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已死,手心紧捏着那只表,她转身跑出聂府,拚命往码头直奔。
聂星一边掉泪一边跑,在码头上找了好久,却怎么也找不到樱子所说的那间仓库,她还不停的拉开嗓门喊着哥哥的名字,喊到嗓子都哑了,仍得不到半点回音。
“哥”她仍不放弃的四处寻找,红着眼询问在当地的人,却都问不出有所谓的“北门仓库。”
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突然从四周涌来好几个神情怪异的地痞流氓,全都以一双不怀好意的暧昧眼神看她。
聂星吓得止住了泪,不停地往后退“你们是谁?”
“我们是水沐帮的代帮主派来的。”其中一人笑看着她,眼神极为轻佻。
“竹野内阳?!”她震惊的倒抽了一口气“他要做什么?”
“找你呀!小妞。”他们发出一阵淫笑。
“你们别过来他究竟要干嘛?”她惊骇得直往后退。
“我们代帮主交代我们要把你带上船。”
“带我上船?”她哽着嗓子重复他的话,心跳忽地加速,好像有个无法预料的危机正在等着她。
“对,找个好地方卖了你。”那人咧开一口黄牙“瞧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随便卖都能卖个好价钱。”
“不不要”她震惊得泪水狂泄而下,小手急忙抓住衣摆,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那震撼仿似要将她的心给震碎了似的。
聂星拚命想后退,正当她退到无路可退时,那群男人却倏地蜂拥而上,将她架上了旁边的一艘小船,远远的还听见聂星疯狂的呼喊声
***
竹野内阳一回台湾,马上前往他囚禁聂云的空屋将他松绑。
当聂云一得到自由,立即踢上一腿、送上一拳,气极的大喊道:“好家伙,你还敢来这里?算算你究竟囚禁我多久了?”
“不过半个月而已。”竹野内阳眯起眸子,对着他笑了笑。
聂云见他一反平常的温和态度,不禁奇怪地道:“咦?以前你来看我时,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葯了?”
竹野内阳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揉揉鼻翼“你现在手脚已松了绑,是该对我拳打脚踢一番,过去是我错了,当真是吃错了葯。”
“错了?王八蛋,你终于承认自己错了?”聂云气得往竹野内阳的肚子揍了一拳,下手又狠又重。
“呃”竹野内阳硬是吃了他这拳,还抬头对他一笑“你一定不爽极了,再来吧!”
“对,我不爽到了极点!”聂云提起劲儿又往他的背部敲下一记手刀。“我就说我爷爷为人向来宽厚,哪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是死都不会相信的。”
“对,我错了!你你尽管打到气消吧!”竹野内阳咬着牙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聂云又对他施以一顿拳打脚踢“当初要不是你要诈玩阴的,你休想困住我!”
“哈”竹野内阳的嘴角逸出了血丝,但脸上却还是强忍痛苦地笑着。
“说!你把我妹怎么了?她没遭到你毒手吧?”
聂云又要一拳击下,却被竹野内阳一手抓住“她很好行了吧?再打下去,聂星会舍不得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云惊讶的张大眸子。
“她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与她情投意合,说不定没多久后,你也会成为我的哥哥。”竹野内阳坦言不讳地说。
“什么?那你们”聂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着声音道。
“对,我们就是如你想得那样。”竹野内阳痞痞的笑了笑。
“王八蛋,你还真是花心,那、那个叫什么樱子的呢?”
“樱子?你怎么知道有她这个人?”竹野内阳顿觉不对劲。
“当然知道,她可狠了,不但来这里奚落了我一番,还拔走我手上的表,真不知道她想干嘛?”聂云气愤地说。
“什么?她来找过你,还拔了你的表?”竹野内阳心急地问,低头一瞧,果然发现聂云的表不见了。
“没错,就是今天早上。”
“该死!星星有危险了,我们快回去”竹野内阳一刻也不停的转身冲出空屋。
“怎么了?喂!你等等我呀!”聂云一头雾水的跟上。
当他们一来到聂家,阿伦及一干弟兄立即兴奋地涌上前“帮主!你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聂云朝大伙儿一笑。
可竹野内阳心里却是忧急不已,他眸光冷锐的一敛“阿伦,星星呢?她还好吧?”
“大小姐不见了,早上你们那位水沐小姐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就一个人跑掉了。”说话的同时,阿伦还气愤难当的怒视着竹野内扬。
“什么?她去哪了?”竹野内扬与聂云异口同声地问。
“她不准弟兄跟,但是,有人仍不放心地暗中跟着,发现她是前往码头的方向。”阿伦叹了一口气“但小姐机伶,又被她给甩开了。”
“码头”竹野内阳沉吟了一会儿,随即二话不说地推开他们,直往码头奔去。
“王八蛋,你等等我啊!”聂云与阿伦也连忙追上。
当他们来到码头时,天色已暗,码头上的工人也几乎都下班了,现场弥漫着一片安静诡异的气氛。
“真要命,码头这么大,要找个人谈何容易?”聂云急躁的说,连忙转身对阿伦命令道:“叫弟兄们努力的搜寻,就算是要把这里的土地一寸寸全都翻过来,也不能忽略任何一个地方。”
“是,我马上把人全都召集过来。”阿伦领命离开。
待阿伦一离开,六神无主的聂云马上转向竹野内阳问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码头能够藏身的地方就只有仓库了,还有,多注意看看有什么行迹诡异的小船正准备启航,若是发现了,一定要全力阻拦、检查。”
聂云对他点点头,两人马上分开行动。
***
聂星的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绑着,置身在一个乌漆抹黑的空间里。
她不停地扭动身躯,试着摆脱身上的束缚,但那些人将她捆得好紧,害她的手腕处全因挣扎而磨破了皮,痛辣的感觉无不提醒着她,她必须要逃一定要逃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逃脱的同时,突然,由舱门处射进了一道光线。
聂星紧眯起眼,神经为之一紧,努力的想从这背光的黑影中看出来者是谁?
慢慢的,那人的身影逐渐扩大,出现在她眼前的居然就是刚刚把她架上船的坏人之一!
“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将我松绑,放我走!”聂星的心脏虽因紧张而不断的鼓噪着,但她仍强迫自己不能害怕,否则她肯定是逃不了了。
那人咧开嘴一笑,低头凑近她的脸,距离近得让聂星马上闻到他的口臭味,使她受不了的急升起一股作呕的感觉。
“别躲了,你既然是要送去外头卖的,倒不如先让我玩玩,到时候我或许会大发慈悲,把你送到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这人边说边笑,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聂星的眼中突然亮起了警戒的光芒,害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凝满眼眶。
“你究竟想做什么?滚离我远一点”她浑身颤抖,惊恐的泪不断地泌出,还不停的挪动着臀直往后退,此刻,她心里第一个闪过的名字居然不是她哥哥聂云,而是竹野内阳!
一思及此,她不禁痛苦地直摇头,是他明明是他狠心、残酷地要将她卖了,为什么她脑子里还会想着他、念着他呢?
甚至于在她潜意识里,她根本不相信竹野内阳会是那么狠心的人,她真的无法相信临去前如此温柔多情的他会改变那么多。
“别怕,大爷我会好好疼你的。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要松绑吗?大爷我这就好心的来给你松一松。”
此人的笑容异常下流,当他的手就要碰上聂星的手腕时,聂星忍不住举起双腿往他的胸口一踢,又急急忙忙挪动身子躲到另一边去。
那人抚着胸口,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这个娘们居然敢踢大爷我?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那人突然朝聂星冲了过去,一把逮住她的双手就要往她的小嘴亲去。
聂星不断地扭头大哭尖叫,双手双脚奋力的推抵着,就在她快要气虚力乏之际,她身上的男人突然身体一软,低呼了一声后,便往旁边倒下去。
聂星瞪大眼一瞧,只见这人背后不知何时已被人射了一刀,伤口血流如注!
“啊”尖嚷声还没来得及呼出口,她的小嘴便已被一个温热的掌心给捂住,耳畔还扬起那令她熟悉、心动,又痛恨的声音“别叫,是我。”
她泪流满腮,身子频频颤抖,咬着牙说:“是你为什么你要那么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呢?”
“你说什么?”他立即转过她的身子,莫非樱子在她面前造了他的谣,让星星误以为是他安排这一切的?真是个该死的女人,还亏他一直待她如妹!
聂星难过的抽噎着,但仍是止不住不断溢出的泪“你杀了我哥,又打算卖了我,你好残忍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什么?我杀了聂云?拜托!我没杀他,更没骗你,这全是樱子造的谣!她打算陷害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
竹野内阳不想在此时与她争辩,动作迅速的松脱她手脚上的链条,一把拉起她“走!我们先逃出去再说。”
可当他们一冲出密室外,就看见左右涌来了数名人影,看来,他们已被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