无忌,成不成?"
"是。"丽儿掩着嘴走了出去。
"唉!"阿绣叹了口气。她轻触着绣台上的半成品。"我的确是留了位置要绣上自己,为什么呢?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为我穿上朝鲜服,揽着我的肩原来我是喜欢他的在梦里,我抱着他猛哭,以为他看到了我为他绣的农、看到了我留在衣箱底的信,不远千里追来了"
阿绣一边回想着梦里的情景,一边喃喃自语。
"我甚至梦到他化妆成了那个怪船夫,在我耳边低吼着他没有不要我,却一直听到我骂他,还没规矩的喝醉酒,没认出他来天啊,我是怎么了?居然想他想得这么过分、这么离谱,不论醒着、睡着,没有一刻不想着他"
"公主公主?"丽儿轻轻摇着她的肩耪。
"啊?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阿绣如梦初醒。
"刚回来.你在自言自语吗?"
"呢对啦,皇后怎么说?"
明显是转移话题,不打自招?龆┬a似鹄础?br>
"你笑什么?"阿绣不高兴地瞪她一眼。该死,这丫头打心服侍她,想瞒她实在不容易。
"没什么。"丽儿还是笑,不过可没忘说正经事,"皇后同意让你现在去地牢探视五皇子。"
"哈!没想到她这次这么好说话。"阿绣眼眸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来,丽儿,又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了。"
"天啊!"丽儿的脸刷白了,"公主,你又打算要逃走了?我上次暗地里帮着你逃出宫,差点被皇后给杀了。"'
"胡说!我的计划好极了,你有充分新证据显示我的逃跑和你绝无关系,反倒是她遣派的几个脓胞守卫才真会被她砍了!砍得好,她手下的坏人死再多我也不疼。"阿绣笑道。
"上回是有惊无险,但这种把戏可不能再玩第二次哪!皇后又不是笨蛋。"
"谁说我玩第二次啦?这回和上回可不同,保证比上回更妥当、更安全。"
"我怀疑。"丽儿很不给面子地努了努嘴。
"保证天衣无缝。听着,这次可不是我要逃,我打算让无忌逃。"
"什么!"丽儿瞪大了眼,"'公主,你大概不知道囚禁五皇子那地牢的守卫有多么森严,你根本不可能将他带出地牢的。"
"这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的。"阿绣得意地笑道,'特会儿你随我去地牢,我找个机会和无忌把衣裳给换了,我代他待在地牢,你帮我掩护他回我的寝宫。我们长得一模一样,身分对调了也没人会发觉的,如此无忌不就轻而易举的出地牢了吗?"
"这可是出了地牢,你的寝宫也是戒备森严,五皇子要逃是相当不容易的,再说,皇后不定时会来看你,她不可能不会发现的。"
"从我寝宫里逃出去,我相信难不倒无忌,他会逮到机会的。至于皇后方面,找个理由让她别来就成了。"
"什么理由?奴婢可想不出来。"
"就说我心血来潮,想绣床端馒,这可是个大工程;我得先睡上两天,再不眠不休地绣两天,这四天内不许人来打搅我。"阿绣拍手笑道,"
这理由不错,完全符合我的个性,没人会起疑的。"
"公主,那四天之后呢?奴婢的小命要送在你手里了!"丽儿哭丧着脸。
"放心,凭无忌的聪明,四天绝对够用,四天之内他会再回朝鲜,并且继位为朝鲜王!到时谁能要你的命?"
"真的?"丽儿很怀疑,"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让五皇子顺利登基?"
"你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保你无事,快走吧!"阿绣拉着她往地牢走去。
***
"你们留在上面,不许跟我下来,我和我皇弟说话,可不爱你们在一旁扫兴。"阿绣威严的命令看守她的士兵留在上头,她跟着丽儿拾级而下,来到拘禁金无忌的地牢。
牢里光线晦暗,更有股酸腐的气味,让阿绣心疼地皱起秀眉,"可恶,竟敢把无忌囚禁在这种恶劣的环境。"
"公主,你仔细脚下,这里黑暗得很,可别被地上的东西给绊倒了。"丽儿扶着她小心地走。
"不要紧,我又不是三岁孩儿,连走路也不会吗?哎哟"才说嘴就打了嘴,果真被某样东西给拐了,失去平衡往前倾。
"公主!"丽儿急忙要拉住她,但一个黑影明显快了一步,挡在前方阻止了阿绣前扑的劲道。
"好痛"没摔着,却撞疼了。那是什么?墙?不对,墙哪里会自个儿长脚挡在她面前?是个人!
"你是谁?"阿绣看向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有点熟悉,和那怪船夫有点像,不过不可能,哪有人又是船夫又是牢头的?没道理,一定是她眼花了。
"公主,是个牢头。"丽儿小声说道。
"我知道是牢头,这般高头大马的,想必相当凶恶。"阿绣瞪着他,"丽儿,你去问问他,可曾仗着身强体壮欺负我弟弟?"要有,绝绕不了他。
"啊?这公主,我问他,他未必会照实说,谁不怕你咧?我们不如直接问五皇子。"其实丽儿报人是胆小,那牢头看来冷酷得可怕,奇怪,怎么从没听说地牢里有这么一号凶神恶煞?
"也对。"阿绣冷哼一声,"喂,你去把五皇子的牢门打开,然后退到上面去,不许打搅我们。"
丽儿原以为那家伙会相应不理,没想到他却照办,走去把锁给开了。
"公主,他会听你的话,真让我吃惊。"丽儿在她身畔小声地说,一般探监可是不给开牢门的。
"笑话,本公主是当假的吗?"阿绣得意极了。
那牢头经过她身边,伸出手指,向她比了一个"一"之后离开。
"公主,一根手指头是啥意思?"丽儿不懂。
"我想是探监的时间。"
"哪是一柱香?一盏茶?一刻钟?一个时辰?还是一天?"丽儿更不懂了,干嘛不用说的?哑巴吗?
"我怎么知道?别管他!"天大的事儿对此刻的阿绣来说,都比不上无忌重要。"无忌?无忌?"她急着要进牢里见他,险些又摔了一跤。
"皇姐,小心!"无忌扶住她,笑着摇头,"皇姐,你还是一点也没变。"
"变什么?八百年也不变。"阿绣站稳,撅了撅嘴,"无忌,你真笨,怎么被抓回来了呢?"
无忌叹了口气,"唉!不是我笨,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被咱们的亲舅舅出卖。"
"可恶!居然是他!我绝饶不了他!"阿绣怒极。
"皇姐,你实在不该回来的。"
"他们用你威胁我,我能不回来吗?"
"你明知没拿到金氏盘,没抓回你,他们是不敢动我的。"
"我知道。可是我担心你呀,怕你受折磨,我怎么能不回来?"
"你如今回来,我却得担心你,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下流手段逼迫你交出金氏盘。"
"不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绣露出一贯的勇敢。
无忌紧紧握住她的手。"皇姐,答应我,真到了紧要关头,舍掉金氏盘。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他诚恳万分,手足亲情溢于言表。
"无忌"阿绣感动地笑了,"你放心,金氏盘是你的,山河也绝对是你的。"
"皇姐,现在这种情况让我有些悲观。"
"悲观什么?没志气!来,把衣服脱了!"
"啊?"无忌吓了一跳,"为什么要脱衣服?"
"帮你逃出地牢,其余的细节,出去之后丽儿会告诉你的。快把衣服脱了,穿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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