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偏偏嘴上却故作惊讶道:“做主?小月你老实交待,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竟等不及回园要我在这里为你们做主?再说了,这等事也应该是你师父为你做主啊,哪有我这师叔越俎代庖的?”
如徐文卿所愿,在众女的一片娇笑声中,韩笑月的俏脸之上首次现出羞窘恼怒的神情,小脸红红的,嗔道:“师叔你你在胡说些什么?笑月是要你做主要不要见外面那个人。”
这么多年来终于抓到了韩笑月的罩门,逗弄了她一把,徐文卿开心得紧,忍不住继续逗弄道:“原来是这样,都怪你这丫头没说清楚,害的师叔还以为园子里又要办喜事了,空高兴一场。”这话又引得一阵娇笑之声。
韩笑月心中又羞又窘,旁的任何事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她一个年纪轻轻没一点经验的大姑娘对这等男女之事又岂能免俗?
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头的羞窘,韩笑月戴上了平日里那张名叫“平静”的面具,一脸淡然道:“若师叔弄明白了,就请你做主要不要见外面那人。”
徐文卿眼见韩笑月恢复了常态,心叫“不好玩”想再将话头推回去,却怕韩笑月一时脸嫩拒绝了那个小道士求见的要求,那岂不是一场好戏就这么白白失掉了,当下脸色一正道:“人家也挺不容易,便见上一见吧。”
贺婷人小鬼大,叫了声我去叫他进来,脚尖点地,身形犹如乳燕还巢般奇快无比的冲了出去。
在外面等待的果然便是程怀宝,头一次求见心上佳人,这家伙心头多少有些许紧张,因此拉着无名前来为他站脚助阵。
两人已经还俗,自然不能再穿道袍,他俩身上总共还剩下不到一两银子,买不起上好衣衫,好在这两人也没太多讲究,花了一百文钱,买了两身粗布衣裤。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衫马靠鞍,穿上这身粗布衣裤,皮肤黝黑的无名象足了寻常的乡下农夫,而程怀宝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看怎么象街头的痞棍混混。
贺婷拉开院门,灵动的大眼在看到外面这二位时,当场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二位竟然这么一副窝囊打扮。方才上门拜访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鲜衣怒马、豪气冲天,再看看眼前这两位
程怀宝好不容易盼得有人自院中出来,也不管这小丫头怎么看年纪都比自己小的多,躬身一礼道:“这位姐姐请了,不知韩笑月小姐肯不肯赏面见小弟一面。”
贺婷心中有些不屑,脸上自然没什么好颜色,小脸一板道:“韩师姐叫你们进去。”不能怪她势力,实在是两人这副模样与方才那帮江湖大豪的反差太大了。
程怀宝讨好的笑了笑,冲无名一摆手,无名也不多话,抬脚跟上,两人随在贺婷的身后进了众女所在的客厅。
程怀宝显然没想到里面竟会有如此众多的美女,一时间险些看花了眼。相比之下无名就高明了许多,大厅中二十余位美女在他眼中仿佛过眼云烟一般没留下丁点痕迹,他倒也没客气,进了门直接找了张椅子便坐了下去,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很显然,大厅中的众女也没想到这二位江湖后起的风云人物竟会是如此一身平凡打扮前来求见佳人,除了韩笑月与徐文卿外,其余众女俏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些许鄙夷的神情。
徐文卿对于眼前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却有另一番见解,首先这两人绝非世俗之人,这世间谁不愿一身光鲜来见佳人,故意穿得如此窝囊只怕他俩心中另有一番心思。第二这两人心智远超常人,一个视满屋美女如无物,仿佛主人一般随随便便找了张椅子便坐下了;另一个则刚好相反,当着要追求的佳人面前,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视过每一个美女。
想到这里徐文卿不自禁的皱了下秀眉,这两人也未免太过极端了,那个黑小子坐下后便自顾自的闭目养起神来,仿佛毫不将律青园放在眼中。而这个滑头小子一双贼眼不时在自己与韩笑月的脸上扫来扫去,怎么看都象个贪花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