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形势越发的紧张,朝堂上也是风起云涌,战事在即,京城里一派紧张的气氛,像是谁也不敢大声喘气一样,给初冬的京城徒添一份肃霜。
而这喜事,各家都赶着在打仗前办,谁知道打仗的事儿得打几年,拖着不一定拖到猴年马月了,仲家是,姚家也如此。
当然仲家的婚事在姚家之前办,一是仲家现在举足轻重,还是嫡出的儿子,姚家实在抢不起也没能力抢这个风头,二是姚太太去参加成亲仪式的时候多认识些京城名流,到时候也好说自己家要办的婚事。
恰好,姚老爷现在在朝堂上很被看好,有不错的口碑,仲家给姚太太发了请柬,姚太太本来是准备带五丫出去见见世面的,后来仔细一想,家里的小姐们都在备嫁,索性也把她留在府里,五丫乐得清闲,倒是讨厌那闹哄哄的宴席。
谁知自己是没赶上闹哄哄的宴席,但却每天被姚太太烦得耳朵生茧子了。
从仲家回来后,姚太太常常挂嘴边,人家仲家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五丫越是点头表示赞同,她就越来劲儿,从未想过,仲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姚家又是什么样的人家。
姚府忙得脚不沾地,一样从西北到京城的佟家却安静得很,没有了那时在西北的派头,那时是人人踩破门槛,要去拜访拜访老夫人,图不着利,只图一个好听的名声,到京城就不同了,书香门第比比皆是,佟家又算得了什么。
佟家偏院的正房里,佟晚晴跟佟夫人一起描绣花样子,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佟夫人皱起眉,放下手中的花样,关切道:“难不成是着了凉?”“母亲莫担心,就是打了个喷嚏,说不定是有人想女儿了呢。”佟晚晴安慰。
佟夫人脸色这才轻松些,微微叹气,“这入冬了,屋子里的确凉了一些,得穿上在西北的斗篷才是。你瞧你二婶子那样儿,家里金山银山的也不愿多给咱们这院里添些碳。”
佟晚晴咬了咬嘴唇,以前在西北的时候自己是家里的大小姐,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锦衣玉食不缺吃穿,若不是家里的积蓄花得差不多了,也不会来投奔京城,可是到了京城就不一样了,寄人篱下不说,她的那个二婶儿更是个刺头儿,时不时的找自己和母亲的麻烦,老太太她不敢动,但是靠着她们家的妯娌她可不在话下,找麻烦不说,夏天冰少,冬天碳少,给的棉被是旧的,就连新衣服首饰都没添新件儿,自己几番要去说理,都被自己母亲拦住了,母亲温婉的性子让二婶更得寸进尺,欺负的更加来劲儿了,以前这二房的表姐妹们从不敢说自己什么,现在倒是庶出的都骑在自己头上,时不时见到了还得嘲讽两句,佟晚晴想过告诉佟呈轩,可是正是关键的时候,自己怎么能让他乱了心,要知道佟呈轩就是整个佟家大房的希望,若是佟呈轩入了仕,二房再财大气粗也是倒贴的命儿。
“母亲别担心,再忍忍,呈轩定不会辜负期望,状元及第的。”佟晚晴像是安慰佟夫人也是安慰自己。
“你弟弟有出息,我都跟姚太太商量好了,你弟弟中了榜入了仕,就是你嫁进姚家的时候,虽说那时候姚家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但听你弟弟说,那姚家的少爷可是极为靠谱努力的,人品又好。”
佟晚晴脸微微红了下,“女儿的亲事全听母亲安排。”随后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母亲怎么看姚家五小姐?”
佟夫人怔了下,忽然笑了笑,“那孩子很好,你祖母也喜欢的很,可是哪都好,就是出身不好,咱们是了解情况的,再怎么她都是庶出,你也知道,佟家再起只能靠你弟弟了,不说攀高枝,怎么也得娶个嫡女。若是你弟弟资质平庸还好,可偏偏众人看好,又怎么能让我放弃这个想法呢。姚太太也多次有意无意的跟我提过,我都给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孩子我是喜欢,只可惜没缘分,况且哪有小姑子嫁给自己弟弟的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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