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澜知道君宇的怪癖又犯了,“是,臣妾宫里确实有个宫女叫苏芷。她一年前还在臣妾宫里做事,不过现在是太后宫里的人了,已经不归臣妾管了。”
君宇前言不搭后语说道:“当年在苏府的时候,你就说看着她觉得眼熟,朕现在瞧着她更像一个人。”
王宜澜右眼一跳:“谁?”
君宇在她掌心写了一个名字,王宜澜也不惊讶,笑说道:“是呢,臣妾也觉得她像表妹。不过她只是苏家的一个小庶女,比起表妹还差得远。”
君宇叹气:“要是卿妹还在就好了。”
“皇上先喝杯茶暖身吧。”王宜澜递上一杯热茶,触景生情说,“是啊,表妹那么好个人,实在不该受那些苦。当真是红颜薄命。”
君宇跟着生情道:“是啊,哪怕有个和她相似的在身边也好解相思之苦啊。”
王宜澜心里打鼓,知道君宇有了纳苏芷为嫔为妃的心。强笑道:“是啊,臣妾也是这样想的。不
过形似神不似放在身边也只是枉然,比不上旧人只会让皇上图添烦恼。表妹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君宇深叹一口气:“这点朕明白。”叹气后君宇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王宜澜,却不再说一句话。王宜澜装傻不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连叹数口气后,君宇觉得无趣,说:“朕回两仪殿批折子了。”王宜澜送君宇出了琼华殿,沉着脸回到寝殿坐着。
“绿珠,去长乐宫向太后说一声,让苏芷回来一趟就说本宫有东西给她。”这事开始的时候,苏芷说她有办法对付,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思虑再三,王宜澜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苏芷进入内殿后,云绣和绿珠都退了下去,苏芷跪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她隐约猜到皇后今天叫她来有什么事了。
“今天皇上到本宫这里来了,听皇上的语气是有意纳你为妃。”王宜澜不拐弯抹角,直说了今天的事。
苏芷陈述今天遇到君宇的原因:“奴婢今天被慧昭媛叫到瑶光殿了,不想在那里碰到皇上,今天的事,实属无心。”
王宜澜坐着捏紧了手里的佛珠,“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现在皇上已经有那个心思了,你打算怎么做?本宫的意思就让你为嫔为妃如何?”
苏芷浑身一僵,这还真是和原剧情差不多的一幕。慌忙跪下说道:“奴婢谢皇后提拔,但奴婢不敢高攀皇上。”
王宜澜捏着佛珠数了一次又一次,抬头问她:“你是真不想还是假意推辞?你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本宫见多了,何必装呢?皇上看上你是好事,将来为嫔为妃也是一宫的主子,总比当被人使唤的宫女强。若是生下一儿半女的,将来也有个依靠不是?”
苏芷陈情说道:“奴婢不敢撒谎欺瞒皇后,奴婢真无为嫔为妃之心,愿在宫中为奴为婢伺候皇后太后一辈子……。”
王宜澜出言打断苏芷:“本宫先说了吧,你成为皇妃有利无害。那天皇上在琼华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十七年过了,皇上对你娘仍念念不忘。而你长得和宁卿有七八分相似,本宫可以说你这张脸比你娘当年那脸还艳上三分,凭这个就足以让你抓住皇上的人和皇上的心。别忘了你当年进宫的初衷,为宁家翻案是你娘此生最大的心愿,你作为宁家的后人自然得尽一份力。你若成为皇上的宠妃,钱、权、势什么没有?你可凭借皇上的宠爱为宁家翻案,你娘也不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暗人。”
苏芷赞同说道:“娘娘说得极是。但,”她话锋一转,“奴婢也有话要说。也许奴婢在位分低、在宁家翻案需要您的时候会依附您顺从您,但您想过宁家翻案以后的事吗?”
王宜澜不语,专注听苏芷想说些什么。
苏芷认真说道:“宁家翻案,严家和魏家势会因为陷害忠良一事被斩首,而宫中的严贵妃和丽妃也会被处死,大皇子和四皇子会被牵连而与皇位无缘,到时候宫中得利最大的人会是您和五皇子。奴婢或许会因为皇上的宠爱或是在扳倒奸臣时立功晋位。
但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是女人的天性,奴婢尝到权势带来的好处后势必会不服从皇后的命令,会千方百计的为自己谋划,说不定会同其他嫔妃一样觊觎您的后位,到时候奴婢与皇后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
若是奴婢生下皇子,定会为自己的儿子争上一争,说不定会您和五皇子为敌。皇后对奴婢有恩,奴婢不愿将来走到与皇后娘娘反目为仇的地步。”
王宜澜面部僵硬,把手里的佛珠往地上一摔,指着苏芷的眉心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苏芷跪走着捡起王宜澜扔到地上的佛珠,在身上擦干净了灰尘,双手把佛珠举过头顶:“娘娘息怒。”
王宜澜用力从苏芷手中夺过佛珠,做回位置上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和本宫作对!?会不会太不自量力了!不过难为你想得那么长远。”
苏芷想起前世那句至理名言,说:“娘娘可曾听过‘一切就有可能’这句话?人心难测,女人心更难测。且不说奴婢现在可以为了利益依附您,也在将来为自己的权利背叛您。奴婢这几年在宫中如何,娘娘您最清楚不过。伺候了您几年,奴婢可以说做到了知己知彼,将来可以百战不殆。为了达成目的,奴婢在您身边虚以委蛇委曲求全有何不可?”
王宜澜捏着佛珠沉默,苏芷确实有胆识,否则她不会一个人引开那些刺客,伪装更是一流,脸上的伤疤恢复了一年多,她和她身边的人一点都没发现。还有小时候苏芷装疯卖傻一事……苏芷若成了皇妃,自己只会多一个可怕的对手。
王宜澜知道君宇的性子,虽然苏芷那么说了,如果君宇不死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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