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是真把亲事当做了头等大事,也不怕别人诟病,毕竟上位也很重要,越北侯府这颗大树不抱真的太可惜。
下了朝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姚太太关于亲事的事情。
“怎么样?有给越北侯府回信儿么?对方怎么说?”姚老爷问道。
姚太太等的就是姚老爷主动开口问这事,反正不用自己怎么说项,那边的五丫和梅姨娘已经表明的不同意的态度,“我正想跟老爷说这事儿呢,我问了五丫和梅姨娘,她们都觉得这亲事不合适,所以我想着再跟老爷商量商量!”
“一个闺中女子,一个后宅妾室,懂什么合不合适,这事还由得她们说得算?这个府里到底是谁在做主?目光短浅!”姚老爷脸上带着怒气,不得不说姚老爷典型的老古董思想,男子就是天,女子不过是附属品,他看中的是这门亲事的价值而不是这门亲事幸不幸福。
“这个,我看,老爷还是找梅姨娘好好说说。”姚太太把这责任一下推到梅姨娘身上,姚老爷正在气头上,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来人!把梅姨娘给我叫来!”
姚太太微微勾了勾嘴角,浅笑一下,赶紧变回一副忧国忧民的担忧神情。
姚老爷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梅姨娘的到来,梅姨娘倒是来得快,她福了福身,“见过老爷,夫人。”表情仍是淡淡的样子。
姚老爷不出声,梅姨娘也不起身,姚太太见姚老爷是真的动了气,自己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梅姨娘起吧。”
梅姨娘仍是不动,姚老爷一下更来气,“叫你起来还不起来,难不成是故意作对?”
梅姨娘这才起身,“老爷没让起身,奴婢怎么能起,奴婢也并没有作对,老爷想得太多了。”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姚老爷斥道:“没作对,那为何不同意越北侯府的亲事?”
“奴婢觉得不合适,五丫的身份低,两人不相配。”梅姨娘据理力争,姚老爷道:“五丫身份低?你以为你是她亲生母亲就能决定她的亲事么?别忘了你只是个妾室,况且五丫早不在你名下,名义上已经是嫡女了!”
姚老爷从前一直当这个女儿是透明的,更别说嫡庶的问题,如今倒是把话说的好听,名义上的嫡出。
“老爷也说了,名义上是嫡出,实质上还是庶出,越北侯府那样的人家估计也只是提上一提,这门亲事确实高攀了。”梅姨娘似乎没有退步的意思。
“嫡出庶出你说得不算,配得上不上也不是你能认定的,你在这个府里并没有表达意见的权力!以前总以为你淡然知进退,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亲事我说定便定了。”说完姚老爷便离开。
梅姨娘一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但已经用行动表达了反抗,姚老爷冷哼一声,“把二少爷抱到太太那里去!就让她跪着吧!”
梅姨娘不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只是任何人遇到自己太过在乎的人或事,都做不到那么淡定,都会冲动,而这份冲动永远不会让人后悔,秉着试一试的心态也算为在乎的人做了些什么。
姚太太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老爷在气头上,梅姨娘先回去吧。”
梅姨娘却一动不动,姚太太转身笑了一下,然后吩咐道:“去把二少爷抱来正房,老爷正在气头,别做了更让他生气的事儿。”
章妈妈应道:“是,太太。”
冬梅急匆匆的跑回五丫的房里,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焦急,五丫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这么急?难不成有人放狗在后面追你?”
“梅姨娘,是梅姨娘。”冬梅大喘气,说着,五丫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喘匀了气再说话,梅姨娘怎么了?”
冬梅喝了一口水,喘了几口气,说道:“老爷把梅姨娘叫到正厅去,说小姐你的亲事,梅姨娘说不合适,老爷便发了脾气,梅姨娘也不知怎么,偏偏态度同样强硬,跪在正厅不肯走,老爷一生气就让梅姨娘一直跪着,还命人把二少爷抱到正房去了。”
五丫怔了一下,照理说梅姨娘不会这么冲动,这次太反常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滋味,以前自己总想着不要给梅姨娘拖后腿,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给梅姨娘添麻烦了。
善泓都抱走了,说明父亲是真的生气了,在利益面前,什么浓情蜜意都是假的,梅姨娘很可能就像之前一样,被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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