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跟着人群一起爬上了火车,车厢顶上都是人,人挨着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蹲在车顶根本不敢站起来,只要你站起来别人就会抢占你的位置,再想坐下来就难了。
这就很搞笑,不过薛明周边倒是泾渭分明,因为他穿着干净整洁的中山装,其他人装的都是乞丐装所以不敢挤他。
“小伙子你家也遭灾了?”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脖子里骑着一个小男孩的阿姨微笑着跟他搭讪。
“我去外地找人。”薛明说道,觉得这老阿姨心态不错,身处这般田地竟然也能笑出来。
“是去找媳妇吧,你媳妇跟别人跑啦?”老阿姨捂着嘴小声笑,“我就说嘛,你穿的这么支楞不像逃荒的人。”
这个操着外地口音的老妇女明显不会聊天,薛明考虑要不要把她扔下火车,“大姐,你们这是干啥去?”
“老天爷不下雨地里没收成,大队领导是一群草包净搁那瞎折腾,食堂里没饭吃当然要去外面要饭。”老阿姨十分健谈,滔滔不绝地诅咒他们生产队的领导干部。
天灾人祸是一对孪生兄弟,薛明没兴趣考虑那些问题静静地听她扯淡。
“前面有洞都把脑袋缩起来。”人群中有人扯着嗓门大喊大叫,一个隧道出现在前方,所有人赶紧低头躲避。
火车进入隧道薛明就觉得眼前一黑,耳边只有轰隆隆的声音,头皮发麻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隧道“分头”行动。
视线恢复时大家继续扯淡,好像刚刚经历黑暗的不是他们,或者说他们已经习惯了。
火车继续前行,大老爷们儿掏出家伙站在火车上撒尿,妇女们要么低头要么偏头。
“大兄弟我也憋得慌,你的衣裳没窟窿给我挡一下屁股呗,谢谢大兄弟。”老阿姨说道。
薛明心说这娘们真彪悍,解开扣子脱掉上衣双手撑开。正好两人在车厢角落里,老大姐火速解裤腰带蹲下来放水。
中山装挡住她的屁股,她的腰带就是个布条子,衣服和皮肤脏兮兮令人不忍直视。
老大姐方便完系住裤腰带,脸上没有一丝窘迫,“以前我也不好意思都是尿在裤子里,后来我就想开了,谁都不认识谁要脸干嘛。”
她的语气很喜感薛明却笑不出来,传英是个要脸的姑娘应该会尿裤子吧,她这一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到了晚上火车在车站停车,车站工作人员和铁道部对车顶上难民熟视无睹,这种事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人们有的去站台上睡觉,有的担心丢失位置直接睡在车顶,还有一些人离开站台去当地要食物。
薛明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进空间休息,蒸几个馒头煮些野猪肉,再喝几口小酒上床睡觉。
早上五点被喧闹声吵醒,通过上帝视角发现人们在爬火车,于是离开空间混在人群里。
几天后火车来到某个小县城,一群带着红臂章的铁道工作人员大声赶人。
“都下车,前面是大城市不让闲杂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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