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清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将雪晓琦从梦中惊醒,呀!得赶紧起床了,今天小姑子虹虹一家要来给公婆拜年的。最近她一直赶着做家务,累得精疲力竭,晚上倒头就睡着了。
雪晓琦舒畅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下地趿了拖鞋,手脚麻利地将衣服套在身上,正要开门出去又想起要叫张晓伟起床,就抓着他的被子轻轻摇晃:“晓伟,晓伟,起床啦,起床啦!虹虹一家马上就到啦。要是客人到了,我们还蓬头垢面的,多不好意思呀。”
张晓伟仍在酣睡中,嘴里“嗯,嗯”地答应着,却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雪晓琦顾不上多理他,自己先到卫生间去洗漱。
公婆已经起床,两位老人都换上了新衣新裤,眉开眼笑地坐在客厅喝着早茶,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糕点果品。春节第一天最主要的客人不过是虹虹一家三口,公婆却搞得很隆重,象迎接贵宾一样。
不过人老了爱热闹,喜欢孩子们围绕在身边享受天伦之乐,对此雪晓琦还是非常理解,老人嘛怎么喜欢怎么做,她从不干涉他们。
洗漱完毕雪晓琦走进卧室,张晓伟正在穿衣服。张晓伟一见雪晓琦进来,就说:“晓琦,你帮我把昨天新买的那套内衣取一下,就在我衣柜的最上面。过年了我也换件新的,新年新气象嘛。”
雪晓琦漫不经心地打开柜子去取,却无意看见衣柜里有一条灰黑色的男式毛裤,不是她喜欢的那种颜色,就随意问道:“晓伟,你什么时候买新毛裤了?这条我好像没见你穿过呀。这颜色这么深,你穿太老气了,我不是说过你不要买……”
很平常的几问语,不知怎么地却让张晓伟神情紧张起来,他语气里带着蛮横无理的霸道,急急地分辨:“哦!你不给我买,也不让我自己买?这个冬天山里(指单位上)那么冷,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严寒的吗?”
一席话呛得雪晓琦如鲠在喉,半天答不出话来。她面带愠色低头继续整理着柜子里的衣物,心里异常不满:买就买了,一条毛裤不过百八十元,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况且去年冬天她去省城出差,一次性给张晓伟买了三条高档带绒的保暖棉裤,薄中厚都有,今年他根本不需要再添置新的。
不知为什么近来张晓伟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瞧他和自己说话的那样子就让人生气。你不理睬他吧,他说你心里没有他不重视他,你和他说话吧,他又没来由的瞎生气胡闹腾。
雪晓琦取出那套新内衣,“啪”地丢在张晓伟面前,没好气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一瞪却发现他颈部有一块指甲盖儿大小的紫色淤青。
“怎么会事?晓伟,你脖子受伤了?”雪晓琦疑惑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张晓伟一把抓过内衣,呼地一下套在头上,用手遮挡着受伤处不让雪晓琦细看。
张晓伟的躲躲闪闪愈发激起了雪晓琦内心的窥知欲:“不会是哪个女人掐的……”
这样说着,半月前那个“谁呀”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雪晓琦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张晓伟和那个“声音”纠缠在一起浪笑着的画面,她突然感到恶心难忍,眼前一阵眩晕。
“别!别!你别胡说,不是、不是她!”张晓伟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她是谁?”雪晓琦拉着脸问,难怪这些天他一直穿着严严实实地睡觉,是怕她看见他脖子上的“伤疤”吧?
“不,不,你多想了!不是的。那天我们单位的几个年青人在院子里闹着玩,一个女同事不小心抓了我一下才搞成这样的。”
“就上次你去我们单位见过的那个。那个特别爱干净、特孤傲的那个矮个子女的。她平时一副清高样,从不和男人们打闹玩笑。那天不知怎么的,我一句玩笑话就惹恼了她,她就跑来抓我,还把我的脖子抓烂了。”张晓伟一口气解释完。
雪晓琦正要继续追问,就听见“怦怦怦”的敲门声,她赶紧去开。但心里并没有相信张晓伟牵强的解释。张晓伟个高体大并且冬天喜欢穿高领衫,一般女人根本“抓”不了他。
门口站着穿戴一新、满面喜色的虹虹一家。
“快,快请进来!”雪晓琦热情地招呼虹虹和她老公马璐华,然后对虹虹的女儿小芸说:“芸芸,你长高了,快来让舅妈看看。”
小芸兴奋地跑过来,小嘴里喊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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