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除她觉得碍眼的细长腿毛。
“何止如此!”冬雪戏谑一笑。“还博大精深,足以将台湾番薯一分为二。”
“哈!”几个女人哄笑成一团。
落地窗外,一条人影的出现,打断了客厅的谈话与笑声
吓!大伙儿一阵惊吓!
“是谁?”怎么有人擅闯她们的四季阁?!几个女人抓起抱枕戒备。
“我是春风啦!”
站在落地窗边的女子,是从台东乡下探亲归来的伍春风。一身朴素的她,背着一箱台东释迦,手抓两只倒吊的活鸡,黝黑的脸孔咧着大大的笑容。
“春风?”三人面面相觑。“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头发”
春风面露一丝羞赧,讪讪地说:“啊这是我的新发型,我阿母帮客人烫头发用剩的葯水咩!全部加在一起,拿来给我用啦!”
“噗哇哈!天哪!好丑、好丑喔!”三女捶墙壁、捶地板,齐笑得东倒西歪!
“啊你们不要笑,也许我的新造型会受到赏识,啊你们忘了吗?上次有人找我拍广告耶!”
伍春风说起话来是明显的乡下腔调。紧张时,就会结结巴巴,非要在开口时加个“啊”字语助词,才能通顺完整讲完一句话,否则就会猛咬螺丝。
她俗气无比,又与大家格格不入;但生性节俭,且待人和善,实乃优良室友第一名。
“拍什么广告?卖火柴棒吗?”夏艳才止住笑意,马上又噗哧一声爆笑出来。瞧她那超级米粉香菇头,活像根大型火柴棒。
“不知道耶!”春风傻气地耸耸眉毛,卸下扛在肩上的土产,脱下鞋子踏入屋内。“呵呵!晚上做麻油鸡给你们吃。”
“麻油鸡?拜托!你煮的东西没人敢吃。何况,你抓的那两只活鸡,有谁敢杀啊?”大家盯着她手里抓着的鸡只。
“我杀啊!”春风放下那对倒头栽的鸡。
“嘿!别放”
说时迟、那时快,鸡只挣脱了脚上早已松落的捆绑,咕咕叫地拍着翅膀,在客厅里狂乱奔跑。
“啊啊啊”顿时客厅里鸡飞狗跳,几个慌张的女人纷纷弹跳而起,花容失色地尖叫,抱头鼠窜,逃之天天
夜半,所有的噪音都归于寂静,辗转难眠的仲夏艳摸出房门。
打开厨房的置物柜,拿出心爱的咖啡豆,她要好好享受夜里的咖啡香味
将水倒进咖啡机里,用勺子取了分量适中的豆子,倒进机器里,再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心爱的马克杯,舀了一匙咖啡冰糖,从冰箱取出冷藏的新鲜牛奶,放进发泡机打成泡沫。
阵阵咖啡香扑鼻而来
必掉咖啡机的开关,把壶里刚煮好的香醇咖啡,细细倒进杯里。嗯让人陶醉的咖啡香。仲夏艳满足地漾开笑靥,这真是令人感到幸福的时刻。
她将刚打好的牛奶泡沫缓缓倒进热腾腾的咖啡中,黑白相间的颜色,迅速融合在一起,构成了美丽的漩涡。
亲手煮一杯香醇的咖啡,是件令人沉迷的事情,香味与颜色的诱惑,还有味觉上让人无法自拔的美感
端着杯子细细啜饮品尝,夏艳站在厨房窗边往外望去,公寓虽然小,窗外的景色却很迷人。
从对面建筑物的夹缝中,可以看到淡水河堤的路上,一连串璀璨的光芒,完全没有间断,成串地镶在黑幕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美。
“一盏灯,一个故事”她百无聊赖地眯眼数起一颗颗夜灯,喃喃吐出空幻随意的思维。“那我的故事呢?”
平时大而化之的她,此刻却是细致纤柔。当下,心中浅浅的激荡与莫名的宁静交织着
一番短暂沉思后,她踱步回到自己温暖的小房间,纵身把身体重重甩在床上。嗜咖啡成瘾的她,丝毫不会让咖啡因给影响了睡眠。
“早点睡,明天还有重要的工作呢”她呢喃着。
夜,已经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