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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潘多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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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丽蒂雅

    我出生在罗马,正当奥古斯汀?凯撒统治时期,按照如今的纪元那个时候应该是公元前15年,也就是耶稣出生前15年。

    我现在讲述的所有罗马历史和名字都甚为准确;我从未弄错事件或者捏造故事或者创建不准确的政治事件。每一件事情都最终影响到我和马瑞斯的命运。其中不包括任何留恋过去的爱。我跳过了我的姓氏。因为我的家庭有它的历史,然而我不能将我自己在这个故事中和他们古老的名誉,功绩还有墓志铭联系在一起,还有马瑞斯,当他在黎斯特传记中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将自己罗马的姓氏给出。我尊敬他的做法,他的姓氏在这里也将保密。

    奥古斯汀担任帝王已经超过10个年头,在罗马对于任何受过教育的女人,那都是一段黄金时期,女子拥有极大的自由,我甚至有一个富有的议员父亲,5位富裕成功的兄弟,虽然没有母亲,却在希腊导师和护士的关怀下长大,应有尽有。

    大卫,如果我真的想让你难堪,我会用古老拉丁文书写。但是我不会那么做。而且我必须告诉你,和你不同的是,我是偶然获得了我的英文教育,当然我并非在莎士比亚剧中学到这些。

    实际上在我的游历和阅读中我已经经过了不同的英文水平的提高,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本个世纪学到的,我将为你用通俗英语写出一切。

    我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确信如果你阅读过佩特罗尼乌斯的讽刺诗或者尤维纳利斯类似文章就会了解。现在英语几乎等同于我那个时代的拉丁文。

    罗马帝国的正式字母不会将此表现在你的面前,但是从庞贝城墙上的涂抹字迹却不难看出这点。我们有着老成的口音,数不清的词汇缩写以及日常用语。而我写下的则是与之同等自然的英文。

    让我说明一下吧——让故事也稍息一下——正如马瑞斯所说,我从来不是什么希腊妓女。当马瑞斯赠予我黑暗礼物的时候,我不过在假装如此而已,被他称之为上了年纪凡人秘密的顾虑。他这样的语气也许过于轻蔑。我不知道。

    但是马瑞斯知道我的罗马家族,地位显赫,高踞议员一席,贵族高位,利益重多,正如他自己的凡人家庭,我的家人历史可以追溯到洛缪罗斯和雷梅斯,这一点马瑞斯家族的历史一样悠久。

    马瑞斯也并非因为我“美丽的双臂”而屈服于我,他给黎斯特也指出这一点。这点小事也许会引起争端。

    对于马瑞斯或者黎斯特,我没有丝毫芥蒂。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曲解意思。

    这个夜晚我对父亲的情感如此强烈,当我坐在这家咖啡馆为你写作的时候,大卫,写作的魔力让我惊呆,纸上写下词句,然后将父亲挚爱的脸庞带回我的面前,鲜明如昔。

    我父亲的结局恐惧及至。他本不该如此。

    我们的亲戚存活过了劫难,并且日后重新成立了我们的家族。我的父亲很富有,是那个时代货真价实的百万富翁,他的资金花费也相当广阔。还有,他也是一个战士,尽管这点对于他来说没有更多的价值,一个议员,深思熟虑而又沉默的人。内战之后,他是支持凯撒奥古斯汀的得力助手,也身于君主的恩宠之列。

    当然他梦想着罗马共和国的归来;我们都在梦想着这一天。然而奥古斯汀将统一与和平带回了帝国。

    在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多次在拥挤而又毫无意义的社交场合见到过奥古斯汀。他看起来就像他的画像;一个瘦弱的男人,有着长而瘦的鼻子,短发,平常的脸庞。他理智而非独断,天性如此,并无反常残酷的影响。他也并不自大。

    保有这个可怜的人,他无法洞察未来,对于他的继承人提柏瑞斯带来的灾难和疯狂他毫无觉察。只有在后来我才明白了奥古斯汀长期统治的非凡之处和成就。帝国城镇不是拥有了44年的和平安定?

    唉,在某个时代出生就附带上了那个时代的创新和繁荣,whenromewascaputmundi,orcapitaloftheworld。(翻译疑问?)当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我意识到传统和金钱合并的力量,就像拥有了过去的价值和新的权力。

    我的家族十分保守,严格,甚至有点腐朽。我们拥有了尽可能的奢华。我的父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安静和保守。他喜爱他的孙子孙女们,他们出生的时候他仍然精力充沛。

    尽管他主要在东部战役莱茵河一带作战,他在叙利亚停过一段。他在雅典卫城学习过。他的贡献如此之大,导致他被或许早些退休,正逢我长大的那些岁月,同时也离开了帝国宫殿旋转不止的社交生活,尽管当时我对此一无所知。

    我的五个兄弟均在我之前出生。当我出生的时候也并没有罗马哀悼仪式,这点你大概从很多罗马家族中女子的出生中听到过。远不止如此。整整五次了,我的父亲站立在我们房子的中院——主要的闭合式庭院——柱子楼梯华丽的大理石均在,手中抱着一个新生儿,检查他之后宣布无疑是自己后人最为完美合适的人选。现在,你知道在那个时刻他就拥有了对于5个儿子生死大权的掌握。

    如果我的父亲不想要这些儿子,他将让他们死于饥饿。偷走孩子为奴是违反法律的。

    已经有了5个儿子后,很多人期待我的父亲立刻摆脱掉我。谁需要一个女孩子?但是我的父亲从未丢弃或者拒绝我母亲的孩子。

    当我出生的时候,我被告知,他快乐的大叫出声。

    “感谢诸神!一个小可爱。”我从兄长处听到这个故事,每次当我乱发脾气,做出不和规矩,调皮疯狂的事情,他就嘲弄地说“感谢诸神,一个小可爱!”这已经变成了一种激励。

    我两岁的时候母亲死去了。我对她的全部记忆就是温柔和甜美。她几乎流产了与存活下来数目同样多的孩子,死亡的提早到来也不显意外。她的墓志铭由我父亲书写,无懈可击,她的回忆在我一生中缅怀。我的父亲再也没有另取新欢。

    他会和一些女奴睡觉,也不算反常之事。我的兄长们也这么做。在罗马家族中属于常见现象。我的父亲没有从别的家族带回来一个女人来操纵我。

    对母亲我并未伤痛欲绝,因为我过于年幼,即使当母亲不再回来我的哭闹也不被我所记住。

    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向高大古老长方形的罗马宫殿式住宅奔去,那里长方房间套在大的长方形里面,一个接一个,整个建筑处在花园正中,位于巴拉丁山区。房子有着大理石地面和油漆过的墙壁,花园曲折包围了每一个房间。

    在我父亲的眼中我是真正的珠宝,我记得观赏兄长们在户外练习腰刀,聆听导师的教诲的快乐时光。5岁之前我就有了自己的优秀教师,教我如何阅读维吉尔的安涅烈德。

    我喜爱词句。喜爱吟唱阅读,我也承认,甚至是现在也如此。我已经爱上了写作的快乐。数个夜晚前我还不能够告诉你,大卫。你将过去带回给我,而我将走回过去。在这个凡人的咖啡馆,我不能写作太快,不然人类就将察觉。阿,我们继续吧。

    当我如此年幼却能够重复维吉尔的诗句,我的父亲认为一切都歇斯底里了。在他用来娱乐他自己保守而且守旧的议员朋友们酒宴上,比起向他们炫耀着我,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如此快乐,凯撒奥古斯汀偶尔也会出现。他是一个随和的人。我却不认为父亲喜欢他在我们的房子中出现。不管怎么说,我做了一个假设,帝王也需要饮酒和进食。

    我就会和我的保姆一同冲进去,然后慷慨激昂地朗诵诗歌,然后我就会被赶走,这样就看不到那些骄傲的罗马议员狼吞虎咽的享受孔雀脑和garum——你当然知道garum是什么东西,那就是罗马人的一种用来对付一切的酱,和今天的番茄酱差不多。这无疑是对于盘中鳝鱼,乌贼,或者鸵鸟脑或者羊胎或者其他稀奇古怪送上来的山珍海味的一种不协调干涉。

    重点还是,罗马人心中有一块圣地专门为贪食而备,宴会则无可避免的成为了一种耻辱。客人会走到呕吐厅去呕吐出前五道菜,然后才能够吞下其他的食物。我则会躺在楼上,在床上傻笑,听着笑声和呕吐的声音。然后客人们就开始强暴备办酒宴的管家和奴仆们,不管他们是男孩女孩还是双性。

    家庭进餐则完全不同。我们是古罗马人。每个人围绕桌子而坐;父亲是不可侵犯的家族主人,决不允许凯萨?奥古斯汀的任何评论,他是凯撒大帝的侄儿,根据法律并不是君主。

    “时候到了他自然会走下王座,”我父亲说。“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比起以前的野心,现在更加多愁善感和聪明了。谁还想要内战?”

    那个时代实在过于辉煌,身居高位的人也无意叛乱。奥古斯汀保留了和平。他对于罗马议会尊敬有架。他还重新建造了旧神殿,人民在共和制中依然需要虔敬。

    他将埃及的玉米赠送给穷人。罗马没有人挨饿。他举行数不尽的节庆游戏还有景观——足以让一个人生病。但我们都是爱国的罗马人,所以场场亲临。

    当然,在这些场地也往往有残酷。残酷的触觉。这就是奴隶制的残酷性。

    在今天即使最为贫穷的人也拥有个人自由,自然不会了解那个时代的意义。

    法庭所作的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参考过去的法律,遵守逻辑和法规。人们可以随意讲话。

    我之所以提出这点是因为它是这个故事的关键:马瑞斯和我出生在那个年代,罗马法律——玛瑞斯会说——建立在理智之上,而不是什么神圣天启。

    我们与这些在魔法和神秘之地上走入黑暗的吸血鬼不同。

    我们活着的时候不仅仅相信奥古斯汀,我们也相信罗马议会的权力。我们相信公众品德和品质;我们的生活方式与非迷信的典礼,祈祷,魔法无关。高尚的品德已经植根于品质之中。这就是罗马共和国的传统,我和马瑞斯的共同点。

    当然,我们的房子被奴隶充斥着。有聪慧的希腊人,罗嗦的苦力,还有一群匆忙油漆半身雕像和花瓶的女人。城市本身也被解放了的奴隶——自由人,有的曾经很富裕——所窒息。

    他们全是我们的人,我们的奴隶。

    我从前的希腊导师死去的时候,父亲和我整夜坐着。我们握着他的手,直到身体变得冰冷。除非有我父亲的口令,在我们罗马的土地上,没有人受到过鞭打。我们乡下的奴隶在水果树下虚度光阴。我们的管家富得流油,在他们华贵的衣服中炫耀着自己的财富。

    我也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花园里面的希腊奴隶如此之多,我可以坐在那里日复一日的听他们讨论。他们无所事事。在期间我也学到了不少。

    我的成长无忧无虑。如果你认为我对我的教育夸大其词,那么看看布里尼之信,看看那些真实的传记和历史。地位在上的女孩所受教育及其之高;现在的罗马女人因为男人的干扰而不能够随意自主。而我们则和男人一样享受生活。

    比如说,当我第一次和兄长的妻子们走入那场地的时候,去目睹外国的动物长颈鹿在被乱箭射死之前疯狂奔腾的那种暧昧娱乐,我仅仅8岁,然后一小群角斗士则会砍死其他的角斗士,然后一群罪犯则丧身狮口。

    大卫,我可以听到那些狮子的吼叫,仿佛回到昨日。我坐在木质的板凳之上,也许就是首席上面的两行,我目睹这些野兽吞噬着活生生的人,就像我应该做的那样,带着一种表现心灵毅力的愉悦,面对死亡的无惧去观看,而不是简单而彻底的兽性。

    当男人和女人们试图逃脱野兽的时候,观看的人群尖声大叫,欢笑着。有些受害者则不能给群众这样的满足。当饥饿的狮子进攻的时候,他们只是站在那儿;那些几乎马上被吃掉的人则昏昏地躺倒,仿佛他们的灵魂已经飞离,尽管狮子还没有咬断他们的喉咙。

    我还记得那种气息。而印象更为深刻的,则是记忆中人群的噪声。我经历了人格的试炼,可以目睹观看这一切。我可以看到角斗冠军最终接受了他的末日,鲜血淋漓的躺在沙地中,任利剑刺穿他的喉咙。

    但是我也记得我的父亲低声声明这整个的角斗令人作呕。事实上,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认为。

    我的父亲就像其他人那样深信普通人需要这所有的鲜血。而我们这些地位高贵的需要帮助他们掌管。这惊人的恶毒中不乏信仰的成分。

    而创造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奇迹则被看成是社会职责的要求。

    罗马人的生活常常是在室外,参与各种活动,出席典礼和景象,同时被人关注,谈论兴趣,以及和他人聚会。

    你就和这个城市其他的出生高贵或者卑微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和众人一起目睹一场辉煌的过程,奥古斯汀圣坛上的伟大奉献,一个古老的典礼,一场游戏,一场赛马。

    在如今的20世纪,当我在电影和电视上看到那些无休止的阴谋和屠杀,遍布我们西方的世界,我想象着,是否人们不需要暴力,不需要远离任何一种形式的谋杀,屠杀,以及死亡。

    电视有时则像断不了的角斗或屠杀的系列。看看真实战争的录像。战争的记载变成了艺术和娱乐。

    当摄像机扫过成堆的尸体,骨瘦如柴的孩子们和他们的母亲一起哭泣,就在这遍地的死亡,主持人的讲话十分轻柔。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在这样的死亡中,一个人可以沉迷于此,摇摇头。数不尽的夜晚让位给了手中拿枪死去的人们。

    我想我们观望,因为我们的恐惧。但是在罗马,你必须目睹,这样你才能够坚强,对于女人也一样。

    但是重要的是,我并非像一些希腊家族中的女人那样被囚禁起来。在早期的罗马共和国习俗中我没有遭到那样的待遇。

    我的记忆依然鲜明,那个时代绝对的美丽,还有我父亲挚诚的坦白奥古斯汀是一个神,罗马对她的创物者从来没有如此宽容。

    我想向你提起一个非常重要的回忆。让我描绘出情景。

    继续下去,奥维德已经失去了奥古斯汀的欢心,他也被驱逐出境,但是我父亲那样的人是不会烧掉变形记或者其他作品的拷贝的,他们唯一不求奥维德原谅的原因则是恐惧。

    这整个事件和奥古斯汀的女儿有关,朱丽亚,她被所有人都看作一个恶名远扬的荡妇。至于奥维的如何卷入了她的恋情我倒不知道。也许他早期的色情诗歌,阿莫瑞斯,是一个不良的影响。奥古斯汀的统治中也有着许多的变革,夹杂着古老价值的讨论。

    我不认为有人真的知道凯撒?奥古斯汀和奥维德之间恩怨纠葛的真相,但是奥维德在他此生中被罗马帝国永远的驱逐了。但是我在这件事件之前阅读过阿莫瑞斯和变形记,均是包装精美的拷贝。我父亲的很多朋友对于奥维德也深表忧虑。

    说道确切的回忆。我当时只有10岁,走进房间的时候,从头到脚沾满了玩耍中的灰尘,头发松散,衣裙撕裂,轻快的飘然进了我父亲巨大的会客室,扑通一声跪在了沙发的下方,聆听着他们的讲话。他懒洋洋的带着恰当的罗马威严,和几位同样懒散的访客一起交谈。

    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我不认识,他有着一头美发,蓝色的双眼,身高可观,在谈话——轻声细语和点头的——中间,他转过身来,对我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马瑞斯,皮肤微黑,那是他的旅行所至,眼中闪动的魅力无可抵挡。就像其他人那样他有着3个名字。但是,我不会泄漏他家族的名字。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他从某个聪慧的方式来说是一个坏男孩,诗人和游手好闲的人。唯一没人告诉我的则是他的美貌。

    这就是马瑞斯还活着的那一天,15年后他就被变成了吸血鬼。当时我可以计算出他仅仅有25岁。但是我并不确定。

    继续刚才的话,这些人并没有注意到我,在我好奇的小小脑袋里面所能理解的就是他们正在给父亲提供奥维德的新闻,而那个高高的金发碧眼的玛瑞斯,则刚刚从波罗海岸归来,并且给了我父亲几样礼物,其中一些就是奥维德作品的抄本,既有过去的也有当今的。这些人告诉我父亲到凯撒?奥古斯汀面前喊出奥维德的名字依然是非常危险的,我的父亲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如果我没有搞错,他委托了奥维德一些钱,请求金发的玛瑞斯代劳。

    当男士们纷纷离开的时候,我在中厅看到了玛瑞斯,估量出了他的身高,对于罗马人来说不同寻常,我低低惊呼,并且笑出声来。他对我再次眨眼。

    玛瑞斯剪短了头发,用几个简单的发卷在额前修饰起军事罗马的式样;当他变成吸血鬼的时候头发重新变长,就像他现在的发式,当时却是一种典型的无聊军事罗马式样,但是在中厅看起来那金黄充满了阳光长发让他看起来好像我见过最为明亮,最为感人的男人。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则充满了亲切。

    “你为什么这个高?”我问他。我的父亲认为这相当可爱,当然,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灰兮兮的,拉着他的胳膊对着贵族们说话的小女儿怎么看

    “珍爱的小东西,”马瑞斯说“我高是因为我是个野人!”他大笑,其中有了调情的意味,对我的尊重仿佛相对一位小姐,在当时是很少见的。

    突然,他张牙舞爪地追着我,就像一只熊!

    我立刻就爱上了他!

    “不,说真的。”我说“你不会是一个野人。我认识你的父亲和姐妹们;他们就住在山下。整个家庭在桌边不停的谈论着你,当然全是些好话。”

    “我确信不疑。”他说,大笑出声。

    我知道父亲开始变得焦虑。

    我不知道的是一个10岁的女孩也可以被许配为人的。

    马瑞斯站起身来,用他温和的声音说道“我的母亲是凯托的后代,小美人,小缪斯。我来自北方的高大金发人群,高卢人。我的母亲是一位公主,起码我听到的传言如此。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的话语生来就为了公众修辞而饱受训练,仿佛爱情的话语那样流畅自然。

    我说我当然知道,然后我就开始逐字背诵凯撒大帝征服高卢或者凯托的战绩:“所有的高卢人都是树木做的”

    马瑞斯看来印象非常深刻。别人也同样惊讶,所以我就继续说了下去“凯托和阿克坦尼的分界是歌朗河,而和贝吉尔部落的分界则是玛尼和塞纳——”

    我的父亲此时已经非常窘迫,因为他的女儿已经抓住了每个人的注意力,他轻柔的提高声音,告诉大家我是他最宝贵的快乐,所以让我四处乱跑,请不要介意。

    然后,作为一个天生的麻烦鬼,我勇敢地说“带给伟大的奥维德沃的爱意!因为我希望他能够回到罗马的家。”

    我又抖落出几句阿莫瑞斯的话:

    她欢笑并且倾其及至,全心之吻,他们轻摇宙斯手中的3颗螺钉。对于获得者来说是如此的苦难!

    我希望他们并非如出一辙!

    大家大笑,除了我父亲之外,马瑞斯也开怀大笑,拍着他的手。这足以成为我向他冲向我那样冲向他——好像一只熊——的鼓励,然后继续唱出奥维德的话:

    何须所求,这些亲吻胜于我曾教述与她,

    她似乎拥有未知之识。

    他们如此快乐——凶兆!她的唇舌已经被俘,

    我的唇舌也被亲吻!

    我的父亲抓住了我小巧的胳膊,说“到此为止,丽蒂雅,结束吧。”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同情他,拥抱他,然后继续大笑。

    但是我必须在这群承认面前争回最后的胜利。

    “祈祷吧,父亲,”我说“让我结束奥维德说过的聪慧而又富有爱国精神的话语:

    我祝贺我自己并没有在此时之前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年代合乎我的品位。”

    这个对于玛瑞斯并非愉悦而是吃惊。但是我的父亲抱住了他,并且亲切地说:“丽蒂雅,奥维德不会这么说了,而你,知道得很清楚,应该告诉你父亲最亲密的朋友你已经知道奥维德已经被奥古斯汀驱逐出了罗马,罪名确凿,他永远无法回到罗马了。”

    换句话说,他在说“别说奥维德了”

    但是玛瑞斯,并未受阻,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消瘦而英俊,有着让人陶醉的蓝眸,他拿起我的手亲吻它,然后说“我会带给奥维德你的爱,小丽蒂雅。但是你的父亲是正确的。我们必须统一君王的责难。不管怎么说,我们是罗马人。”然后他做的事情非常奇怪,就好像我就是成人一样。“奥古斯汀凯撒给予罗马更多的财富,我想,多于每个人的期翼。他也是一个诗人。他写过一首叫做ajax的诗歌,然后烧掉了稿子因为他觉得并不满意。”

    我正在享受着得意的片刻。我可以跟着马瑞斯跑掉!

    但是我只是在他走出门庭和大门的时候,在他身边舞来舞去。

    我对他招手。

    他留恋了一下。“再见,小丽蒂雅,”他说。然后他对我父亲说了些什么,我听到父亲说:“你疯了。”

    我的父亲转过身去,马瑞斯给了我一个悲伤的微笑,然后消失了。

    “他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父亲。“到底怎么了?”

    “听着,丽蒂雅,”我的父亲说。“你在阅读的时候听说过这个词‘许配’没有?”

    “是的,父亲,当然了。”

    “那么,一些浪子和做梦的家伙只喜欢跟一个10岁的年轻女孩订婚因为这样她不够年龄结婚,他就可以有几年的自由时光,可以不受君王的责难。他们一直这么做。”

    “不,不,父亲,”我说“我永远忘不了他。”

    我想我第二天就忘掉了他。

    在这之后的5年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马瑞斯。

    我记得在我15岁的时候,本来应该嫁为人妻,但是却一点也不想结婚。就这样我一年一年拖下去,假装生病,发疯,不合时宜的对象。但是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自从12岁我就可以婚配了。

    此时,我们一起站立在圣骑士山脚,观看这最为神圣的典礼——卢柏克——罗马人一生中数不尽节日的其中之一。

    卢柏克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尽管它和一个基督徒的信仰观念毫不相干。作为一个品的良好的罗马人,参与这样的节日是虔诚的举动。

    况且这是极大的快乐。

    我就在距离卢柏克洞穴不远的地方,和其他年轻的女子一起观看,当两名年度被选中的男子,浑身山羊祭奠的血污,裹着祭奠动物鲜血淋漓的皮。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却也目睹过数次,当一年我的两名兄长在节日中出现的时候,我挤到了前排,好好观看了一番。

    在这样的场合,当这两个年轻的男人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开始绕着圣骑士山跑步,我的视线确实不错。那个年轻的男人用一条羊皮碰触每一个年轻女人的手臂,目的是为了洗礼我们。让我们能够拥有生育的能力。

    我前走一步,用样接受了祭典的一下碰触,然后退后一步,希望我是一个可以绕着山和其他男人一样奔跑的男人,这个想法在我凡人的一生中频频出现。

    我这个年龄的时候内心对于“洗礼”总是嗤之以鼻。我在公众场合规规矩矩,从未给父亲和兄长蒙羞。

    大卫,你或许知道这些羊皮条,被称为februa,二月这个词则从此而引出。带着语言和魔法的典故也许是个不明智的行为。卢柏克和罗米洛斯和瑞梅斯相关;也许回想着一些古老的人类牺牲。不管如何,年轻人的头颅沾满了山羊的鲜血。这情景让我颤抖,在etruscan的时代,比我的出生更为古老,这个典礼可能更为残酷。

    也许在那个事件中马瑞斯看到了我的双臂。因为接受典礼的鞭打的片刻我裸露出自己的手臂,可以看出当时只不过是一个炫耀的动作,并且在男人继续奔跑的时候,和其他的女人一起放声大笑。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马瑞斯。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他的书。奇怪。我看到他站立在一棵树下,写着什么。靠着树站立着,一手拿书,一手握笔,恐怕没有人会这么做。站在他身边的奴隶手中拿着一瓶墨水。

    马瑞斯的长发美丽的炫目,充满了野性的狂放。

    我对父亲说“看那个野蛮人马瑞斯,个子高高的那个,他在写东西。”

    我的父亲微笑了,然后说“马瑞斯一直在写作。如果他什么都不会做,写作则是个不错的选择。转过来,丽蒂雅,不要动。”

    “他看到了我,父亲。我想和他说话。”

    “不可以,丽蒂雅!甚至一个小小的微笑都不可以给他!”

    回家的路上,我问父亲“如果除了自杀没有办法逃避你要把我嫁掉的这个事实,这个令人作呕的必然发展,为什么不把我嫁给马瑞斯?我不明白。我富裕。他有钱。我知道他的母亲是个不羁的克托伊公主,但是他的父亲收养了他。”

    我的父亲无精打采地说“你从哪里听说的?”他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人群散开来。

    “我不知道;这是常识。”我转过身去。马瑞斯正在近旁,看着我。“父亲,”我说“让我跟他说句话。”

    我的父亲跪了下来。人群在继续移动。“丽蒂雅,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过于沉闷。你对每个求婚者的反对面前我都让步了。但是相信我,即使是君主他自己也不能允许你嫁给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漫游历史学家马瑞斯!他从未服军役,他不能够加入议会,这简直不可想象。当你结婚的时候,你的婚姻必须有所保障。”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再度转身,想从人群中找出马瑞斯,但是让我吃惊的是,他依然僵立在那里,看着我。他飞散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很像黎斯特。他比黎斯特还要高,依然是修长的身躯,湛蓝的双眼,男性的力量充分体现,有棱有角的脸型近乎美丽。

    我从父亲的身边跑走,向他奔去。

    “我想嫁给你,”我说“但是我父亲说不。”

    我永远忘不了他脸上的表情。在他能够讲话之前,我的父亲已经抱起我来,并且礼貌地转开了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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