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全权负责,之后就大步地离开沧浪湖。
"好吧,你要挑哪个丫头?"海总管问她,这丫头真不是普通的麻烦。
"七巧。"阿绣坏坏地笑了。
***
"阿绣呜呜呜阿绣"七巧边做绣活儿边掉泪,她根本不会这玩意儿,一根小小的针让她使起来,真比拿锄头还辛苦。
"哼!"阿练不理会她的哀号,优闲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谁教七巧要陷害她上东阿堂,这下子就要她自作自受!
"呜阿绣我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七巧可怜兮兮地哀求。
"绣!"她看也不看七巧一眼。
"呜我的针脚乱七八糟的,王爷瞧见了肯定要发怒,到时候你也会跟着倒霉,不如"
"快绣!"她还是不看七巧,又喝了口茶。
"我会严重拖垮你的进度,到时候交不了差,你也不会好过的。"七巧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威胁她。
"呵!不劳你操心,继续绣。"
"你"七巧恨恨地看着她,"你逼我绣绣绣!绣得我手指都僵掉了,你却在一旁纳凉闲喝茶,针也不碰一根,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哼,王爷说了,整个绣房归我管,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想差遣谁就差遣谁,你若不服气,去找王爷或海总管告状啊;要不,你大可不理会我的命令,绣活儿放着走出绣房,但你若有胆走出一步,我从此尊称你七巧姑奶奶。"阿绣嘻嘻笑道。
"你你明知道我没那个胆"她上有老母、下有弟妹,要被赶出王府,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这就是啦,绣绣绣,继续绣!"
"呜呜阿绣,我恨你"
"那我就让你更恨一点,听着,我要进去睡两个时辰,醒来时,你可得把这十条丝绢给绣好,否则哼哼!"她奸笑两声,恫喝之意不言可喻。
"你我在这里绣得要死不活,你居然要去睡觉!你你太没人性了!"
"不服气吗?"阿绣斜睨着她,她就是要折磨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陷害她!
"你"七巧后悔死了当初把惹这个小心眼的女恶魔。
"继续绣!"她头一偏,快乐地入内室睡大头觉去了。
"呜呜阿绣呜呜"七巧持针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脖子僵掉了,眼睛更涩得睁不开,手揩也被针戳了不知几百个洞,从有知觉痛到没有知觉,呜呜她怎么这么命苦?"臭阿绣!"她狼狈地扎下一针,接着痛呼一声,因为扎到手指了。
她赶紧凑到嘴边吸吮,才发现她的手指仿佛泡过了水般,原来是被针扎了太多次,吮到手指都泛白了。
"呜呜死阿绣,居然这样整我!呜哇"
"吵死了!"一粒枕头由内室丢了出来。
"啊呜正中脑门,七巧痛得哇哇大叫。"可恶!"她捡起枕头,
本想以眼还眼,狠狠丢进去,但又忌惮阿绣有主子撑腰,一时也不敢造次,但满肚子怨怒不能不发泄,她干脆转向,把枕头重重砸向大门门板。
"坏阿绣!"呼,舒服多了,但这样发泄还不够,七巧跑过去把枕头捡回来,再往门板上砸一次。
"烂阿绣!"她又跑去捡回来,继续再砸。
"混蛋阿绣!"她再捡。"垃圾阿绣!"她再砸。
七巧愈骂愈高兴,一捡再捡,一砸再砸,砸的力量更是愈来愈大,心里愈来愈痛快!
"猪"她又奋力一砸,但是"呔!般什么鬼!"枕头砸上海总管的门面,他气得跳脚。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七巧见砸到不能砸的人,大惊失色,马上"咚"地跪下,叩头如捣蒜。
"你这死丫头疯了吗!"海总管怒红着脸,这下幸好是砸上他万一砸到的是他身后尊贵的主子,那该如何是好!
"奴婢该死"七巧哀哀求饶,她怎么这么倒霉?连出个气都会惹麻烦,呜呜这下死定了!
海总乖粕没有因为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而心软,依然怒不可遏,若非见罗适时瞪他一眼,他大概会冲过去甩那丫头两巴掌。
"不过是个小丫头,同她计较什么?"
"奴才该死。"主子责怪的眼神让海总管即使有滔天怒气也不敢发作。
我的天!头垂到地板上的七巧暗暗叫苦,原来不只来了海总管,连王爷都来了!
她进王府十二个年头,今儿个才见到了主子的面,幸好方才枕头砸中的不是他,否则她肯定十条小命都不够死。阿弥陀佛!
见罗向海总管使了个眼色,海总管会意,马上开口,"怎么就你一个?阿绣呢?"
"回主子的话,阿绣她在内室。"
"在内室?放着这么多的绣活儿不赶,到内室去做什么?"海总管皱眉。
"她她在睡睡觉。"
"睡觉!"海总乖葡定那丫头绝对是睡猪来投胎的!
'哼!'.见罗示意海总管留在原地,他则大步地走入内室。
他沉重的脚步声自认为可以惊醒冬眼中的天地万物,但对这个阿绣明显失效,因为直走到床边,阿绣连翻个身都没有,均匀的呼吸声显示她和周公交情匪浅,相谈甚欢。
大白天的居然睡得这么死,看着真教人不爽快,无怪乎孔子会骂出'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这种话,不过孔子若看到这丫头睡得比小猪还沉的模样,他大概就不会那么严厉的责备我了,因为他打赌,我的小盹比上阿绣的呼呼大睡,肯定是小巫见大巫。
他岂能让她这么好过的熟睡着?搞清楚,他派她管绣房,是存心折磨她、累死她,可不是让她来补眠的!
见罗当下决定要狠狠地摇醒她,但双手才伸出,却听见阿绣呢喃出一个名字
'无忌'
无忌?见罗猛地缩回手。这绝对是个男人的名字无疑!让她连睡梦中也惦念的男人,除了她的爱人还会有谁?哼!见罗觉得很不高兴。
'无忌我会保住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见罗闷闷地猜测。
'我会等你回来,只有你能拥有它'
嗯?见罗愈听愈不对味,一个女人会为她心爱的男人保住的东西,而且只有他能拥有,还说会等他回来天啊!难道会是
'我保证,不管谁威胁我、强迫我,我都不会交给他'
懊死!他的直觉不会错,那个'东西'肯定是她的贞操无疑一个女人会誓死为她心爱的人保留的!
可恶!她作的什么梦?八成梦见自己正和爱人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才毫不保留地说出这种露骨的话。
见罗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怒火冲天?他再也克制不住,大手掐住她的肩膀,还来不及猛烈的上下摇晃,一只小手已缠上了他的脖子,他愣了一下。
'无忌?你在哪里?'阿绣显然还没睡醒,她搂住他的脖子,又低声咕哝了一大串见罗听不懂的话,就瘫在他怀里再度沉沉睡去。
'喂!'见罗被她如八爪草鱼般的缠住,心里其实有种异样的舒服感,但一想到这睡昏头的女人根本是把他当成别的男人乱抱,马上又大为光火。
'起来!'他用力往她腰肢一勒,就不信痛不醒她!
'呜阿绣叫了一声,好痛喔!怎么回事?'你'她睡眼惺松地看向'凶手',大概魂魄遗留在梦境里,迷迷糊糊地居然想不起这张脸,'你你是谁?'
见罗倒吸一口气,脸色一瞬间变得比修罗魔王还难看!'你有胆子再问一次。'他发誓会让她永远忘不了。居然敢问他是谁?他是她的主子,她的天!
这种令人发毛的声音那种吓死人的表情魂魄一点一点开始回流,阿绣揉揉眼睛,再看清楚一点
'啊!你你'
'我是谁?说啊!'终于醒了是吧!你完蛋了!'
见罗本以为阿绣自知大祸临头,会浑身发抖地跪地求饶,,但谁知她居然很大声地吼向他。'你放肆!居然敢闯入我的寝宫,还对我不礼貌!'
她用力挣开他的箝制,怒瞪着他,似乎下一个动作就是赏他两巴掌,叫人拖出去砍了!。
见罗真的被她吓唬住了!。'我、放、肆?'他想自己的牙齿大概被他咬断一半以上。
除了皇帝和皇太后;放眼大清朝,谁敢对他怒吼出这三个字?她他王府里的一个小丫头,还把绣房宣称是她的'寝宫'!
'呃'阿绣猛然惊醒,'天天啊,我说了什么?'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那脸色已经不是用'恐怖'所能形容的了。她吓得几乎心脏麻痹,马上尖叫一声,跳下床逃命去也。
'逃什么?'见罗大手一抓,马上将她丢回床上。'本王是'放肆',闯入你的'寝宫'你倒治治我的罪啊!'他如猎食动物般的向她逼近。
'我我是睡昏头了'阿绣脸色发白,猛咽口水,怎么办?怎么办?真该死!她怎么总是改不掉自己过去的习惯用语?这下果然惹祸了,还是攸关生死的滔天大锅!
'是吗?'见罗的神色并没有趋于缓和。
'真的,我以为我还在作梦'
'梦里你是个公主,正和你的爱人谈情说爱?
'爱人?'阿绣皱眉头,无忌明明是弟弟,哪里有什么爱人?
'不反驳吗?公主殿下。'他冷笑。
'我不是什么公主殿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会作这种梦,就证明你有那个渴望。'
'我才没有。'
'没有!别骗人了,我打赌你一定常作这种梦,否则怎么吼得这么有气势、这么逼真?我差点都要跟你下跪求饶了。'
见罗如一座大山轰立在她床边,阿绣觉得自己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因为目光都被他的愧梧给遮住了。
'不用挖苦我了,我承认我不对,但你也有错,明明知道我在内室-呃,休息,男女应该避嫌,你不但进来,而且你还抱住我!即使是主子也不能占我便宜啊!'
阿绣据理力争。
'丫头本来就是主子财物的一部分,我要你的命都可以了,为什么不能占你便宜?'见罗冷笑,'况且你一个小小丫头大白天居然给我偷懒睡觉,
我有权处罚你,至于怎么处罚'见罗斜睨她一眼,'相信我,'占便宜'这个处罚绝对是最微不足道的。'
'你'阿绣因他轻佻邪佞的眼神而全身发出了警讯。'不、不准对我乱来!当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样子,欺负一个小丫头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好一个'不准',罪加一条!'他马上向她扑过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