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拂晓,陈宝宝终于忍不住困意,蜷缩于大床的一角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夏大少将褪去了全部伪装,面目狰狞地拿着那把剪刀将她身上的衣服剪成一条一条,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剪成一条一条,最后又把两人身上的一条一条全部撕去,就在要进行到关键时刻时,梦醒了。
擦了擦额头上吓出的冷汗,陈宝宝忙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真的被毁掉,很幸运,完好无损。抬眼搜寻本来睡在床另一侧的夏宇,却现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那把剪刀与剪刀下压着地一张纸。
“我走了,有机会会再来,顺便说一下,你的床有点硬。——夏宇”
陈宝宝轻啐了一声,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到了书桌下的纸篓中。起身下床时,才现因为睡觉姿势的问题弄得腰酸背疼。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陈宝宝顿又紧张起来,那位夏公子不会去而复返吧?赶忙整理下衣服,准备去开门,刚迈出两步便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回到床边将那把剪刀拿起,背到身后,这才定了定心神,走至门边。
门被小心翼翼地被打开,门外是梅姨,这让陈宝宝彻底松了口气,将手中的剪刀悄悄放到了门边的花盆中。
“这么早就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梅姨的笑容格外灿烂,而且充满了暧昧。
陈宝宝很想你想让我多睡一会儿,怎么还这么早来敲门,看梅姨这模样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作为京师最出名妓院涵丽轩的掌门人,梅姨对金钱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尽管有陈宝宝挡着,但透过缝隙,她还是现了远处桌上摊开的数十张银票。立时是两眼冒光,也没征求陈宝宝的同意便进了屋子,径直奔上那数十张银票。
陈宝宝早已习惯了梅姨对金钱的痴狂。每次与客人相会过后,她总是会过来查点是否留下了什么值钱的玩意。做足功课的男人们大都了解陈宝宝的兴趣爱好,送的都是字画,笔砚,古琴之类的东西,因此很少有梅姨看得上眼的,故而多数情况下梅姨都是悻悻而归,如今终于看到一次实惠东西,兴奋也是有情可原。
“我早就说过,夏公子人长的帅,一表人才,而且出手大方,怎么样,没骗你吧?”梅姨抓着银票,爱不释手地摸着看着,一遍一遍点着。
“没什么感觉,你知道我对钱没兴趣的,这些银票你拿走吧!”陈宝宝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按照往日的情况,梅姨应该是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一边把银票全数揣进兜里。不过,今天的梅姨没有那样做,而是将手中的银票又重新放到了桌上,叹了口气道:“宝宝,我说两句肺腑之言,你别过我啰嗦,你来涵丽轩已经四年了,也该为将来考虑下了。呆在妓院这种地方始终不是长远之计,虽然我这个人爱钱,但却不想把你一辈子绑到这里。”
“梅姨,你这是说什么话呢?”陈宝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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