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了,这有身子的人最忌讳这场面,又不能太劳累,估计是做不了什么,百生也年轻,所以这事还是你们做长辈的操心,总归你们是亲家。”里尹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再计较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了,该帮的要帮,不能下凉水,也不能坐视不理。
“叔放心,这后事我们一定帮着料理。”都这个时候了,若还计较以前那些个破事了,那还是人么?
陈桂睨了身子都僵掉的李月兰,抹了把眼眶子道:“这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怎么回事啊!”
“是啊,怎么回事啊?”里尹也跟着一叹。
这或许是东山村近百年来发生最离奇的一件事了。
刚出城门口的一辆豪华马车里,夏候燕正闭目饮茶,嘴角微勾,浅浅笑意自唇边溢,心情看似不错。
“这茶还是从京城里带来的合我口胃一些。”这墨府吃喝一切用度置办得再好,与京城相比,总归差上许多。
“到底是个粗糙之地,怎能与国之帝都相比。”夏候燕这接连两句都内有深意。
方瑶再有才华再出色,出身不够,终归矮她一截!
又怎可以妄想高攀天子贵胄。
驾车的来福目光朝马车内凝视半秒,也不知现在李月兰死的消息有没有送往京城。一旦离殿下知道,公主怕是再也没有闲心品茶了。
他劝阻过,可是公主非要李月兰死。她憋了太久,不发泄一下,她不甘心不罢休。
可李月兰这一死,以后只怕在离殿下那里更受伤了。
“商阳城一过,就是帝都了,瑶儿,我们快到了。”墨离往窗外望了望,商阳城已过去有两日多,下一站便是终点站帝都,折腾了近一个多月,总算要到达目的了。
“是吗?”方瑶淡淡地应了声,兴趣缺缺,好像总也打不起精神。
“心里还是不舒服么?”墨离看她依旧不太好,从郡城开始就一直这样。问她是否身体不舒服,又说不是,只觉得胸口闷得慌,有些不安。
这不安来源于何处,也不知道。
若说是担心墨琛和夏候并半路伏击,可他们快到京城了,一路也还算顺利,且夏候燕加急送往京城的信也被他的人截下了,所以这不安也该消散了。
若说是担心家里,墨轩最后一封来信只提夏候燕回京的事,并没有说其他的。
也就是说,家里一切安好!
所以这不安究竟从何而来?
墨离不知道,方瑶也说不清楚,只道:“就是心慌,又空的很,好像丢了个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方瑶摇头,她要是知道,又何必在这里瞎猜,由着这不安继续侵蚀她?
“你做事向来喜欢未雨绸缪,怕是在担心入了这京城以后所生的事。把心放宽一些,别想太多,有我在,定然保你无恙的。”墨离捞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温热的触感包裹着她冰凉的指尖,方瑶拧眉,往常墨离牵她的手,不管什么糟心的事,都能立即烟消云散。今日,却是没有那种感觉,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者说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入夜,马车徐徐抵达京城大门。
许是这帝都的繁荣和喧闹,吸引了方瑶的大部分注意力。对一切新事物都感到好奇的方瑶不知不觉的将那股不安慢慢抛却脑后。她甚至在墨离的怂勇下,跳下马车,欣赏这帝都的繁华夜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