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火,小正的额头又烫得不行,这雪一敷上去没多久就化成一滴滴水了。”
墨轩放下草药,接过那布起身道,“我再去弄点雪来重新给他敷上。”
这一晚上,他就净干这事了,连眼睛都没有合过。
冷泌随他去,趁着他出去时,察看方正的伤势。主要在背部,隔着缠布,都能感觉到里面的伤口。冷泌将布层层拆开,一看,那伤口周边都灌了脓水,怪不得会发热症。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抹在伤口的草药一点点刮了下来,那伤口红肿不说,隐有溃烂的迹象,还能看到里面森森白骨。
“竟是伤得这么深?”难怪他们被困在这里回不去。冷泌抬头,看着正好包着雪进来的墨轩道,“不能再耽搁了,这种伤口,光靠你采的这些药根本治不了。”
“那要怎么办?”
“当然是让刘太医来啊!”
“可小正这样子,能下得了山么?”本身就有热症,这外面又这般冷,一出去,又是扯动伤口,又是吹风的,岂不是更严重?
冷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边道:“这些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专治这些外伤。先给他敷上,待热症一退下去,我们就带他下山。”
把病情先稳住,再下山应该就没有什危险了。
“哦。”墨轩连忙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打开,“全部都上吗?”
“嗯,每一样给他敷一点,有治外伤还有去炎症的。”冷泌边说边在自己里衣一角扯下一块布,先前墨轩给方正包扎的那布条上面全是血迹和药渣,根本不能用了,只能换新的。
趁着上药的功夫,冷泌这才问起了出事的缘由。
墨轩先是将事情前后讲了一遍,随后道:“那些杀手的手法,似曾相识,依我判断,应该也是宫里出来的。”
“宫里的人?你能确定么?”冷泌怔忡。她在辰王府做事多年,墨离和墨轩虽贵为皇子,可因为他们太优般,宫里人忌惮不已,暗地里派杀手使手段算计暗害这种事缕见不鲜。早就见怪不怪,她比较吃惊的是,这里是桃江镇,到底谁的手伸得这么长,竟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欲取他们的性命。
“不能百分之百,但也有九成九的把握。”墨轩这般肯定,让冷泌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
“小殿下怀疑是夏候燕动的手?”
墨琛的人已经回京城了,只有夏候燕还在这里。除了她,谁还能指使宫里的人办事?
就如她想,远在京城的人手可伸不了那么长。
“十有八九是。”墨轩咬牙暗恨道,“一定是我之前在学院射击场上让她难堪,她便要痛下杀手,我哥早就跟我说过,夏候燕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她这么做,太冒险了。”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太蠢。一旦墨离知道夏候燕要杀他的亲弟弟,墨离还会放过她么?那夏候燕想嫁入辰王府的心更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了。
所以,夏候燕有这么蠢么?
冷泌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我不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之小正这笔血债我一定要让她血偿!”墨轩凉森森的道,他不能让方正白遭这份罪,再加上之前夏候燕对瑶儿姐姐做的那些,夏候燕非死不能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