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烂摊子。”
顾莫静静听着尚式微把话题拉的越来越远。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扯得太远了,一拍头,“唉,刚刚说到哪儿来着。你上一句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不想再和这个话题王白费口舌。
“哦,我想起来了。你刚刚说不适应以前那种生活了。早就该这样了呀。关键是你终于舍得丢下你那些莺莺燕燕了。你小子也应该像普通人一样,用心谈一次恋爱。最好也让你受一次伤,体会一下被爱的人伤害的感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放肆。”
“唉,小子,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没什么,碰到一个女孩儿,五年前遇到的,但她好像不太记得我了。”
“我说,我没听错吧。五年前遇到的女孩儿?开玩笑也不是这个样子吧。你说说你最长的恋爱记录是多久。不超过半年吧。”
顾莫不说话,应该算是默认了。
“老弟,你这次不会真是动真格的吧。”尚式微摸摸顾莫的额头,夸张地说道。
顾莫拍掉他的手,“动不动真格我不知道,反正这一次我动心了。”
尚式微的脸又凑上来,“唉,告诉我是谁呀,长什么样子,我给你把把关。”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以后你就知道了。”顾莫摆摆手。
“切,还搞神秘。”他撇撇嘴,又觉得好像说的不够多,“既然动心了,就认真些,和以前那些全部断掉。没有女孩子是不在意这些的。等你真的遇到了那个人,就会知道自己以前是有多荒唐。”
“你还真觉得自己是专家呀。”顾莫调侃道。
“那是,咱们两个可是主攻的不同方面。你在勾引女人方面有本事,我却是专情的代表。”
顾莫冷哼一声。
“唉,我一直都在怀疑一个问题。”尚式微又凑到他面前。“你到底是不是姨妈和姨夫亲生的?”
“那你觉得我是谁生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看你啊,就从不专情这一方面,怎么看也不像他们亲生的。”
顾莫又一记拳头挥在他肚子上。“不要轻易惹怒我。”
凌晨一点,没有地方可去,他开车来到这里。老式的旧楼房,红色的砖墙裸露在外,在几十年风霜雨雪的侵蚀下已经片片剥落。
很安静。他打开车窗,让夜风灌进来,因为酒精有些昏沉的头也渐渐清醒。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原因他也不知道。只是没有地方可去,脑子搜索出的只有这个地方。
昏黄的灯光将木质电线杆的影子拉的老长,空气中隐隐约约散发着蔷薇的幽香。
抬头看去,一簇簇爬山虎蜿蜒着爬满整个墙壁,触角伸向那个窗口。昏黄的灯光从紧掩的淡蓝色窗帘里悄悄溜出来。
难道她还没有睡?
晚睡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她的皮肤明明那么好,像初生婴儿肌肤,嫩的可以掐出水。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坐在窗台上肚子吞咽悲伤吗?
他知道,她不快乐。所以她穿上厚厚的武装,带上面具,把自己隔绝起来。那个时候的她,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是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他没有发现过。突然间,他想为她做些什么,不论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她开心,只要能让她笑。
他想,她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美。那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笑起来像月牙一样弯弯的。
他笑了,自己怎么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样,他早已经过了那样的年纪。
一想到她笑的样子,他就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就好像孩童时他很想要一把手枪,有一天父亲下班回家真的给带回来一把,而且拍拍他的头告诉他,这是给他的奖励。
韩羽又醒了。
床头滴答滴答响个不停的闹钟告诉她现在是夜里一点半,床头那盏昏黄的灯光还是如往常一样亮着。
她已经很就没有做过那个梦了。现在,她又被惊醒了。汗水湿透了睡衣,粘粘的很不舒服。
她下了床,从床头柜拿出一包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夜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汗意瞬间消失。坐到窗台上,点燃一颗烟。
这夜还是这样安静。她呆呆的看着远处,烟雾缭绕中,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
熄灭手中的烟,跳下窗台,关紧窗子。
走到床边,上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