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教诲。”苏芷额头的汗直冒。
“回去吧。”
从主殿出来,苏芷才感觉活着真不容易,刚才还真是危险。
后几天君宇常到琼华宫和王宜澜缅怀宁卿,王宜澜在外人看来是得宠,可谁又能体会那种心情。老公眉飞色舞的在你面前说着令一个女人有多好多好,自己还得锦上添花的一个劲儿的夸,更需要保持温婉的笑容,不能露出半分不满的情绪。
好在君宇这一个多月都歇在琼华殿,皇后也算心有安慰了。
不过后几月君宇就开始宠幸其他美人了,不谈宁卿,更不谈苏嫣然。男人的记性还真是差,尤其是皇帝。
稻花村的夏末,在田间繁忙了一天的韵芙回到庄子上,如同往常一样生火烧饭。用过晚饭后纳凉然后睡觉。晚上胡婶儿起夜时发现韵芙在厨房。
“大妹子晚间没吃饱吗?这些菜要不热一热再吃?”胡婶儿问道。
韵芙睡眼朦胧,懒懒地说:“晚上的空心菜太咸了,睡到现在口渴,想喝水就起来了。”
“哦,那我回去睡了。”胡婶儿并不在意。
直到第二天起身到韵芙房里叫她,才发现韵芙已经断气了!“老头子你快来!”胡婶儿大声叫道!
马叔很快赶到,吓得魂不附体:“大妹子好好的怎就死了?难道昨晚遇到鬼了?”
胡婶儿想起昨晚韵芙到厨房,说要喝水。难道那水里有毒?可他俩也用一缸水,怎就韵芙出了事。很快韵芙突然死亡的消息传遍稻花村,马叔和胡婶儿一面操持韵芙的葬礼,一面派人通知在金陵的苏家。
因是乡下,韵芙只是个无名无份的丫环,就算死了在苏府也经不起多大的波澜。薛菀筠淡淡的:“死了就死了,把她葬在乡下吧。棺材本我出。”
苏高义惋惜了一阵:“好好的怎就死了?”
马叔说:“不知道,胡婶儿说她晚上起夜看到大妹子说口渴要喝水。第二天起来就没气了。”
“怎么,你还舍不得?我容她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仁慈了。”薛菀筠不客气的说。
苏高义摇头:“我给你们一笔钱,她的丧事就在乡下办了吧。给她买口好棺材。”
人已经死了,薛菀筠心头的那颗刺也拔了,只冷哼一声就不说话了。
后来仵作检查了尸体,说是误喝下大量的盐卤水死的。
闻言,胡婶儿大哭一场。那是普通人家做豆腐的碱水,常放在灶头上。喝多了会要人命的,兴许是韵芙睡得糊涂了,就喝了那东西。这个消息也被传给苏高义和薛菀筠,死因真相大白,不会有人怀疑。
韵芙的葬礼很简单,因是夏末,尸首放不长久,只能以最快的速度下葬。过了三七,苏府就派人来收回了庄子。给了马叔和胡婶儿一笔钱,让他们回老家去。
拿着钱,马叔和胡婶儿离开了稻花村,回到北边的家中。这个消息送到王宜澜手中,彼时苏芷还在治脑子。
至于现在的苏芷,便在宫中御医的诊治下逐渐有了好转,至少现在能开口说话,能认清人了。能说话能走动,苏芷终于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装疯卖傻了。
她的“病”刚好,皇后就叫了她去,说韵芙死了。“她果真用了你的法子偷梁换柱,脱离了苏家。已经到京城了。等她安稳了我安排你出宫见她。”王宜澜说。
“谢皇后娘娘。”苏芷说。王宜澜拍拍她的肩膀:“在苏家你最后的牵挂没了,好好在宫里做事,本宫不会亏待你们母女两。”
“是,奴婢知道了。”苏芷低头回答。
韵芙死了,她在宫里就不会担心苏家人利用韵芙逼她为苏嫣慧效命,也没留下把柄在苏家。韵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好奇。
宁卿将在命手下的人打理在江陵和金陵的产业,自己带了钱到京城发展。因为她在乡下是一副农妇的打扮,更兼化了妆扮成被岁月吹残的丑妇,恢复真身后无人认识她,在京城也混得去。
在京城她开了一家酒楼、绸缎庄和胭脂斋,因为有浓厚的资金和王皇后的暗中支持,宁卿又是块经商的好料子,很快在京城的生意就上手了。
苏芷“病”好后,宁卿在京城的生意已经开始盈利。她在王皇后的安排下到了宁卿在京中的住宅,她这次倒没瞒着苏芷,把一切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