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么不给面子,再次讪讪而笑的男子,嘴角挑起一丝的嘲讽,是对我,还是对他自己?我懒得理会,摇晃着走出了酒吧。
我发现脚下开始忽高忽低了起来,眼前的景物有些不太清楚,摇摇晃晃的让人更加头疼,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脑袋是清醒的啊,那痛苦还是那么清楚啊,但是酒精麻木的神经让我失去了平衡。
我尽量不让自己出洋相,更不想让自己摔倒,所以在我就要失去平衡的同时我伸手抓住了可以支撑的东西,是一堵结实而温暖的墙,高高大大的墙矗立在我的面前,墙没有动,但是墙身边的人说话了,那声音是嫌恶的。
“放开你的手。”那堵墙身边人边说边去拨开我的手,可是我一个站立不稳,便倒向了那堵墙身边的人,而且更糟糕的是顺便呕吐了胃里的酒精,散发出难闻的味道。落在那人优质的衣服上。
“你!”显然那人气的不得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我此时感觉胃里舒服多了,也清醒了很多,终于看清了那个跳开的人的模样,一个很是干净的男人,却是有点娘娘腔的味道,让我感觉道那个慈禧身边的李连英,难道这样的年代也有太监?
我苦笑了一下说:“对不起,先生我赔您的衣服还是帮您去清洗。”“赔?你怎么赔,耽误了我的事情。真是倒霉。”那个人看来想发飙,但是隐忍了,因为身边的那堵墙说话了。
“算了,小李,你回去洗洗衣服吧,我一个人放松一下。”还真姓李呢,但是那墙的声音硬生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情不自禁的问道:“若吾?”但是我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那个声音的主人要比若吾高,声音也更清冷一些。再抬头,才对上一对冰冷的眸,顿时使我身上的温度降低了很多,酒精的作用也不知不觉的变小了,而我被眼前的人给惊住了,这样的一个人,发丝有些微乱,但是却更加显示出了性感,那棱角分明的面孔,剑眉怒挺,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唇觉那似有似无的讥笑,使他显得那么随意,那么不可一世。
只是有着和若吾相似的声音而已,只是如此,若吾文雅,若吾的笑淡淡的,迷人而且温暖,想到若吾,我感觉眼泪又要流了,为了防止这种狼狈的场面发生,我扭头,转身,逃。
这世上比你优秀者应该很多,但是在我眼里你却是最好,你知道吗?若吾。
可惜这世上比我优秀的人太多,在你眼里我却不是最好,我不是你眼里的西施,只是填补你那段空白感情的替代品吗?我多么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
那日从酒吧逃出来后,几日便不再敢去,怕又遇到那个李连英,要我赔衣服不说,怕要被羞辱一番,那就不值得了。
但是一个人打发寂寞是那么困难,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我的时间是大把大把的,从何时我变成了全职太太,从何时我已经不再习惯有工作的生活,我不是那笼里的金丝鸟儿,然而我的生命便那样浪费了。
我现在我竟然没有勇气改变我的生活方式。
难道是若吾的宠使我迷失了么?
一个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人,是不是注定也要失去爱情呢?
也许吧。一定是。
我一边问自己一边看着天空发呆,我要找一个可以自由飞翔的空间,再也不要这样的生活,我受够了这样的悲伤,我不要这样的痛苦。
没有人听到我心中的呐喊,是那种无奈的悲痛和释放后的空虚。
我选择了淮海中路的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决定大吃一顿,花掉身上的钱然后为了生活再重新开始,再回到当初的七点重新开始是多么艰难,然而我此刻还能做什么呢。
没有文若吾我是死不了,可是却是有一种生不如死的凄凉。
爱情,原来不曾眷顾我,就这样擦肩而过的是一场美丽的梦而已。
吃啊,我发泄的咀嚼着眼前的食物,一堆食物昂贵的要命,所以我抱着不浪费的态度奋力拼搏,完全不理会餐厅里优雅进餐的人们。
我的狼吞虎咽快速的满足了胃的需求之后,我感觉心理舒服了很多,有多长时间了,我没有这么畅快的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多长时间了,我被现实的悲伤给打击的再也不能站起来,我苦笑,怎么会成为今天这样子呢。
抬头看看落地的玻璃外,开心的人们,有说有笑,牵着孩子的母亲正在训斥着调皮的儿子,我突然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阴影里,我原可以这样快乐我平凡的生活,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呢?
谁能告诉我,因为你把他看的太重要了,他并不是你生活的全部。
飞儿的话还在我耳边,不断的敲打着我的神经,我真的把他看的太重要了吗?
猛然,我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让我迷乱的神经为之一颤,竟然清醒了许多,这样的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本色,变成了别人眼中的怨妇?
但是令我吃惊的是冰冷的眸子似乎哪里见过,为何这样看着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有着和若吾有着相似声音的男子,看起来事业有成,看起来无所不能,看起来傲然不群,看起来生人勿近。
对于他的注视我狠狠的回击过去,男人,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让人失望。
我信步走出餐厅,不理会那跟踪自己的那束寒冷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