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飙
小绑藏春,同窗销画,
画堂无限深幽,
篆香烧香尽,日影下帘钩。
手种江梅渐,
又何必临水登楼。
满庭芳(一)李清照
“相公”她好难受。
周大器五官涨红,粗喘着跪坐起身“芍葯,你怎么了?”看她似乎很痛苦,如果她不想要,他绝对会就此打住,即使他觉得自己快爆了。
她美眸半眯“你你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吗?”
“接下来?”他认真地皱眉,想了半天。
芍葯脸色由红转白“你也不知道吗?”完了、完了!两人都是菜鸟,这下有好戏看了。
“嗯,我、我看过狗狗”周大器回想着记忆,实话实说。
“狗!”美目陡地瞪大。
“还有”他认真的扳着手指头“小时候我去帮人家放牛,也有看过另外还有蛇呀青蛙哦!还有阿青伯家养的猪仔”
芍葯额上的青筋爆凸,差点气得吐血。“你把我当母猪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大器吓得连连摇头“芍葯,我、我是说”他要怎么解释才不会惹火她?
“算了!你不知道怎么做,我应该开心才对。要是你在我之前就碰过其他女人,那你的皮就给我绷紧一点!”说着,她眯眼睨着他。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周大器举起双手急道,再三保证自己绝对还是处男之身。
“将来也是,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她疾言厉色的警告着。
“只有你,绝对不会有别人!”他像个好学生般正襟危坐,郑重地向她表示忠诚之心。
“乖,给你亲一下。”芍葯眉开眼笑的奉上香吻,在他的大嘴上啾了一下。
“好了,那我们现在慢慢来研究。虽然详细过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夫妻圆房要先把衣服脱光光才行,你还不快把衣服脱了。”
于是,就在她既期待又好奇的凝睇之下,周大器遮遮掩掩的脱着衣服,活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让芍葯看了好气又好笑,直到两人袒程相见,唇畔的笑花登时化为惊呼。“好、好、好大!”原来她刚刚摸到的就是“它”原来男人身上长了个这么怪异的东西。
周大器赶紧拉来被褥遮住胯下“你不要看,我会不好意思。”
“不看就不看。”芍葯嘟着小嘴说。
他心急的问:“你生气了?”
“才没有,你当我这么爱生气吗?”可是脸上明明写着“我在生气。”
“我让你看就是了,芍葯,你不要不理我。”他可怜兮兮的说。
芍葯爱娇的嗔他一眼“谁生气啦?大笨牛”
*****
折腾了一夜,芍葯全身腰酸背疼的被拥在“大火炉”中入睡,仿佛才刚闭上眼皮“大火炉”就不见了!
她下意识的探出光洁的裸臂在榻上摸索“相公”
“我在这里。”周大器马上来到床畔,体贴的叮咛着“我要去上工了,你再多睡一下,饿了再起来,我已经把饭菜都煮好了,就搁在桌上,如果冷掉了,可以拿到灶上蒸了再吃,下了工找会早点回家。”
“哦!”芍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的应道。
周大器帮她盖妥了被褥,确定裹得密不透风,半点青光都不会外泄,才安心的出门去了。
人家说男儿当自强,现在的他可是有家累的人,得比以往更努力工作在更多的银子才行。再说芍葯人长得千娇百媚,出身又好,虽然有时恰北北,但是对他来说,这是微不足道的小缺点,何况她都愿意下嫁给他这个粗人,已经够委屈了,他发誓,定要让她过好日子。
只是一想到昨晚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他敦厚傻气的脸庞又涨红了。都怪自己不够聪明,没有把芍葯伺候得很愉快,不但把她弄哭,还让她流了血,有机会的话,他得找个人来问问,因为娘子的幸福可是做相公的责任。
“大器?大器?”
他霍然将远扬的思绪拉了回来“老板,有事吗?”
“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多次都不应声?”邹老板端详他那恍惚的神情,暧昧的笑了笑,随口的胡乱猜测“是不是在想哪家的姑娘?”
老实的周大器听了连耳根子都红了,让他又惊又奇。
“你真的思春了?哈哈也该是时候了,快告诉我你看上哪家的闺女?我帮你找媒婆上门提亲。”
周大器笑着摇头,不好意思明讲。“谢谢老板,不用了。”
“男大当婚,你可不要跟我客气。”
“是真的,老板。”他扭捏的低头偷笑,然后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问道:“呢,老板,我我能不能跟你借二两银子?”
邹老板困惑的问:“你借这么多钱做什么?”依自己对大器的了解,他向来生活简朴,从来不会乱花钱。
“我、我是想最近天气开始冷了,想买件厚点的衣裳”方才出去送货,看见卖衣服的铺子里挂了件样式不错的女用棉袄,满适合芍葯穿的,可是手头上又没多少银子,只好开口向老板借了。
“你终于想通了,大器,我知道你很节省,但该买的东西还是要买,来,这里有三两,你先拿去用,”邹老板爽快的从袖口中掏出银子“不过,千万别让你老板娘知道,不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不断的打揖作躬,感激的眼泪快飙出来了。
“我会的,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于是,当天下了工,周大器便急急忙忙的去把那件棉袄给买了下来,在心中想象着芍葯看到衣服乐不可支的模样,就更迫不及待了。
回到家门口,前脚才跨进门槛,瞥见趴在桌上打盹的新婚娘子,脸上期待的笑容霎时冻结,因为她身上正披着一件漂亮华丽的狐毛大耄,不用猜也知道十分昂贵,他这件棉袄虽然是簇新的,可是论起价值,却是连它的一根狐毛都比不上,胸中盈满的热情登时被全部浇熄了
周大器敲了下自己的笨脑袋,心中暗骂,他居然忘了事先察看她离家时带着的细软,原来她早就准备好了保暖的衣物,他真是多此一举。
或许是练武之人听觉敏锐,芍葯听见细微的声响,便从小憩中惊醒“相公,你回来了。”映入眼帘的魁梧身影顿时让她放松心情。
他心虚的将棉袄藏到身后“呃,我、我回来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眼尖如她,马上就瞧出异样。
“没、没有。”周大器侧过身躯,极力的掩饰。
芍葯狐疑的斜睐“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在说谎,快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说着,大刺刺地伸出一只玉手,向他索讨。
“真、真的没有。”他回得结结巴巴。
她心中的狐疑更浓,微眯起眼“你真的不交?”
周大器低懦的说:“我、我”
“交不交!”娇吼一声,芍葯当场变脸给他看。
他马上立正站好,乖乖地将棉袄呈上。
“哼!就是要人家凶你才肯听话。”她着恼的横他一眼,将手工粗糙的棉袄摊开来一看“这好像是女人的衣服?”
“嗯。”周大器两手负在腰后,头垂得低低的,活像等着挨骂的孩子。
芍葯忽而仰起螓首,觑了他片刻,眨着潋滟的美眸“这、这是要给我的吗?”她有些明白了。
“我、我只买得起这个”他羞惭的说。
她微张红唇,晶莹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你刚刚买的?”
“嗯!我想天气越来越冷,过些时候还会下雪。怕你身子会熬不住”周大器心慌意乱的搔首弄耳,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两手抱紧怀中的棉袄,芍葯吸了吸鼻子,将眼泪眨了回去。“你这大笨牛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东西是买给我的,为什么还要藏?”
哽咽的说完,便动手解下身上的狐毛大耄,然后穿上他送的棉袄,尽管不够合身,也没有孤毛大耄保暖,可是她的心窝却暖呼呼的。
“好不好看?”
周大器憨直的笑望着她“好看,你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这还用说,谁教我是美女。”芍葯傲慢的扬了扬下巴,然后嗤笑出声。“谢谢你,相公。”她投入他宽厚的胸怀中,小鸟依人的道谢。
他怯怯的问:“你、你真的喜欢吗?它一点都不值钱”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值不值钱是另外一回事,心意最重要。”她不在意的睨了眼被自己扔在床上的狐毛大耄“要不是我出门时太过匆忙,结果拿错衣服,否则我也不想看到它,那会让我想到讨厌的人,你送我这件棉袄刚好。”
“芍葯,我、我真的好高兴你喜欢。”他开心地笑咧了嘴。
芍葯发觉他的双臂越箍越紧,不由得抬起螓首,睇见他眼底炽热的欲焰,大发娇嗔“于嘛这样看着我?”
“呃,我、我”周大器喉头上下滚动两次,忽地情欲勃发。
她娇笑如花的模样让他脑子再也无法正常思考,打横将她抱起。
“你不饿吗?”她欲拒还迎的笑问。
周大器顿时从情欲氤氲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你饿了是不是?我马上去做饭、很快就好了。”
被扔在床榻上的芍葯愣愣的看着高大的背影冲进灶房,一时之间,不知该哭还是笑。“这大笨牛”她真被他打败了。
*****
从镇上最大的当铺中出来,芍葯不太满意狐毛大耄典当的价钱,不过,既然是端木远志送给她的,也就不太计较了,至少这五十两银子够他们夫妻过一阵子好日子,再慢慢打算将来的事。
寒风袭来,她拉拢下棉袄的领口。虽然这棉袄不太保暖,但是念在这是相公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所谓礼轻情意重,穿在身上也就感到特别的暖和。
芍葯站在路旁思忖,既然都下了山,不如去相公工作的邹记米店转一转,给他来个意外的惊喜,才旋过身,有人就不怕死的挡住她的去路。
“这位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哥已经闻香而来,和身后的小厮大刺刺的将她拦下,两眼色迷迷的直盯着她的绝世花容。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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