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儿见桑谷隽一动不动,吓了一跳,试着用手推了他一下,桑谷隽双手下垂,就像毫无知觉一般掉了下来,挂着两道泪痕的脸没有半点表情,如同死了一般。
忆儿颤声道:“公子公子你别吓我!”想要去摸一下看他有没有鼻息,却终于不敢,彷徨了好一会,终于转身想逃走。才一回身,才发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好几个人,为首那人竟然是东宫的妹喜娘娘!忆儿吓得直打哆嗦,道:“娘娘这这人不知道怎么了。”
妹喜笑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了?你不是已经把他给杀了吗?”
忆儿大惊道:“我把他给杀了?哪有?”
妹喜笑道:“你一路惹他伤心,害的他流泪,不是吗?”
“我惹他伤心?”忆儿道:“就算是我惹了他伤心,但难道惹他伤心就会把他杀了?”
妹喜笑道:“你不知道么?他这人有种怪病,不能流泪,一流泪魂魄就散掉,整个人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造成的呀。”
“不!不是,不是!”忆儿大声道:“不是的!我怎么会杀他?我怎么会害他?他他是桑娘娘的弟弟啊。”
“这我当然知道。”妹喜笑道:“不过你最终还是听我的话,惹他流泪了,不是么?”
“没有!我没有。”忆儿突然全身发抖,软了下来:“我我只是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桑娘娘说如果遇到她的亲人,就”不知什么时候,她眼里也充满了泪水,一个眨眼,泪水流了下来,她就再也不动了。
妹喜笑得花枝乱颤,她身边一个老妇说道:“娘娘,你何必和她废话这么久。这么个小丫头,一巴掌就解决了!”
妹喜笑道:“刑鬼,这你就不懂了。强行杀人,这算什么本事!要让人自己乖乖地伤心流泪,才显得本门的手段!”便要向桑谷隽走去,那老妇却拦住道:“娘娘且慢,小小有诈。”
“有诈?”
那老妇刑鬼道:“有莘羖那男人平时看起来直爽豪阔,但遇到事情却是鬼点子大把。这姓桑的小子既然跟他扯上了关系,肚子里的鬼主意只怕也不会少。还是小心些好。”
妹喜迟疑了一下,道:“好。你过去把他的肉身毁掉吧。哼!鬼主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鬼。”
突然一个男人叹了口气道:“妈的!你身边这老女人才鬼!”
妹喜等一听脸色大变!这屋子里可只有一个男人!桑谷隽。
刑鬼惊叫道:“你没死!”
桑谷隽笑道:“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妹喜冷冷道:“你怎么看破的?”
桑谷隽笑道:“方才你藏的可真好,要是不露脸,我说不定还真找你不找。不过我知道就算我不找你,你也会来找我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心宗的那点鬼门道,这小妮子认出我之后,没说足两句话就引我伤心,自然是有古怪了。果然,我假装流泪中了你的‘伤心咒’,你们这群女鬼就全现形了。”
刑鬼怒道:“放肆!”
妹喜却笑道:“好吧,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孤身一人,我却是人多势众,形势仍然倒向我这边。”
桑谷隽冷笑道:“既然这样,你刚才听到我声音的时候,何必脚下退了半步?如果你真的不怕我,何必在跟我说话之前两眼游走,全在门窗上打转?是不是怕我封了你们的退路?”
妹喜似乎被他说中了心事,脸色一沉。
桑谷隽笑道:“今天看来,你实在远不如你师妹!虽然你是师姐,但心宗的道统想来是在雒灵那边吧。”
妹喜脸色大变,就要发作,桑谷隽又笑了,说道:“还心宗呢,没两句话就被我扰乱了心神!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拿什么来赢我!”
被他这么一说,妹喜心头一凛,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她虽然勉强镇定下来,但已是锐气尽失,心道:“我实在太托大了。竟然告诉大王我能独力应付!如果大王在这里,或者他派来几员重将,今天便有恃无恐。”
桑谷隽冷笑道:“在想援军么?迟了!我刚才在地下看得清楚,这附近没其他高人了。有实力从我手上救人的,就算收到信息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
妹喜心中一怯,又退了半步。
桑谷隽叹道:“其实你有必要怕吗?你的修为,再加上身边这四个老老少少的女人,不一定会输给我吧?不过可惜,你现在不但锐气尽丧,连信心也全没了。对你们心宗而言,信心一失就意味着必败无疑,我说得没错吧。嘿,你的脚又退了半步。可惜啊,刚才要是我刚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你就逃,我也许真拿你没办法,现在”双手合拢,喝道:“现!”
门户窗口突然显出无数天蚕丝来,把整个屋子包了个实!原来说话期间,桑谷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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