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拂,像一只温柔的小手抚摸着行人的脸庞,政府门前的草坪上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小草迫不急待地钻出地面,吐出嫩绿的小芽儿。
院前几棵梨树的枝丫上缀满了花苞,只等春风一到,霎时便开满一袭白花。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漠北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可迟到的春天一样带给人无限美好的希望。一年之计在于春,储藏了一冬的人们的心情也格外愉快轻松起来。
乍暖还冷,要完全热起来,还得一段时间。经过反反复复的冷热交替,春天才会真正来到。女孩子们迫不急待换上了五颜六色的裙装,提前将春天带到漠北小城。
大漠的风从冬天起就没有消停过一直吹到了春天,这风吹绉了人们的眉头,吹坏了愉快的心情,难得今天这样阳光和煦,暖风轻拂,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雪晓琦疾步行走在上班的路上。自从有了毛毛,她的生活就如同打仗,每天都是两点一线来去匆匆。奋力疾走让她缺失了一个年轻人具有的那份优雅与洒脱,可是此刻她再也顾不上考虑自己的形象是好是赖。
雪晓琦冷眼打量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他们一个个看上去行色匆匆,愁眉不展,“为生活所迫,还是被情感所困?”她心中不由感叹,这世界上就没几个幸福的人啊!像她这样不快乐的似乎占去了绝大多数。
是啊,各人愁苦各人知,家家有本算不清的帐。你看那街上的匆匆过客,或愁眉苦脸,或阳光灿烂,有谁知光鲜的外表下面,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与无奈呢?有谁看见她刚刚还号啕大哭,转眼却又眉开眼笑呢?人生如戏,你方唱罢走下去,他又哭着上台来呵!
雪晓琦一路慌慌张张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机关大楼,差一点就和迎面下楼的一位中年男子撞个正着,她正要抱歉的说声“对不起”时,抬头一看,才发现来者却是自己单位的领导杜主任。
杜主任和善的望着雪晓琦说:“小雪呀,孩子生病,你就不要急着来上班了。如果需要转院去外地,你吭个声,我叫司机送你去。”
听到这善意安慰人心的话语,雪晓琦心头一热,泪水禁不住在眼里打圈,她强忍着内心的感激,几乎是哽咽着说:“谢谢主任。今天孩子已经好多了,没事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有事你就给单位上说,不要憋在心里啊。”
“我今早政府有个会要开,你给其他领导说一声,有什么事他们先看着处理。”杜主任说着已出了大门,向镇政府办公楼那边走去。
雪晓琦气喘吁吁地上了楼,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门走进去惊魂不定的坐下。她茫然的透过窗户向远处望了一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拿过办公桌上的开水杯,想喝一口水来平静一下心中的那份惊慌与不安。
雪晓琦还不到两岁的女儿毛毛因积食住院,昨晚她一整夜在医院陪护,几乎没怎么敢合眼,现在孩子由父母照看着。今天早上孩子脱离了危险,雪晓琦悬在半空的心才落到肚子里。
此时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她顿感困意油然而生。
雪晓琦闭着眼刚迷糊了一会儿,听见对面办公桌上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办公室主任李明还没有来,她不大情愿地站起来,懒洋洋地伸手拿过电话。
“你好。请问雪晓琦在吗?”一个似曾熟悉的女子的声音。
“是我。”雪晓琦犹豫了一下后轻轻问,“请问你是哪一位?”
“哎呀,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晓琦!”电话里的女子抑止不住激动的声音,兴奋的叫着雪晓琦的名字说,“我是莉娅呀,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难道几年过去,你忘记我了吗?”
“啊?莉娅,同桌?小耗子?”雪晓琦惊奇的喊道,脑海里迅速闪过大学同桌莉娅瘦瘦小小古灵精怪的模样,“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电话的?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莉娅说:“我好着呢。我从江燕平那里知道了你家很早以前那个电话,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打过去问。没想到正好是你姐家,是你姐夫告诉我你单位电话的,今天一早我就想给你打电话。”
雪晓琦说:“是呀,我父母早已从平房搬去楼房生活,原先那个电话给了我姐家用。”
“莉娅,真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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