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只有欲望没有情分在这种状况下,大家都一样,只要自己占着正室名分、自己的心机手腕比她们高,那最后赢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今天
白玉莲出现了。萧云天看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缱绻,那样的目光傅妙仪见过,那就是自己的父亲曾经看着母亲的目光!那是真正的爱!
而那个被萧云天抱着的小男孩难怪萧云天年过二十五膝下没有男嗣,却并未十分着急,原来他早已和心爱的女人生了儿子,并被他视作继承人。府里没有孩子,又有什么要紧呢
傅妙仪盯着萧云天的面庞,心里咚咚地跳起来了。
***
相比萧家后宅里的风雨欲来,整个元月份,傅府中倒是过得沉闷。
家里亏了那么大一笔钱,从上到下的主子们都没有什么好心情。尤其傅老夫人平日爱听戏,一到了正月里必定要请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唱上好几天,热热闹闹地过春节才是。然而那戏班子连唱数日的收费极为高昂,可以算是一年里比较大的开支了,往年傅老夫人都没觉着什么,偏偏今年府上亏了一半的产业,各类用度也必须要缩紧。一算下来,请戏班子要花费的一千两银子就很不划算。
于是,今年傅家没有请戏班子,傅老夫人在无聊的家长里短和走亲戚中过完了春节,心情甚是苦闷。而相比于傅老夫人,刚斗垮了谢氏、本该觉得高兴的傅锦仪,却也没有什么好心情。
使得傅锦仪心烦意乱的,是这段日子里层出不穷的麻烦。
自元月份以来,她就莫名奇妙地收到各路人马送到她跟前的各色“礼物”。有时候是一串翡翠珠子,有时候是一支金簪之类,这样的东西倒还好了;可大多数时候送来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譬如一块渗血的玉佩,一壶腥气熏天的龙胆酒,一本闺阁少女决不允许碰的金瓶梅,还有什么香艳的诗词之类。傅锦仪简直要发疯,而偏偏送东西的人还是个练家子,每回都是趁着夜色穿着一身黑衣,闯进她的闺房将东西塞进来后逃之夭夭。
傅锦仪不知对方是谁,又为何要戏弄她,只是所有那些东西上都附着一张布条,上头绣着一个“徐”字。徐?一个姓徐的人?
傅锦仪所认识的姓徐的人倒不多,其中那大将军徐策算是最令她印象深刻的了。然而
这种幼稚的恶作剧是京城指挥使、二品骠骑将军徐大人做的?打死她都不信!
徐大人是什么人啊!一张黑脸,通身勇猛,骑着汗血马走在路上四周百姓都吓得不敢看,手里拿着的弯刀寒光闪闪,气质冷冽无比这么个英明神武又令人敬畏的大将军,怎么可能用这种把戏折腾她这个小小臣女呢!
所以说,这肯定是别人送的。傅锦仪搜肠刮肚,想起来萧云天似乎有一个姓徐的亲戚,是不是被报复了呢
傅锦仪心里憋着火,整日筹谋着如何将那黑衣人抓住,好人赃并获。想了几日,她终于想出来一个妙招。
她身边虽没有那武艺高强的江湖高手,但也有不少得力的人,譬如学医的小蓉。
傅锦仪命令小蓉给她配了一贴既无色无味、又能迅速使人晕厥的劲儿大的蒙汗药。她将这蒙汗药分成八份,藏在所有可能的角落里以备随时动用,自个儿头上的簪子里还夹带了一份。又命令孙嫂子几个心腹下人,尤其是一身蛮力的柳儿,让她们平日死守在她的寝室周围,面上只装作无意地扫扫地、擦擦桌子之类。
这么预备着,她终于再次等到了那图谋不轨的黑衣人。时间一如既往是沉沉的黑夜,她这回学乖了,在床上盖了两个枕头,自己则钻到床底下躲着。她就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从窗里溜进来了,随后此人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什,快速地扑到床边上往她的枕头底下塞。
就在那一瞬间,傅锦仪抿嘴一笑,手里的簪子狠狠扎在对方的脚上。
对方果然猝不及防,被扎了个正着。若只是扎一下也就罢了,一个武艺高的人被簪子捅一下是丝毫不影响战斗力的。然而这簪子上头可是带着蒙汗药的。
那蒙汗药是小蓉从周御医手底下学到的秘方,药效极为霸道。黑衣人中了一招后刚想撤退,身子就猛地一晃,脚底踉跄。傅锦仪阴测测地笑了,从床底下钻出来高喊道:“抓贼啦,抓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