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尾随司马玦去花厅,今晚在花厅用饭,府上的人都会在场,算是变相的接风洗尘的意思,毕竟他们司马家这是多了一个人,互相表示友好接纳吧。
他们到的还算早,沐雪和其他三位小姐已经坐在位上了。大户人家,即使是一家人,也不是随意同桌而食的。
基本上都是男女一桌,不过这次是个意外,陶若会在司马夫人的陪同下一起坐在司马老爷他们的桌上,以示对她的看重,她跟着司马玦,挨个的行礼叫人,举止得体,礼仪周到。
倒是给大公子,二公子一个好印象,他们也是好奇他们的这个三弟怎么就同意了娶一个无身份无背景的女子,虽然是于二妹有恩,许点东西打发也就行了,犯不着去回门。
可是人家昨日已经进门了,他们虽然疑惑却又不好开口询问,毕竟是隐晦的事情,贸贸然询问太失礼了。
陶若知道大公子二公子打量着她,她并未慌张。如平时一半,安静温婉就够了,不在乎看着自己的是谁,安安静静的行礼后坐着。
司马玦瞧着她乖巧安静的模样,并未拘谨倒是放心了。
坐了一会儿,空出的主位迎来了两位主子,他们起身恭迎,陶若挨着司马夫人坐下,瞧着人到齐了,司马老爷说了几句寒暄话,陶若起身接过婢女手中的酒杯给司马老爷倒酒。稳稳当当,滴酒不漏的倒满一杯酒,又给司马夫人倒了一杯,依次给大公子,二公子,司马玦,以及自己倒了一杯酒,其他两位公子年纪小并未喝酒,只给他们倒了一杯茶。
倒好酒,看着司马玦端着酒杯起身,她跟着端着酒杯起身,齐声道“孩儿(媳妇)恭敬爹娘,大哥二哥,四弟五弟,以及两位姨娘,大嫂二嫂,四位妹妹们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他们端着酒杯起身,举杯示意了一下,陶若偏头,用袖子遮掩着一口饮尽,苦涩冲辣的味道她不敢恭维,一连喝了三杯,她觉得有些晕乎乎了。微微刷了刷头坐好,乳母给她盛了一小碗汤放着,她喝了几口压下嘴里刺鼻的酒气。
敬酒后便是无声的用饭,她觉得肚子里有些难受,吃了好些饭菜才压下去。
用了晚饭天已经黑了,基本上都是天黑便洗洗准备睡觉,不过今日府上不一样,司马夫人请了戏班进府,晚上再园子里唱一曲,他们用了晚饭就去了园子。
陶若有些意外,倒是没想到还请了戏班子,她是只听说过,没听过戏班子,王家根本没请,想来不是很贵就是很麻烦吧。
三月天不冷不热,空地上搭着台子,正对面摆放着桌椅,桌子上摆放着茶点。陶若在司马夫人的示意下坐在司马夫人的身旁,一同的还有司马绝,这桌上只有四个人,司马夫妇,她和司马玦。
大公子,二公子,四个人一座,沐雪和三位妹妹一桌,两位小公子跟着姨娘一桌,小小姐和小公子乳母抱坐着。
台子上挂了很多灯笼,明亮如白昼,一阵敲锣打鼓之后,画着夸张妆容,书生打扮的男子依依呀呀的声形并茂的在台子上唱着,她听不懂有些茫然,只是看着新奇。
看了一会儿她偷偷观察司马夫妇,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再看看其他人,他们也看的入迷,就连小小姐,和小公子都认真的听着。
唱着唱着,又出现了一位妆容夸张,肤白眉细,脸颊绯红的的女子,照样依依呀呀的唱着她听不懂的话,她看着看着,肚子里有些不舒服,抱歉的起身退了出去,他们看得认真并未留意,司马玦见她离开扭头看她走开了些,心里有些不放心。
陶若走了出去,隐约能听见依依呀呀的身影,她蹲在一旁不适的呕吐,把晚上吃的都吐了出来,乳母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吐了一阵肚子里好受了些,她起身接过铃儿手里的茶水,喝了几口漱漱口吐掉,摸了摸嘴角,又摸了摸眼泪。
乳母关切道“是不是吃酒醉了?”她点点头不想说话,乳母道“等会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醒酒汤,喝点就好了。”
她点头吩咐铃儿把她吐的脏东西清理一下,乳母去了厨房,她准备回去再看看,虽然听不大懂,倒也有趣。
才走了没几句,迎面而来的人让她指了脚步,司马玦看见她回来松了口气,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无碍!”她淡淡道。
瞧着她气色还算不错,便不再多问,扭头吩咐婢女去厨房准备醒酒汤,她喝酒的时候他看见了,喝得很痛苦,眉头紧蹙,想来是醉酒了。
婢女领了话要走,陶若制止道“不用了,乳母已经去厨房了!”
婢女看了司马玦一眼,见他没作声,婢女便不去厨房了。
他们不动声色的回到位上坐着,司马夫人察觉了,低声问陶若“怎么了?”
“无事,娘听戏吧!”司马夫人点点头不再多问,认真的听戏。
陶若本来就听不懂,这一离开回来就更加更不懂他们唱着什么,只见他们或深情对望,或悲切哭泣。总之一曲戏听完,她就知道说的是一个书生和一位富家或者官家小姐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知。
听了戏夜色不早了,司马夫人让各自回去休息。等他们走了,陶若跟着司马玦一同回玉玦园,乳母已经端了醒酒汤回来,端了两碗,他们一人一碗,陶若喝了一点,酸酸甜甜的味道还算可以,便一口气喝完。
让乳母准备热水,她要沐浴,乳母说是热水准备好了,她点头就要去,乳母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陶若反应过来看向司马玦,他还没洗了!
明白她的意思,司马玦道“你先去吧,我等会再洗。”
她都这样说了,陶若也不客气,点点头,乳母去找换洗的衣裙,她进了隔间,隔间里放着屏风,屏风围着浴桶,冒着热气,她对昨晚所见的依然心有余悸,随意看了一样,见屏风上绣着花鸟图,她有些意外,随即是松了口气。
乳母很快捧着衣裙进来放在凳子上,随后关门出去,陶若一个人在隔间沐浴,灯笼下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瞧着雪白的肌肤上青紫的痕迹,面上一烧,她捧了一捧水想让自己清醒,不去多想,哗啦哗啦的清洗了一遍,觉得清洗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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