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瑶将药材放好,又从腰间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和昨夜临时制的绵签。皇后知道这是用来洗宝石上的凝胶用的。
“这倒无所谓,只是如此就得麻烦先生日日进宫了。”她紧随方瑶身后走向屏风。见方瑶用棉签沾了点药水然后细细涂抹在宝石上,不一会儿就见宝石上的凝胶化成一滴一滴的白色液体往下掉,碧春怕沾在地板上,忙取来一只小碗接着。
“为娘娘治病是方瑶本份,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只是担心,我一个乡野面孔常常在宫中走动会不会引人注意?”方瑶边洗着那凝胶边道。
“这本宫早想好了,敏儿生辰大宴上,先生那幅画艳冠绝伦,所作的诗词也是惊艳四座。敏儿从不喜欢这些文雅的东西,她父皇一直拿这事说教她,偏生她就是改不了。如今她跟你格外投缘,他人要是问起,我便说是请先生进宫给敏儿教授功课。别人是不会过多猜疑的。”皇后既然想让方瑶为她彻底调理身子孕育子嗣,怎能不想好万全之策。
方瑶道:“这倒是个好说法。”
不管世人怎么猜测,也绝不会猜到皇后娘娘找她是治隐疾想要给皇上生孩子。毕竟年岁摆在那里,谁会往这方面想。
可不管她们如何思虑周全,清华宫到底还是引起太后的注意了。
一连几天都宣方瑶进宫,想要不招人注目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方瑶在大宴上大放异彩,对她,人们更是好奇了。
“听说皇后这些天总召一个叫什么方瑶的女子进宫,可查清楚了她是什么来头,皇后怎么会对她如此感兴趣?”延寿宫的正座上,一位双鬓斑白的老妇人端坐着,虽年事已高,却双目格外有神,眸子转动间似有一丝精明和阴厉泄出。在她的身上,还有一点不能忽视的就是她威严霸气的气场。
“回太后的话,那个方瑶是辰王殿下带回来的女子,听说是从桃江镇而来。”
“辰王?离儿何时跟一个乡野女子走得这般近了?”
“辰王殿下自幼中的暗素听说是她解的,如今又是什么学院的副院长,辰王感念当年的救命之恩,又见此女子才华卓绝,便请她入京一游。”
“大宴上以一琴艺胜了何尚书的千金,又一幅画像赢得彤丫头半筹,想来确实是有些才华。只是跟皇后什么事?难不成她也想跟那乡野来的丫头比试比试吗?”
“这个,奴婢听说皇后娘娘是为敏公主请的那丫头,太后也知道敏公主喜武厌文,皇上那儿为敏公主这浑身上下寻不到半点儒雅气质犯愁的很。皇后娘娘怕是想为皇上解忧讨欢喜,便日日请那丫头入府,好同化敏公主,让她也沾沾纸墨气。”
“是吗?”芳锦打听来的,太后也多少从别处听来些,但她不认为这就是全部。可也一时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只是道,“芳锦,哀家听说那个叫方瑶的现居辰王府,她整日与离儿同进同出,可有此事?”
“是。”
“我还听说离儿对她极好,关系不似一般的男女普通这谊。”太后忽然想到这女子是从桃江镇而来,像是捕捉到一条极重要的信息一般。
“北阳那丫头去了桃江镇这么久迟迟不归是怎么回事,也不捎个信回来?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叫方瑶的来历,清不清楚方瑶与离儿的关系?她是怎么想的?”太后一连自问了好几个问题,却是得不到答案。
芳锦对方瑶也是知之甚少,对于太后所问,她也没有头绪。静了半晌太后突然吐出一口气:“罢了,北阳不在宫里,哀家先帮她问问清楚。”谁让她就这么心疼这丫头呢!
“明儿个方瑶若是还去清华宫,你让她办完事到延寿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