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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真扫兴,好不容易有空可以发发呆,想些心事,就偏有人不识相的来打搅。”宝儿嘴唠唠叨叨,慢吞吞的去开门。
“是你!”原来是她出版社的总编辑高俊明。
“很抱歉,这么晚来打搅你。”门外站著一位戴著一副黑框粗边眼镜,书卷味极重的年轻人。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进来说吧!”宝儿意兴阑珊的招呼著他。
“不了,我只是想拿这本书给你,由于社长急于想出版它的中文版,所以我顺道拿过来给你,麻烦你拨空赶一下。”高俊明分明喜欢宝儿,但每当见到心仪的她,就会感到手足无措,连话都讲不清楚。
“以后只要你打通电话,我就会去出版社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宝儿并不笨,她知道高俊明喜欢她,她对他那憨敦厚厚的印象也不错,只是她无法接受他,心裹总觉得他不是自己所等的人。
“我说过我是顺道,不费事的。”他笨拙的挪了挪鼻子上的黑框眼镜,不好意思的说。
“还有别的事吗?”宝儿也不想那么没礼貌的下逐客令,但舆其和他呆呆的在门口站著,倒不如继续她的白日梦。
“没有,没事了,那我回去了。”他听了她的问话,脸都红到了脖子上,难为情的点头道别。
“喂!等一下。”高俊明听了宝儿的叫唤声,高兴的回过头。
“我忘了跟你说声谢谢。”宝儿恶作剧的吐吐舌头,看得出高俊明的表情失望极了。
“不客气,再见。”事到如今他只能这么说了。
宝儿回到屋内,和衣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每晚在脑中迥荡不去的幻影,本来她搬出来住的主要原因是希望换个环境,看能否将那幻象去除,可是如今非但没有,反而更严重。她心申明白,她和那幻影一定有某种关连。
“凯蔷怎么还不回来?想找个人聊聊都不行。”宝儿心裹直犯嘀咕,穷极无聊的拿起书开始翻译。
凯蔷目前在幼教图书社,执掌幼儿英语编写的职务,她非常喜欢这份工作,总爱玩笑的说:“过去我一直排斥家教,对莘莘学子们总觉得过意不去,现在帮国家未来的主人翁编写些有意义的书籍,算是一种补偿。”宝儿一听连作呕吐状,于是两个女孩常常一闹就到天亮,少有寂静的时刻。
宝儿低著头看着眼前飞舞的英文字,心有旁骛的她根本不知在写些什么,只一味的注视著垂在眼前晃呀晃的坠子,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将一切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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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进来!”子扬低沉的嗓音,从裹面传了出来。
小马嘻皮笑脸的走了进去,满脸诡异。
“怎么,是不是又有什么独家情报要宣布?”对他那些伎俩,子扬再清楚不过了。
“不错,这消息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小马说著吊人胃口的话。
“那能否请你不吝告知在下我呢?”子扬瞧他兴奋成这样,所以故意顺著他的意说。
“不过在说这消息之前,我打算免费再奉送你另一个马路消息。”这小马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事?”子扬有些受不了他的罗唆了。
“在我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锲而不舍的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知道谁是宝儿了。”小马不知死活的自夸著。
“哦!她是谁呢?”子扬霎时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她乃倪宝儿是也,倪震唯一的孙女。”小马丝毫未察觉子扬的怒意,还在那儿扬扬得意的呢!
“还有呢?”子扬有些控制不住,声音明显的沙哑起来。
“还有子扬你怎么啦?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再笨的白痴也看得出来,他脸色已变了。
子扬也感觉自己的反应过度,连忙深呼吸,想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开口道:“我没事,你继续没关系。”
“你是不是喜欢她?可是根据调查的结果,她似乎不知道你乔皑这号人物,而且更奇怪的是,三年来没有一个人在她面前提起或谈论过你。”他暧昧的笑笑又说:“是不是过去你一直处于单相思的状态呀!所以你对她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小马观察著他的反应,想从中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没想到子扬表现出奇的沉静,面无表情的说著:“她还是不肯原谅我,这么多年了,她还在恨我,甚至恨一个死人。”
小马更好奇了,只是他的聪明告诉他,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
“你如果真喜欢她,那得加紧脚步才行,听说她出版社的总编正在积极的追求她呢!”小马旁敲侧击,想知道子扬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还有别的消息?”听了小马的话,子扬头疼了起来,不得不转变话题。
“刚才我收到霍伯伯的电传,他说他准备在台湾设立威格的分公司,打算要你去坐镇。”小马手上挥一挥那张电传。
子扬一把抢过它,看完后眼睛随即一亮,他了解爸爸的用意,霍克成知道他一直无法忘怀台湾的一切,也知道是什么一直困扰著他,让他裹足不前,所以想助他一臂之力。
“既然这裹一切都上了轨道,我想你一个人也可以胜任,等我去了台湾,这边就靠你了。”子扬转过身诚挚的跟小马说。
“有我在,你放心。”小马拍著胸脯保证。
“谢了。”子扬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
这时他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宝儿,既然忘不了你,只好面对你了,你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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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现在想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呀!”倪家大厅中气氛异常紧张。
“爷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宝儿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撒娇。
“不是我三催四请,哪还见得到你的人哪!”
“我又不是吃饱了撑著,成天没事做,就待在家裹等著你召见。”她总有一大串说不完的理由。
“算了,不讲你了,反正也讲不过你,我这次叫你回来是想请你帮爷爷一个忙。”倪震拿他这孙女永远没辙,乾脆开门见山说出目的,才是当务之急。
“什么忙呀?”她心不在焉的丢了一粒乖乖进嘴裹。
“我想请你代我去参加个宴会。”
“宴会!爷爷你不是答应我,三十岁以前要给我自由的吗?”宝儿瞪大眼,不敢相信爷爷竟然会出尔反尔。
“我没要你放弃自由啊!只是要你去参加个宴会罢了,你的反应也太过度了吧!”倪震没想到宝儿竟会那么激动。
“那为什么不叫爸去?”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爷爷。
“你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不善交际,去了会丢我们倪家的脸。”
“那叫你们那些什么经理、副理的去,不就成了。”宝儿心裹想着,白养那么多人也不知道要用,真蠢!
“对方威格企业,算是我们食品界的一匹黑马,短短三年内已晋升为纽约十大企业之一,而且你知道吗?他们在那种种族歧视非常深的地方,还坚持只用华人,非但如此,更以高品质、良好的服务态度去征服了那一片天,却意外的深受当地人的爱戴,所以为了表示我们的敬意及诚心,必须派个够分量的人前往。”
“可是我又不是公司的人。”宝儿发觉她的立场快要站不住了。
“但你是我倪震的孙女呀!再说“威格”的总裁是个才三十岁的年轻人,以他这样的年龄却有如此的作为舆见解,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和他交交朋友、学学人家的处世态度,对你会有帮助的。”倪震希望宝儿别再坚持己见了。
“爷爷,你是不是想替我钓个金龟婿呀!怎么用这么逊的方法。”她的表情充满了促狭。
“宝儿,别再这么漫不经心,爷爷可是真的生气了。”倪震拄著拐杖,用力敲著地面,胸口因生气而上下起伏著。
宝儿没料到爷爷竟会气成这样,赶紧软声软气的说:“爷爷,你别气了,我去就是了嘛!来,坐下,我倒杯水给你。”
“你答应啦!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气死。”倪震得意的咧嘴一笑。
“什么!原来你是骗我的,你”宝儿吹胡子瞪眼,差点在倪震身上烧了两个窟窿。
“好啦!爷爷向你赔不是,好不好?”他搂著她想逗她开心。
“那你得答应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问题,一切依你。”倪震狡猾的想,反正先依她,以后再翻供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