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好开心、好兴奋啊!
乍听爹爹主动要带她去游江,而且来回就是数天,那就表示这几天她都可以天天看见爹爹了!
只不过那个讨厌的春雪儿是不是也会跟着一道去呢?如果她也去的话,那她就不去了,她宁可留在家与云姨作伴,也不要看见她老是拉着爹爹,做着一些好恶心的事情。
“宛儿,你在想什么?我们要去搭船啰!”
见宛儿一个人坐在房间的门槛上,双手支着下巴,子邬翘得老高,连凯便笑着趋上前问道。
“我不想去了。”宛儿小小的头颅懒洋洋地埋入曲起的双腿间,看来心情似乎不太好。
连凯抿起唇,不明白地问:“刚刚你听爹说要带你游江,你不是开心得直跳着吗?怎么一下子又变了个样?平日你老说爹都不带你一块出游,所以今天爹可是心血来潮想带你去玩个几天,你怎么还生气呢?”
“您才不是要带我去呢!”她往旁别开脸,皱拢着小鼻子。
“爹既然说是要带你去,又怎会食言?别多心了。”伸手轻抚着她拢起的鼻尖,连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抚弄着她细长的发丝。
宛儿不但长得漂亮机灵,更有一头令人称羡的柔细发丝,有时夜里就着夜光瞧,都还以为那是条银河呢!那闪亮剔透、光洁滑柔的秀发,真让他爱不释手。
“爹最会骗人,每次都说是要带人家去玩,后来才知道你要带的人还有春雪儿,她都对人家好凶,宛儿好怕所以不想去。”
瞧宛儿那满腹委屈的可怜样,连凯看在眼底,还真想把春雪儿给喊过来训斥一顿。
“你弄错了,我这回除了带你去之外,的确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但那人绝不是春雪儿。”捏了捏宛儿的脸颊,连凯扯开一抹俊帅的笑容对着她笑。
“不是春雪儿?那会是谁呢?”宛儿晶璨的大眼灵活地转了转,随即又失望地说:“就算不是春雪儿,你也会带其他的女人,反正她们没有一个会对宛儿好,人家说不去就是不去。”
她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就想折回房里。
连凯摇摇头,只好快步跟上“如果爹告诉你,这次的女人你一定满意,你相信吗?”他潇洒地倚着门框,看着满脸嗔意的宝贝女儿。
“可我不想知道。”宛儿似乎对这个问题一点兴趣也没。
想她爹爹平日就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她看得眼都花了,哪会知道他这回又喜欢上谁了呢?
“要不要猜猜看?”连凯扯着笑,望着她那张怨嗔的脸儿。
“不要。”
她连那些妖女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猜嘛!
“当真不要?”连凯低下头,偷窥着宛儿脸上那冷漠的表情。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嘛!爹,您就不要问了,好吵耶!”宛儿干脆趴在案头,一双柳眉蹙得好高。
“唉好吧!既然咱们宛儿这么说,那我也只好告诉你云阿姨,说我们取消这趟游江之旅,要她别准备了。”他勾着嘴角,随即旋身就要跨出房门。
“爹您等等”宛儿赶紧飞奔到他面前,阻止他继续往前走“您说什么?您邀的人是云阿姨?”
“没错,就是云云。”他耸耸肩,故意长叹了声“你爹费了好大一番唇舌才说动你云阿姨一块儿出游,可没想到这回换你不肯,那我也只好取消了。”
“不”宛儿赶紧拉住连凯的衣袖,原本的坚持瞬间消失不见。
“我去我去,爹,我答应您一定去,您别去告诉云阿姨取消什么的,因为我好喜欢她。”她非常坦白地道出自己的意愿“如果以后爹去哪儿都是带着云阿姨的话,我也绝不会再生气了。”
“这么说宛儿也同意爹追求云阿姨啰?”连凯蹲下身子平视她的眼。
“当然了,如果爹娶云阿姨,她就是我娘了,如果真是这样,不知该有多好呢!”在她的小脑袋里,已经有着对未来的憧憬。
“好,爹爹一定会尽最大力量来感动云阿姨,你说好不好?”
连凯心思一转。如果利用宛儿来打动花云,这方法或许能奏效也说不定啊!
“好好好,如果爹爹答应让云阿姨做宛儿的娘,我一定会帮您的。”宛儿神情雀跃,方才神情中的阴霾已一扫而空。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连凯笑意盎然地点点她的鼻尖。
“那爹爹等我一下,宛儿去拿纸鸢,咱们可以在船上放纸鸢啊!”说着,她便冲到床头,翻出上回在纸鸢大赛上所买回来的可爱纸鸢。
一看见那纸鸢,连凯的眉头便不自觉地紧锁起来,因为它让他想起了花云对宛儿说的青梅竹马的故事。
将这纸鸢带去,不就等于让花云又一次思念起她的“季哥哥”了吗?
当宛儿手拿纸鸢冲回连凯面前时,却发现他板着一张脸,于是偏着脑袋问:“爹您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啊?”
连凯摇摇头,随即握住她的小手“没事,我们现在就去找你云阿姨吧!”
他微微一笑,敛下心底的那份梗塞,带着宛儿一块去找花云。
长江沿岸碧草纷飞、江水辽阔,一座精美的画舫缓缓从中滑过,吸引江边不少游客的目光。
连凯倚在船边,轻摇纸扇,浑身散发着一股飘然的闲雅,目光浏览着四周佳景,心头不禁感叹造物主之伟大。
这时,宛儿手持纸鸢的细棉绳,向他跑了过来“爹,您瞧,它飞得好高啊!这江上风大,以后我都要来船上放纸鸢,您说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你云姨答应嫁给爹,以后咱们天天游船也没关系。”他轻笑说。
“宛儿喜欢云阿姨做我的娘,也喜欢放纸鸢,所以我一定会劝云阿姨嫁给爹爹的。”
连凯闻言仰头大笑,就在这时,他突然瞧见花云站在另一头,双腮泛红地偷觑着他们,于是他转向宛儿道:“你去找林管家,爹有事想跟你云姨说。”
“说什么?说您想娶她当新娘子吗?”宛儿的眼珠子忽地睁大。
“没错,所以你不能在旁边调皮捣蛋。”连凯顺着她的话说,还宠溺地笑了笑。
“那好,宛儿马上离开,让您跟云姨说话,不过您一定要达成目的,不要让宛儿失望喔!”
“是,我的小鲍主。”说完,连凯这才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缓缓走到花云身边。
当花云一瞧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立即羞赧地转过身,躲避他那对灼热的目光。
“听见我和宛儿刚刚的谈话了吗?”他故意试探。
“我什么也没听见。”花云的脑袋愈垂愈低。
这男人说话怎么那么直?就算她听见了也会当作没听见啊!再说,他这个风流男人居然以为带她出来游船一次,她就会笨得答应嫁给他了吗?
真是太小看她了!
对于感情,她别无所求,仅有“专一”两字,如果他办不到,她宁可舍弃今生的季哥哥,寻求下一辈子的再次相逢。
“你要装作没听见也没关系,不过我明白你心里有数。”他缓缓走近她,大胆地搭住她的肩“瞧见没?这江水是如此之美,两畔林花如此多娇,咱们不要说一些破坏好心情的话,可以吗?”
“我也没跟你吵啊!是你老爱提那些让人让人”
“让你脸河邡臊的话,嗯?”他逼近她,望着她双腮的红晕,醉人极了。
“哼!谁会你脸红?少臭美了!”她噘起小嘴,露出调皮的神采。
“哈算我说错话,这样可以吧?”连凯将手搭在她肩上,怎么也不肯放,而另一手则握住她的腰,拇指轻轻抚揉着她的腰窝。
“呃你别这样,让宛儿看见了可不太好。”花云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心里不安极了。
“宛儿巴不得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母亲,所以我想她是乐见其成。”连凯丝毫不以为意道。
“可是我不想成为你和春雪儿之间的破坏者。”话语中浅浅露出她心底的沉痛。
“你怎么又来了?就算我现在没有别的女人,等我娶了你后再四处风流还不是一样?”他逼近她问:“你喜欢作假的我,还是现在就把一切公开地摊在你眼前的男人?”
“这”花云自知口才不佳,根本无法与他的舌璨莲花相比,只好撇开脸儿不说话。
“怎么?生气了?”掬起她小巧的下颚,连凯眼露精光地望着她。
“我可以答应你常与宛儿为伴,但要我与别的女人分享你,我办不到。”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她便想离开“我去找宛儿。”
“喂你这是何苦呢?”连凯用力地将她拉回身畔,近距离地看着她“别忘了你已是我的人。”
“你”说起这个,她不觉委屈地濡湿了眼“你以为你这么做我不恨你吗?”
“你会恨我吗?我倒觉得你乐在其中。”他愈说愈让人愤怒。
“那是因为我”
“因为你爱我?”他五官俊美的脸庞贴近她,直瞅着她眼中跳跃的火花。
“你强词夺理!”花云闻言,已是怒眉高耸。
“是我强词夺理吗?如果说得更直接些,那是因为我有张与你季大哥相似的脸,所以你移情到我身上。”
连凯话语说得轻松,可心头却硬生生地梗了个死结。他发誓定要从她心中将“季哥哥”三个字摘除,从此只放得下他一个。
“你为什么要说这么无聊的话?我对他的感情比金石坚,若非你就是”花云住了口,差点儿又把天机给说溜了嘴。
唉想她花云修行了数百年,除了行医做善事外,从不曾做过违背良心的事,为何老天就不会成全她这一点小小的心愿呢?
让他忆起从前吧!
“若非我如何?”他眼神一黯,话语带刺“若非我与他神似吧?还不承认我刚刚说的就是实情?”
“你走开!我不想理你了。”
明知与他的这段感情岌岌可危,只要一点点外力因素便可全盘瓦解,可她仍无法勉强自己为了拥有他而受任何委屈。
“唉你这个小女人就是这么别扭,春雪儿就不会管我在外头风花雪月的事。”他僵着脸,声音十分冷鸷。
闻言,花云的心被掏空了“好,那你回去找她好了。”
“你!”他不禁火冒三丈“你不要不识好歹,能让我连凯看上是你的福气,你懂不懂!”
本以为玩过她的身子,他就会对她失了兴趣,却没想过品尝过一次后,他反而对她割舍不下。所以他发誓,占有她柔滑的处子身还不够,他还要占有她的心,等厌倦了,再一脚将她踢开!
“那么很抱歉,算我不识好歹,就请你别再纠缠我了。”连凯的这番话够狠,使她难过地踉跄数步,下意识地捂胸口,转身逃离
“云云”顿悟自己说错了话,想换回已经太迟。
不过,依他自大的个性,绝不可能向她低头认错的。
算了,女人嘛!哄个几句不就又会重回自己身边了吗?他颇有自信地笑了笑。
花云走在船板上,看着另一头的宛儿手拿着细棉绳操控着纸鸢,那景象仿似又回到了从前
待梦醒了,才发现身边的他已变了样,一股无法排解的落寞浮上了心头,让花云禁不住吁叹了口声。
“云阿姨,你和我爹说完话了呀?”
眼尖的宛儿马上朝花云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眼底满是希冀“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呃什么谈得怎么样了?”面对人小表大的宛儿,花云只好装傻。
“你肯不肯当我娘啊?”宛儿带着笑说。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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