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留下来几天?她公演一个礼拜,找不到你应该就会回来,你在这里等她吧?”
“呼”真是被打败了!岳久权沉吐一大口气。
“不行!我后天有个重要的国际会议要主持,不能留下来太久。”
“呃唉!”孟医师叹气,怎么会这么巧!
“我明天早上就离开。”岳久权拟好行程。
“回纽约,茫茫人?锩嬲宜俊?br>
岳久权点头
“看能不能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想像她可能因为找不到他,而在纽约街头哭泣,他就满怀心疼!
留下他的联络电话、地址,避免与她再度失去联络,隔天,岳久权便又匆匆离开村子,搭机返回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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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于含笑回来了。
回到村子带着满心落寞与无限的恨意。
骗人!他的地址是假的,根本没有这个人,一趟纽约之行,带回来的是天大的失望与悲伤。
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与行囊,把自己关在没有一丝灯光的宅子里。
所有的委屈,随着崩溃的心情放声哭泣、宣泄。
黑漆漆的夜里,只有她啜泣不止的声音
天摇地动
在凌晨的一点四十七分!
错愕的泪颜抬头,胸口的心跳乍时顿止,一片惊悚蔓延。
一切毫无预警,房屋在转瞬间剧烈震动!地表狠狠地翻滚,由地底深处传出隆隆嘶吼
山崩地裂的巨那一刹那,巴布的叫声响起。
“汪”从后院的玻璃窗窜进屋内。
“巴布!”
当她拥抱到那团温暖时
一声轰然巨响
随后声音淹没在瓦砾堆当中。
风云变色!
在这一夜,微弱的星光下,哀嚎声不绝,无数的生命葬送;原本纯朴而美丽的村子,弥漫着莫大的惊骇与恐惧。
漆黑的夜空之下,是满脸恐惧、慌奔走的人们,与如骨牌般倾倒的房屋。
自然的灾变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他们的家园一夕之间崩垮;洪荒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处处是孩子凄惨惊吓的哭声,与村民们一张张说不出惶恐的脸;无边无际的深沉,笼罩着大地,仿佛人间炼狱、世界末日一般
与如骨牌般倾倒的房屋。
在收看到国际间的重大新闻时,岳久权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火速赶赴最快的班机,飞回台湾来。
但是,为时已晚。
他被阻隔在村外,只能干着急。路面受到严重的损害,陆续的余震把通往村里的道路给震垮了。
他无法想像村里的状况!镇上,可见的景象已足够令人惊心动魄!漫天烟尘,遍地黄土,道路柔肠寸
断,所有的通讯管道中断,能进到陷落的村子里的,只有救难的直升机。
第三天清晨他想尽办法、以医生的身分加人救难行列,才得以进到村子里头。
灾害改变了地形原貌,昔日的青山绿荫,被摧残得光秃狼狈。
进入村子,一路上他满心悬着惊恐,不断在心中祈求上苍别让他疯狂、别让他崩溃!
他心爱的女人一定要让她存活!
放眼望去,尽是断垣残壁,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恐怖浩劫引生命,多么的渺小与无助!
救难现场,机械不停歇地挖掘着那已倒塌成堆的瓦砾,无数的救难人员顽强不放弃地,努力想自老天爷手中抢救受困的每一条宝贵生命。
随处复盖的遗体满坑满谷,尸横遍野,紧急救难的医护人员、进行心肺复苏术的急救场面随处可见,伤重者不计其数。
不!老天爷别开这样的玩笑!他用尽全身的力量与意志,来支撑着自己镇定!
他跟她两个人,一个飞走、一个回来,他侥幸脱身于这场浩劫,她却身陷这场灾难!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岳久权恨不得能马上抵达她的所在位置。
满目疮痍,怵目惊心,凄厉声中,一具具尸体与伤重的人,不断的送至临时救难处,有些模糊的面孔,更是他依稀认识的!
发电机轰隆的转动着,没水没电的灾区,夹杂着伤患的阵阵呻吟与家属哀恸的哭泣,令人鼻酸。
心跳急速加快!
就是这里!岳久权凭着模糊的景象,判断出眼前的残破瓦砾就是她的家。
这一刻,他几乎要崩溃了!
慌张地寻找任何一抹熟悉的身影,他随便抓了村民劈头就问
“含笑呢?有看到含笑吗?”
“没有!”邻居心有余悸的脸对着他,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久权!”
一声叫唤,让岳久权慌张地回过头去。谢天谢地!他的好友仍在。
“老孟!”他一张脸胡髭满布,猩红的眼睛对着孟医生急问:“你有看到含笑吗?有没有看到她?”
“她”孟医师霎时惊恐地睁大眼睛。他早已一马当先,加入救灾行列,可是他没有想过要救于含笑,因为他没想到她在这里。“她没有在纽约!”
显然地,多此一问了!会看到岳久权出现在这里,事情不乐观。
莫大的惊悚自皮肤上炸开,岳久权感到眼前一片昏暗
“我查过她的人境纪录,她搭前几天的班机回来了。”
“快!”孟医师拉着他,冲向那倒塌成堆的瓦砾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