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看斯诺克的氛围是极其搞笑的,在沉默致之中度过。也并非没有话说,只是程青墨倒有些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了。
电话是这时候来的,凌越只是接起来,听那边说了两句什么,脸色就立即变了,回复道:“好,那我现在马上过去,那边就拜托你们了。”他挂了电话,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今天的话你就不用做晚饭了,不用等了……你今天提早一点下班吧,我还有急事,我现在先走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了。”
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死灰一般的寂。程青墨心里又惊又怕,却不知道什么事。凌越自己平静了一下,又说道:“我现在去一下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样的消息,程青墨心里又是一紧到,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怎么了吗?”
“没有什么事。”凌越似乎很不想谈及这个问题,说着人就站起来,走了出去,而脚下却是一个踉跄,他显然完全没有注意周围到底有什么。这一下变故太令人意外,程青墨都忘记了伸手去扶他,他扶住了一边的墙,慢慢站稳,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已经褪去。程青墨不知所措,跟着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见他明显神不守舍的样子,两只鞋子左右都不分,右脚踏在左脚鞋里很不自在,还死命地撑,似乎只想快点穿好了鞋子可以离开。
很少看到这么急躁的凌越,程青墨停顿了一下,蹲了下去,帮他把右脚匹配的那只鞋从左脚前方拿过来,在他面前敲了敲地:“这只。”
凌越手有些抖,扶着她的肩膀把脚伸了进去,深吸了两口气:“你知道吗……医院……医院给我打的电话,说我爸也送去抢救了。”
他昨天才去看过他爸爸,精神很不错,跟他说了不少话。爸看起来也没有半点不精神的样子啊?程青墨做了盒饭让他带过去的,爸还把所有的菜都吃完了,还说这小姑娘做菜很不错。爸之前胃口不太好,他想让他开胃,虽然食谱上说是不允许的,他也让程青墨少做了一点他爱吃的酥肉带过去,他都很开心。
程青墨看得出来凌越很怕,她拿过另一只鞋子:“穿鞋,去医院。”几乎是用了命令的口气。她知道谁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慌乱,至亲之人的离开……这种时候必须要有更强硬的人站出来才能使对方觉得可以依靠。
凌越下楼的时候已经镇定下来了,和程青墨告了个别,然后打车去了医院。他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在那里了,父亲还在抢救,母亲坐在外面的等候椅上,神容憔悴。凌越走过去,捏了捏母亲的肩,才发现她瘦了不少,鬓边的白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多了。以前大院子里,总说他母亲是个美人。五官上凌越并不像爸爸,与妈妈如出一辙,便有些清秀的味道。但感情上他却是跟爸爸要亲近一些。虽然他并不擅长和家人交流这件事,但和父亲有时候也会长谈一些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家有一天会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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