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试用期一结束我就被赶回来了,才几天而已会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
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花美薇却忍不住看着她的背影咕哝。
“拜托,一个礼拜可以做很多次耶”
。4yt*。4yt*。4yt
“你真的来了”应门之后,邢天农几乎想要对天长叹。
约好早上六点半开始算她薪水,花红梅真的就在他去公司之前便精神抖擞的提着行李出现,连一分钟都没有迟到。
要是她睡过头迟到了,起码让他多个挑剔她的理由。
难道她昨晚没睡?看她精神饱满的样子也不像。
“老板,我是个守承诺的人啊,怎么可能说好了却不来呢?”忽略掉他语气里的百般不愿,花红梅径自笑着道,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在他当她老板的期间,不管邢天农怎么摆臭脸,都不可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习惯把雇主当成财神爷一般膜拜,所以在她眼中的邢天农看起来就跟可爱的钞票长得没两样,怎么看都十分赏心悦目。
除非他要辞掉她,不然她对他说的话、做的事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不在乎你守不守承诺”
“呵呵,老板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啊!”装模作样笑了几声,花红梅没把他略带讽刺的话放在心上,径自提着行李绕过他,像回自己的家一样走进屋里,完全没有受到刺激。
有钱可赚,她心情愉快得很。
目送她几乎是反客为主的背影,邢天农不知道第几次后悔昨晚因为太累而答应试用她一星期的事。唉!他总有引狼入室的感觉。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摆明是想赶也赶不走的衰神。
“老板,进来啊,别在大门口罚站嘛!”
暂时把行李摆在地上,环顾一眼他家客厅的摆设之后,花红梅便回头朝他招呼着,俨然已经当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没有半点不习惯和不自在的地方。
她理所当然的卷起袖子,准备开始工作了。
邢天农不发一语时走回屋里,没理会她打算做什么,只是指了指落在客厅一角的客房对她道:“你就用那个房间吧!”
昨晚睡得少,他的精神状况不怎么好,懒得跟她多说废话了。
反正她一个星期之后就会走人,他只要熬过这个星期就再也不用跟她有瓜葛;而且昨晚他在答应她之后有个但书,要她在彼此划清界线以后,不小心看见他的话得自动痹篇,就当彼此是从来不曾见过面的陌生人。
用一个星期换未来的宁静,在他盘算过后,觉得应该是一件划算的交易。
“是的,老板!”花红梅以专业的口吻回答。
做哪行就得像哪行,她当管家,自然要有专业管家的样子啰!
不管做什么工作,都要留下口碑嘛!
要是邢天农基于私人恩怨只肯任用她一个星期,说不定隔壁那个似乎也颇有钱的路靖桥见她管家工作做得好,会有意思请她去他家工作呢!许多找上她的新工作机会,都是因为她平日累积的好口碑而来。
替邢天农工作的这段时间,她会尽最大努力把管家的工作做好。
虽然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做过管家的工作,不过洗衣、煮饭、打扫都是她平日有在做的事,有什么难的?只要他不故意刁难她就成了。
“我要去睡个回笼觉,要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邢天农打了个呵欠,决定回房间再睡半小时,漠然地对她随口吩咐,没有多看她一眼就朝楼梯走去,准备走回位在二楼的房间。昨晚那么晚回到家,他在梳洗后又花了一些时间处理公事,直到凌晨快三点才睡,睡眠严重不足。
早知道她不会死心,就叫她晚上再来报到,起码少了早上的接触。
“是的,老板。”花红梅点点头,也没跟他继续哈拉的意思。
既然老板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她就可以照自己的意思动手,不必有所顾忌了。可以在这个家里随自己高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确方便许多。
她待会儿就先来研究这个家的格局,再来决定要做什么。
罢走到楼梯口,邢天农就突然回头吩咐道:“对了,我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要是我在三十分钟之后没下来,你记得喊我一声。”
他怕自己累过了头,不小心睡死了都不知道。
有个人确保他不会睡过头也好,因为他实在太累、太累了。
“是的,老板。”花红梅依然点点头,对他的吩咐毫无异议。
她就不会换句话回答吗?邢天农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吞回喉咙里,什么也没说就上楼,直接回房睡觉。
避她说些什么,不跟他斗气就好了。
。4yt*。4yt*。4yt
三十分钟过了,上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听见楼上的闹钟响了又被按掉,几分钟后依然不见邢天农下楼的身影,站在楼梯口的花红梅看了看时间,随即往自己还很陌生的二楼走去。
老板的吩咐,她自然不能漠视,否则一定会成为他辞掉她的借口。
上了二楼,她凭感觉打开一扇房门,果然看见邢天农趴在房间的大床上,整张脸都埋在棉被里头,闹钟却还被他抓在手里不放。
非常显而易见地,他赖床了。
“老板,起床了,你不是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吗?”
花红梅没有踏进他的房内,只是站在房门口朝他喊着。在获得他的许可之前,她不打算随便进他的房间,免得他不高兴。
毕竟,个人的房间的确比较容易扯上隐私权的问题。
她站在门口等待,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喊太小声了吗?迟疑几秒之后,花红梅吸了一口气,又大声些喊道:“老板,起床了,你再睡下去会迟到的!”
床上的人动了动,还是继续沉睡。
猪啊?怎么叫都叫不醒,待会儿迟到说不定又要怪在她头上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花红梅不禁皱了皱眉头,生怕会背上无辜罪名。
没办法了,她终究还是走进房里,并直接走到他的床边。
“老板,你该起床了,时间真的不早了喔!”自行拿走他手中的闹钟,她摇了摇邢天农的身体,希望他能赶紧清醒过来。
睡得这么死,该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摇了他好几下也不见他有反应,花红忍不住开始怀疑,然后突然把嘴巴凑近他的耳边大喊:“老板,起床、起床、起床、起床了啦!老板”
哪来该死的噪音?
在她尽职大喊之际,邢天农突如其来的伸出大掌,精准的压住她的后脑勺,头也不抬的将她往棉被里一按。
“该死!你想吓死我吗?”
差点在睡梦中被吓破胆子,刚惊醒的邢天农还埋在棉被里的脸庞紧皱,发出沮丧不已的闷吼,一时间张不开酸涩的眼皮。
老实说他还反应不过来,是谁在自己的耳边天杀的鬼叫!
包别说记得要她叫他起床的事了。
“呜!呜呜”
说什么她该死来吓他,明明是他叫她喊他起床的不是吗?
要不是他睡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她又何必对他放声大叫?想要抬起头来说话,偏偏被他使力压住了脑袋,她整张脸都埋在棉被里,只能在挣扎中发出唏哩呼噜的声音,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天哪!她该不会就这样被闷死了吧?
短短一生的回忆闪过眼前,让她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连个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就被谋杀,死得不明不白的,完全没有纪念价值。
说不定她就这样上了明天的社会版头条,也制造了一个杀人凶手。
呜呜!还有好多可以赚的钱没赚到,她不想死啊!凭着一股执念,花红梅猛力挣脱了他的大掌,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地喘气。
“老、老板你想杀人啊?”
喘了几口大气之后,她气呼呼的瞪着总算张开眼睛的邢天农。
“我想杀人?”还睡眼惺忪的邢天农却一脸茫然望着她涨红的脸,根本不是很清楚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自己好像一掌拍过去他拍到了什么吗?
对了,是她没事乱叫,差点把他吓死了!
“老板,你别一脸像很无辜的表情,我刚刚真的差一点就被你压在棉被里闷死了。”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她努力缓和口气僵硬地道。
“真的吗?”邢天农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抓凌乱的黑发。
想闷死她是一回事,他应该不会真的付诸行动,为了她把自己往牢里送;然而他不能否认,自己的确有一股想闷死她的冲动。
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老板,如果我骗你会被天打雷劈,行了吧?”觑了一眼他睡眼惺忪的模样,花红梅才宽宏大量地道:“好了,不愉快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老板你梳洗一番就快点下来吃早餐,不然肯定要迟到了。”
不能告诉他,他这呆呆的模样看起来有股傻劲,真的很可爱。
男人的认知里,女人所谓的可爱就是不具攻击性,给人的感觉像是姐妹淘一样;所以就她经验所知,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女人用可爱去形容。
在邢天农怪异的表情中把话说完的花红梅当场自动闪人。
早餐?他没说他要吃早餐吧?邢天农呆呆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