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出,他愣住。
“你说什么?”
“本小主说,这身子是否适合有孕?”
房间暂且安静下来,他不语,我却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你不是不喜欢皇上吗?你为什么又……”
“这不是一个太医需要问的问题,我喜欢不喜欢你怎么会猜到?全天下的女子都应该属于皇上,有谁不想有朝一日诞下龙子,一生荣华?大人,医者善心,是否知道哪种药可以催孕?”我的声音是那样轻狂,心却和眼前这个人一般痛。那感觉,就等于是在伤口上撒上朱砂,痛到心底,痛彻心扉,一直延至,无法终止。
他不再多言,只是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纸包。
只要连续服用这个,十天之内,便可有孕。
“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他说的很阴翳,一字一句敲击我的心,疼的很痛快。
“有哪一天?”我明知故问。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这次出门之前,我突然想带上催孕的药,却不曾想,需要用到的竟然是你。”阴霾在房间中扩散,疫病一样弥漫于我鼻息之中。有种难过,会伴随记忆的枯竭而枯竭,伴随生命的终止而终止,而活的时候,它会像一种液体,流遍全身血脉,直到痛死。
“既然大人成全,本小主感激不尽,含惜!”我唤含惜,她从门外进来,手中提着一只锦绣团圆的檀木盒子。
“这是皇上第一次见本小主时赏的,这物件价值连城,还带有一丝独特的异香。本小主就把它转赠于你,望大人笑纳。”含惜将盒子呈到辅臣面前,他的眼光突然变得紧密,他接过锦盒,淡淡的说了一句:“多谢小主。”
就这样拂袖而去,像极了我进宫前和他最后一次见面,他说会带我走,而我得到的却只是一封退婚书,还有一地遍碎的合婚帖……
辅臣,你不是……也对不起过我吗?
这样,很公平!
我攥着那包药,呵!
“小主,你又何必呢?”含惜突然遛出来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
“小主就会明知故问这种把戏吗?你明明不舍得,却还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来伤害别人,这样对谁……怕是都不公平!”含惜挪念着,却轻轻叩响我心底那份还算纯净的禁区。
都不公平……
谁能公平?
谁有能得到公平?
是老天要捉弄我们,不是我要让谁难过!
“小主,小主不好了!皇……皇后要你去景仁宫!”卉玉还是第一次这次大呼小叫的,没有分寸。
“你着急什么?不就是去景仁宫吗?眼下这时候,也该去请安了。去,把我那件白色绣牡丹花的衣裳拿来。”我不紧不慢的,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
“别换了,小主!媣贵人,媣贵人跑去绮妃那里告状,绮妃现在去皇后那里不知道挑拨了什么。皇后震怒,所有的人都去了,连黎常在都去了!”卉玉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慌起来的人,只是绮妃又能挑拨什么?充其量是说的尊卑颠倒罢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乌雅常在万安,奴婢鹂歌,有急事相告。”
黎常在的宫女?
又是她!
“说吧!怎么了?”
“我家小主让奴婢告诉您,绮妃嫁祸小主您是俪贵人的胞妹,现在正在皇后那头闹呢!小主的相貌的确与俪贵人很像,小主要另做打算啊!奴婢还要赶去黎常在那里伺候,先行告退。”鹂歌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正正好好砸在我的脑袋上。
“小主,怎么办啊?”
“是啊!小主,我们怎么办啊?”
卉玉和含惜的吵嚷只会让我更心烦,我自信入宫后没有任何把柄栽倒别人手中,唯有与姐姐相似的相貌,这才是我的死穴。
怎么办?
若是以脂粉相掩,只能让面容白皙,依旧改变不了相貌,这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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