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一晚这一个清晨,从此,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洗脸涮牙,长长的马尾松松的垂在背上,镜子里的她慵懒的如猫一样,皙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红红点点,想起昨夜的折腾,她脸红了。
回到卧室,雪千映静静的站在床前目视着他曾经睡过的地方,昨晚,他真的第一次的没有离开。
却原来,只为了等今早对她说一句分手。
够了。
什么都够了。
“呵呵……”
“哈哈……”
她狂笑出声,却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手抹了一抹眼睛,今天他没有提及再为她请假了,可是,她却突然间想要请假了,不想要上班,就想赖在床上躺一天。
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他昨夜睡过的地方,深嗅着那上面还残留着的独属于男人的味道,雪千映只觉得自己昨晚上好象是做了一场旖旎的好梦一样,可是梦醒,她是她,他是他,从此,再无瓜葛了。
可他们认识有多久了?
或者说在一起有多久了?
两年多了,再十天就满三年了。
时间,原来过的是这样的快,原来他们认识已经就要三年了,她却从来都只是他夜晚里的陪伴而已,除此,便是他公司的一名员工。
雪千映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上翻下翻的看着冷玄熙的号码,这个号码存了有很久了,似乎,是她与他的第一次时他存进了她的手机里的,可是,她却从来也没有打过他的号码,只为,根本不需要,他若是想了,只要按开这小公寓的密码锁,便可以了。
突然间就很想打一次他的号码,这念头一起,就怎么也刹不住了,皙白的手指轻轻按下,当听到他手机里好听的铃声时,雪千映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声声如擂。
他接了,“有事?”低低的两个字,似乎,他正在开车。
“冷总,我请假。”深呼吸再深呼吸,雪千映沉声说过,语气里,没有愉悦也没有难过,完全一副下属向上属汇报工作的态度,不就是才分手吗,她没关系的。
“多久?”
“一个月,我休年假。”近三年了,她从来也没有请过假,就这一次过过瘾好了,出去转转,去到没有他的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其实,这世上谁离开谁都一样可以活下去的,她也可以的。
“好,一个月后记得回公司销假。”淡声说过,冷玄熙便决然挂断了电话,徒留一声声的盲音响彻在雪千映的耳鼓里,他的声音太过公式化,也太过冰冷,可她依然回味无穷。
一个月后,那时,他要订婚了,她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