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常人要高一些,她都觉得好看,这簪子必定是好看的了。
墨怀紧盯着那簪子默然不语,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纪师傅的府邸,他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却是在方瑶进了纪宅后,自己溜了出来,独自在街上逛。
墨离怕他出什么意外,毕竟现在可不是太平日子。便吩咐千荨在后面悄悄跟着。
纪青没想到方瑶会到他府上拜访,得下人通报后,急急忙忙的起身,披着一件毛氅外套出来迎接。
“下官见过辰王殿下,方瑶姑娘,里面请。”
“纪师傅身体不适就不必下床迎接了,快回去躺着吧!”方瑶一边进屋一边道,“我们是来探病的,若因为我们的到来反而搅了先生的休息,使病情加重,不是让我们过意不去吗?”
纪青道:“就是风寒之症,不是什么大病,不碍事的。”
有辰王殿下在,他哪敢还回去躺着。
墨离似是看出纪青的顾忌,道:“纪师傅不必拘礼了,本王从不在意这表面的虚礼。即是身体不好,就回去躺着吧!”
他都发话,纪青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他身体是真的很不舒服,就方才那走的几处,都耗去了大半力气,全靠勉力支撑。
“听说今日皇上亲自为姑娘开殿考核,看姑娘此刻春风满面的,结果应该尽如人意了。”
纪青在下人的搀扶下在卧榻上半躺着,身后垫了厚厚的靠枕。又命管家上茶,如此招呼着才有空问起今日宫里发生的事。
“承蒙纪师傅承让之义,方瑶不敢辜负,明日便进太学院教皇子们上课。”
方瑶并没有提太傅二字,心想日后纪师傅总会知道的。
“那就好。”纪青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并无太多意外,不过还是欢喜道,“姑娘之才,纪某都望尘莫及,入太学院是迟早的事。”
不然孔老怎会推举她到京城游历,这世界那么大,哪儿不可以去看看。之所以到京城,应该也是有这层深意的吧。纪青理所当然的以为让方瑶入太学院,是孔老的意思,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这还要谢谢纪师傅承让之恩。”
“这纪某可不敢当。”纪青连忙摆手,“姑娘有才,本不该埋没。且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姑娘入太学院,其实是等于替纪某解了难。何以还要向我言谢呢?”
“这世上有才识的人多了去了,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有一展抱负的机会,若不是纪师傅在前面为方瑶铺路,方瑶又何以有机会有今天的殊荣呢!”
“呵呵,纪某在皇上面前夸赞先生,那说的也是都是实话,并无半点虚词,或是刻意为之。总而言之,即便有机会摆在面前,姑娘若没有这个本事,也拿不下这份殊荣的。”纪青道。
“罢了,这事咱不谢来谢去的了。”纪青也是个爱谦虚不好大喜功的人,谢来谢去只怕到天黑都谢不完。方瑶道,“今日来一则是为探病,二来,纪师傅也知道,方瑶略懂些医术,想冒昧为纪师傅诊一脉,不知纪师傅肯否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