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卫衡走进总统套房的卧室内,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床上。
“好,那我马上为您订回台北的机位,您请休息。”
抱敬地说着,刘经理转身,到卧房外打电话确认班机。待他再度进房,准备向上司确认,明天没有回台北的班机。
“南sir”他轻唤了声。
只见南卫衡躺在床上,疲惫地动也不动。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胸前规律的起伏他睡着了。
前一分钟还是叱吒风云、呼风唤雨的铁汉,这一分钟却马上成了个熟睡香甜的小婴儿。
刘经理忍不住微笑,轻轻掩上房门。
一早起床,睡眼惺忪的梦莱茵,以最快的速度盥洗完毕,整装出发。
维多利亚港、圣派翠克大教堂、墨尔本图书馆美得像幅画。
忙碌的她,像个贪心的小孩,忙着将一切美景纳入眼中,一刻也不肯放过!
当下,墨尔本的游市马车上梦莱茵光着脚,将凉鞋搁在一旁,修长的双腿悠闲摆动。
看着街上纷纷攘攘的人群,嚼着刚从唐人街买的糖炒栗子,她的心情好极了!
鼻碌碌的双眼,又搜寻到新鲜的目标
“stop!”来不及穿上鞋子,梦莱茵一个箭步跳下马车,像个调皮的小孩,直奔街旁的咖啡店。
嘿!她可忙了!从咖啡店出来,手上又捧了一堆食物了!
站在美丽的咖啡店门口,嘴里咬着浓郁香甜的大泡芙,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梦莱茵感到幸福无比,简直想一辈子住在这城市,永远不要回去让她烦闷的台湾!
轰平地一声雷!
刚刚还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却突然乌云密布。
接着,豆大的雨滴迫不及待地下到干燥的路面。马上,空气中就混了股浓浓的潮湿味道
“哇?这雨说下就下?”看着街上急忙躲雨的人群,梦莱茵皱起了秀眉。
“怎么办?我要怎么回饭店?”
才困扰着,随即小小的疯狂想法从脑袋掠过。
“淋雨!”只见她提着凉鞋,一个箭步,冲向滂沱的大雨之中。
“哈!炳!真过瘾!”
在一个没人认识的陌生城市中,独自在大雨中奔跑,享受着没有羁绊的自由感觉,宛如脱缰野马奔驰在原野上,这是种说不出的快感。
“耶!饭店到了!”
淋了一身湿的她,在疯狂之后缓下脚步,慢慢走入饭店的大厅。
行经大厅,她在墙边的镜子前停下脚步,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哑然失笑。
被大雨淋湿的长发,乱七八糟地披在肩上、脸上,脸蛋的淡妆早就给雨水冲刷得没半点色彩。
白色的棉质t恤湿湿地紧贴在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赤着的一双脚丫子,洁白纤细格外性感。
收回视线,她往另一方向前进,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甩了甩,豆大的水珠以美丽的弧线向外飘去
“wat抽t!”
背后传来一声警告!
“iamsorry!”她吓了跳,紧急回眸!
“啊!是你?”南卫衡!梦莱茵愣住了!
“是你?”同样的,南卫衡的意外不亚于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梦莱茵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原本神色并不自在的南卫衡,也不由得缓了缓紧绷的表情。
“你还好吧?怎么淋得这么湿?”他的视线,往她曲线玲珑的身段轻扫而过。
“呵呵!还好啦!”梦莱茵讪讪地笑了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处理一些事情,你呢?”他维持着适度的友善,却不是太愉快。
向来,他对“别人的妻子”都是保持着生疏的姿态与距离,而面对她会更刻意!
“度假啊!放松一下自己。你住哪间饭店?”梦莱茵并未感觉到他刻意冷漠移开的眼眸,她的心情雀跃得很!
“就住这间。”南卫衡回答。
“我也住这一间,真巧。”
梦莱茵开心地笑开了眼眉,异乡遇到他,让她感到愉快,纵然上次在“金典”一会,不是十分舒坦。
“你要不要先上去整理一下,免得感冒。”他自认该与她拉开距离,十分技巧地准备道别。
“好啊!那我就先走了,拜拜!”虽然有几分眷恋,但她还是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
见到他又再度撩起心潮的阵阵涟漪。忍着心中的悸动,她带着一抹欣喜的浅笑,往饭店电梯走去。
“糟糕!”当她伸手摸向原本在牛仔裤的皮包,才发现腰包的带子居然断掉了!腰间只剩下圈扣的腰带,皮包早已不见踪影。
“怎么办?”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大门,努力想着任何线索,她的皮包会遗落在何方?
“怎么了?”南卫衡还没离开,看见她回头的表情,慢慢走过来开口问道。
“我的皮包掉了”她的口吻很颓丧,她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遗失了皮包!
“掉在路上了?”
“嗯!应该是!我要回去找!”她焦急而慌张,转身就要奔出饭店。
“我想,你回头也是白费力气!”南卫衡攫住她的手臂,制止她多余的举动。
他瞧她皮带断裂的痕迹,显然是利刀所剪,很容易判断这是窃贼所为。就算回头,也不可能找回被偷的皮包。
“不行!我的房间磁卡钥匙忘记交给柜台,放在皮包里面。”她慌忙而努力地想着,皮包里头有哪些重要物品。
“没关系,饭店柜台不只一把钥匙。”
“我所有的现金、信用卡,也都在里面!”她感到无力又丧气!
“护照呢?”他认为这才是比较重要的。
“在房间的保险箱。”这算不幸中的大幸!至少省去不少麻烦!
“你已经一身湿了,就别回头找了!先到我房间把头发吹干,我找人帮你报警处理。”
南卫衡对于她的窘境,无法漠然不顾,稍稍的挣扎迟疑后,还是开口帮了她。
梦莱茵考虑了会儿,无奈地放弃回头的打算。
“也只好这样了。”
苞着南卫衡的脚步,落汤鸡一般狼狈的她,亦步亦趋地随他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