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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联系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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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往:carlotta%mailto:agapevatican/orders/sisters/ind

    "mailto:agapevatican/orders/sisters/ind">agapevatican/orders/sisters/ind(凯罗特修女的邮件地址)

    来自:locke%mailto:erasmuspolnet。gov

    "mailto:erasmuspolnet。gov">erasmuspolnet。gov(洛克的邮件地址)

    主题:给你死去的朋友的回答

    如果你知道我到底是谁,而且你能够联系到一个特定的传说的死者的话,请告知此人我已经尽力去实现他的期待。我相信要进行进一步的合作的有可能的,但是不要经过中间人。如果你不明白我说的,那么请同样告诉我,那么我就可以重新开始我的搜寻。

    比恩到家,发现凯罗特修女正在打包他们的行李。

    “到离开的日子了吗?”他问。

    他们已经达成共识,无论他们的哪个人都可以决定什么时候走,而不需要解释原因。那是有人正在接近他们的暗示时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方法。他们不想花费他们生命中最后的时间听对方说“我知道我们应该三天前就离开!”“因为我没有理由。”之类的话。

    “离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等一下,”比恩说。“你决定我们该走了,我决定目的地。”那就是他们决定他们的活动的随机性的方式。

    她把打印出的电子邮件给他。那是洛克来的。“格林斯博罗,在美国,北卡罗莱那洲,”她说。

    “也许我的解释不对,”比恩说“但是我没有看到他想邀请我们的迹象。”

    “他不希望有中间人,”凯罗特说。“我们不能确信他的邮件是不可追踪的。”

    比恩划着了火柴,把信件烧毁在洗手池里。然后他把灰烬捏碎冲进了排水沟。“有关于佩查的消息吗?”

    “还是什么也没有。安德的心腹中的七个人被释放了。鹅卵石人只是说佩查被囚禁的地方还没有被找到。”

    “借口,”比恩说。

    “我知道,”凯罗特说“但是如果他们不告诉我们,我们能干什么呢?我担心她已经死了,比恩。你必须了解那对他们的慎重来说是最最可能的理由。”

    比恩知道,但是不相信。“你不了解佩查,”他说。

    “你不了解俄罗斯”凯罗特说。

    “每个国家的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很正派的,”比恩说。

    “阿契里斯无论到了那里都可以颠覆平衡。”

    比恩点头同意。“理性告诉我,我必须同意你的话。期待能够有一天再见到她是毫无理由的。”

    “如果我不是那么了解你,我也许会认为那是你对复活充满信息的表示。”比恩拎起他的手提箱。“是我大了还是它小了?”“看上去好象是一样的,”凯罗特说。“我觉得我长高了。”“当然你在长大,看看你的裤子。”“我还穿着它,”比恩说。“简单说,看看你的脚踝。”

    “哦。”现在比刚他买的时候露出了更多的脚踝。

    比恩从没有见过孩子长大,但是在阿拉科拉的这个星期里,那让他感到困惑,他已经长高了至少五公分。如果是青春期的话,那些应该一起发生的其他的变化在哪里呢?

    “我们到格林斯博罗给你买新衣服,”凯罗特说。

    格林斯博罗。“安德的故乡。”

    “他只去过那里一次。在他出发去战斗学院之后,他们家搬到那里去了。”

    “哦,他和我一样在大城市长大。”

    凯罗特修女大笑作为回答。“根本和你不一样。”

    “因为他不必去为了吃的而击退其他的孩子吗?”

    “有足够的吃的,”凯罗特修女说。“但是他仍然杀了头一个人。”

    “你就是不想去那里,是吗?”比恩说。

    “当你掌控了阿契里斯的时候,你没有杀他。”

    比恩不喜欢听到把他和安德用那种方式比较。当展示出安德的缺点的时候不喜欢。“凯罗特修女,如果我杀掉他的话。我们现在就会完全减少很多麻烦了。”

    “你展示出了仁慈,你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你给了他一个机会做出努力摆脱他原来的生活。”

    “我确信他会被关到精神病院。”

    “你如此确信你自己缺乏美德吗?”

    “是的,”比恩说。“比起谎言来,我更喜欢说实话。”

    “啊,”凯罗特说。“那会在我的列表里增加一个美德了。”

    比恩嘲笑自己的敌意。“我很高兴你喜欢我,”他说。

    “你害怕面对他吗?”

    “谁?”

    “安德的哥哥。”

    “不怕,”比恩说。

    “现在你有什么感觉?”

    “怀疑,”比恩说。

    “他在邮件里表现得很谦逊,”凯罗特修女说。“他不确定他把事情完全搞清楚了。”

    “我,这是一种想法。谦逊的霸主。”

    “他还不是霸主,”凯罗特说。

    “仅仅通过在专栏里发表一篇文章就得到了安德的心腹中的七个人。他有影响力。他有野心。现在要知道他是谦逊的——很好,但是那对我来说太多了。”

    “嘲笑你想要的吧。我们出去找辆出租车。”

    没有剩下的事情需要处理。他们所有的事情全用现金付帐,从不亏欠。他们可以走开。

    他们依赖从格拉夫为他们设置的帐号上拨出的钱。比恩现在使用的帐户没有一个带着朱里安戴尔菲科的标记——那有他在军队的薪水,包括他的战斗和退休金。i。f。给安德的心腹中每个人设置了巨额的安全基金,直到他们到了年龄才可以使用。那些存起来的薪水和奖金只是为了照顾他们的童年生活。格拉夫已经对他保证过,在他躲藏起来的时候,他不会把钱花光的。

    凯罗特修女的钱是来自梵帝冈的。那里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她也一样有足够使用的钱。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需要焦急的情况。他们花费很少,凯罗特修女是因为她不需要更多的东西,比恩是因为他知道任何类型的华丽和过度都会让他在人们的记忆里留下印象的。他总是要表现成一个给老奶奶跑腿的孩子的样子,而不是一个小号的战斗英雄在汇兑他该有的薪水。

    他们的护照也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麻烦。再次,格拉夫尽量为他们牵线搭桥。由于他们看上去都是地中海血统的——他们拿到了卡塔卢尼亚的护照。凯罗特很了解巴塞罗那,卡塔卢尼亚语是她的幼年时的语言。她现在几乎不能说了,但是没有关系——几乎没有人会做。而且没有人会惊讶于她的孙子根本不说那种语言。另外在他们的旅行中,能够遇到多少卡塔卢尼亚人呢?谁会试图去检验他们的故事呢?如果有人太好管闲事的话,他们可以简单地搬到别的城市去,别的国家去。

    他们在迈阿密着陆,然后是亚特兰大,然后是格林斯博罗。他们都很疲惫,在机场旅馆里睡了整晚。第二天。他们登录网络,打印出这个国家的公交系统的指南。那是一个公开系统,完全是电子的,但是地图对比恩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这里没有任何公共汽车?”他问。

    “那里是富人的居住区,”凯罗特修女说。

    “他们让自己住在一起,全挤在一个地方?”

    “他们觉得那样更安全,”凯罗特说。“而且住得比较近,他们的孩子就更有机会和其他的富有家庭结婚。”

    “那为什么他们不想要公共汽车呢?”

    “他们开私家汽车。他们能够负担费用。那给他们更多自由来安排自己的行程。而且那也显示出他们每个人有多么富有。”

    “那仍然是蠢事,”比恩说。“看看公交路线离他们有多远!”

    “富人不希望他们的街道为了要保持一个公交系统而被开放。”

    “为什么呢?”比恩问。

    凯罗特修女笑了。“比恩,在军队里不也有很多愚蠢的事情吗?”

    “但是最后,赢得战争的家伙做决定。”

    “好啊,这些富人赢得了经济的战争。或者他们的祖父母是这样的。所以现在他们可以在大部分时间干自己的事情。”

    “有时我觉得好象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半的生命是在空间的管道里过的,而在那之前你生活在鹿特丹的街道上。”

    “我和家人在希腊住过,而且也在阿拉科拉住过。我应该能够理解的啊。”

    “那里是希腊,是巴西,而这里是美国。”

    “那么说,是钱掌握了美国,而不掌握其他地方?”

    “不,比恩。钱几乎控制了所有地方。但是不同的文化用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例如,在阿拉科拉,他们确保电车线路一直到富人家的近旁。那是为什么呢?那样可以让仆人去工作。在美国,他们更害怕罪犯来偷窃,所以有钱的表现就是要确保到达他们那里只能乘坐私人汽车或者走路。”

    “有时我怀念战斗学院。”

    “那是因为在战斗学院里,你是最富有的人中的一个。那里只有一种有价值的硬币。”

    比恩思考她的话。一旦其他的孩子认识到,虽然他的年纪和个头都小,但是他能够在每项课程中胜过他们,那给了他某种力量。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即使那些嘲笑他的人也必须给他不甘愿的尊敬,但是“我不是总能够为所欲为的。”

    “格拉夫告诉过我一些你做的可恶的行径,”凯罗特说。“爬过空气管道去偷听。闯入计算机系统。”

    “但是他们捉到我了。”

    “抓住你不象他们想的那么快。而且你受到什么惩罚没有?没有。为什么?因为你富有。”

    “钱和才能不是一样的事情。”

    “那是因为你能够从祖先那里继承金钱,”凯罗特修女说。“而每个人都会认识到金钱的价值,但是只有被挑出来的团体才能够认识到才能的价值。”

    “那么彼得住在哪里呢?”

    她有维京家每个成员的住址。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通常拼写都是以‘s’结尾的。“但是我不认为那会有用,”凯罗特说。“我们不想到他家去拜访他。”

    “为什么不呢?”

    “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不是知道他在做什么。格拉夫非常确信他们不知道。如果两个外国人来拜访,他们会开始怀疑他们的儿子在网络上做什么。”

    “那么去哪里?”

    “他可能在上中学。但是根据他的智力,我敢打赌他在上大学。”她在说话时,收集着更多的信息。“大学,大学,大学,多数大学都在城里。首先是最大的,对他来说最好消失在”

    “他为什么需要消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但是他不希望任何人注意到他根本没有在功课上花费任何时间。他必须看上去象平常的同龄人。他所有的业余时间都会和朋友在一起。或者和女孩。或者和朋友一起找女孩。或者和朋友一起试图从他们不能找到女孩子的事实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对于一位修女来说,你看上去对那了解很多。”

    “我可不是天生的修女。”

    “但你生下来就是女孩。”

    “而且没有比青春少女更合适的对青春期的男孩习俗的观察者了。”

    “为什么你认为他不会做那些事情呢?”

    “无论是作为洛克还是德摩斯蒂尼,那都是要花费全部精力的工作。”

    “那么为什么你认为他根本就在学校呢?”

    “因为如果他整天留在家里阅读和书写邮件的话,他的父母会心烦的。”

    比恩不知道什么会让父母心烦。他从战斗结束后才知道他的父母的,而且他们从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严重到需要批评的事情。或者他们从没有感到他真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也不常批评尼可拉。但是比他们对比恩的多。那暗示着他们作为父母,和他们是新儿子朱里安,他们还一起生活的不够长久,还不够舒适。

    “我奇怪我的父母是怎么做的。”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会听说的,”凯罗特说。

    “我知道,”比恩说。“那不意味着我不能怀疑。”

    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使用她的电脑,把新的页面显示在界面上。“找到了,”她说。“一个不住在任何地方的学生。没有地址,只有电子邮件和学校信箱。”

    “他班级的课程表呢?”比恩问。

    “他们不邮寄那个。”

    比恩笑了。“那看上去是个麻烦?”

    “不,比恩,你不要去闯入他们的系统。我想你去引起别人注意总比留下迹象让线索跟到你那里更好。”

    “我不会被追踪的。”

    “你从没有看到跟在你后面的。”

    “那不过是一个学院,而不是智力服务机构。”

    “有的时候那些带着根本不值得偷的东西的人往往表现出他们藏着很棒的任务。”

    “圣经里来的?”

    “不,观察得来的。”

    “那么我们怎么办?”

    “你的声音太年轻了,”凯罗特修女说。“我们可以用电话来办事。”

    她用自己的方式和那所大学的登记主任谈话。“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在我的手推车的轱辘断掉的时候帮我拿着所有的东西,而且如果这些钥匙是他的话,我想及时送回到他那里,在他开始发愁不,我不会用信件发送的,那怎么能够‘及时’呢?我也不会把它们留在你那里,那也许不是他的,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如果那些是他的钥匙的话,他会跟感激你告诉我他的班级在哪里的,而且如果真的是他的钥匙的话,又能够引起什么伤害呢?很好,我会等的。”

    凯罗特修女向后倒在床上。比恩笑她。“一个修女怎么那么擅长说谎啊?”

    她紧压住她的嗓音。“无论告诉官僚什么故事,只要让他能够干好他的工作,那就不是谎言。”

    “但是如果他工作得很好,他就不会给你任何关于彼得的资料。”

    “如果他干得很好,他会明白规则的目的,而且也知道出现特殊情况该怎么办。”

    “那些明白规则的目的的人不会成为官僚的,”比恩说。“那是我们在战斗学院里相当快就学习到的。”

    “非常正确,”凯罗特说。“所以我必须告诉他那个故事来帮助他克服。”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突然响起的电话上。“哦,多么好啊。好的,太好了。我会在那里看到他的。”

    她挂断电话,笑了。“很好,毕竟,注册员给他发了电子邮件。他的小型电脑接收了,他承认丢失了钥匙,而且他希望在亚姆-亚姆会见那个可亲的老淑女。”

    “那是什么?”比恩问。

    “我一点也不了解,但是从他说的口气看,我猜如果我是住在校园附近的老淑女的话,我应该知道的。”她已经沉浸到城市目录了。“哦,那是在校园附近的餐厅。很好,就在那里,让我们去见见那个要成为国王的男孩吧!”

    “等一会,”比恩说。“我们不能直接去那里。”

    “为什么不能?”

    “我们必须带上一些钥匙。”

    凯罗特修女看着他,好象他在发疯。“钥匙的事情全是捏造的,比恩。”

    “注册员知道你要去见彼得维京,好归还他的要是。如果他凑巧就在亚姆-亚姆吃午饭怎么办?而且当他看到我们和彼得谈话而且没有人给任何人钥匙怎么办?”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好的,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就装做慌慌张张的样子,告诉他你忙于来这里见他而忘记带钥匙了,因此他会跟你回到这里的。”

    “你在这方面具有天才,比恩。”

    “欺骗是我的第二本能。”

    公共汽车准时而且来去频繁,现在不是高峰时期,他们很快就到了校园了。比恩更擅长把地图转化成实际的情况,因此他引导了到亚姆-亚姆的道路。

    那地方看上去是个下流酒馆。或者更该这样说,那试图要看上去象个早期的下流酒馆。唯一的实情是它确实开始衰败需要维护,所以那是一个试图让人们以为这里是装饰成下流酒馆的好饭店的一个下流酒馆。非常复杂也非常讽刺,比恩决定,想起了父亲在谈到克里特岛他们家附近饭店时常说的话:放弃午餐,进这里的人都是非常复杂的和ironic,比恩记得父亲所过去一直有关crete上的靠近他们的房子一家附近餐厅说的:汝等入内之人,应当放弃午餐。

    食物看上去很普通——和每个公共食堂的食物一样——不重视美味和营养,净是些脂肪和甜食。但是比恩并不吹毛求疵。他比别人更喜欢食物,而且他知道美食家和匆忙的食客之间是有区别的,但是在鹿特丹大街上生活过,又在太空吃了一年多干燥的加工食品,任何有卡路里也有营养的食物对比恩来说就是好东西。但是他去拿冰淇淋是个错误。他刚刚从阿拉科拉来,那里的美味是难忘的,美国东西脂肪太高,口味也太甜。

    “奶奶,好吃,”比恩说。

    "fecha波quinha,menino,"她回答。"enaofalaportuguesaqui"。(拉丁文)

    “我可不想用他们不懂得的语言来批判冰淇淋。”

    “关于饥饿的记忆没有让你更难受吗?”

    “每件事都要联系到道德问题吗?”

    “我的论文是关于阿奎奈和蒂利希的(两个神学家),”凯罗特修女说“全部都是哲学问题。”

    “那种情况你的回答都不能被人理解。”

    “而你甚至不是大学毕业生。”

    一个高个的男子坐到比恩旁边的座位上。“对不起,我迟到了,”他说。“你们找到了我的钥匙吗?”

    “我觉得太愚蠢了,”凯罗特修女说。“我到了这里才意识到我把他们给落在家里了。我请你吃冰淇淋,然后你能和我们一起回去拿吗?”

    比恩抬头仔细看彼得的面孔。很容易找到和安德的相似之处,但是并不是完全相同,甚至不会让人把一个误认为另一个。

    就是这个孩子一手促成了停火而使联盟战争结束的。那个想成为霸主的孩子。很好看,但是不是电影明星的那种英俊——人们会喜欢他,但是也会信任他。比恩曾经看过希特勒和斯大林的剪辑。之间的区别是明显的——斯大林从不一定要当选;而希特勒必须。即使留着愚蠢的胡子,你也能从希特勒的眼睛中看到,那能够看透你,那种感觉是,无论他说什么。无论他看哪里,他都在对你说话,看着你,他重视你。但是斯大林,他看上去就是他那样的说谎者。彼得很明显是拥有超凡魅力的那种,象希特勒一样。

    那个比较也许并不公平,但是那些垂涎于权利的人增加了这样的想法。而且最糟糕的就是看到凯罗特修女正在对他玩的把戏。没错,她有一部分是在装假,但是当她对他说话的时候。当正在注视她的时候,她打扮了一下,她对她很热情。不象她表现出的那种愚蠢,但是她用一种比恩不喜欢的更高的强度去了解他。彼得拥有诱惑的天分。很危险。

    “我会和你一起走回家的,”彼得说。“我不饿。你们已经付过帐了吗?”

    “当然,”凯罗特修女说。“这是我的孙子,过来丹尼佛。”

    彼得转过来第一次注意比恩——虽然比恩已经很确定彼得在坐下以前已经彻底评估过他了。“可爱的孩子,”他说。“他多大了?上学了吗?”

    “我很小,”比恩高兴地说“但是至少我不是牛脑子。”

    “都是那些关于战斗学院生活的录象,”彼得说。“甚至小孩子都在捡起里面那些愚蠢的混合方言。”

    “现在,孩子,你必须长见识,我坚持。”凯罗特修女带路去那个房子。“我的孙子是头一次到这个国家,年轻人,因为他不大懂得美国幽默。”

    “不,我懂,”比恩说,试图让自己听上去象一个可以很容易暴躁的孩子,既然他真的很苦恼。

    “他的英语说得非常漂亮。但是在过马路的时候你最好拉住他的手,这里的校园电车和在代顿的一样横冲直撞。”

    比恩的眼睛转了转,然后顺从地让凯罗特拉着他的手过马路。彼得显然地在试图激怒他,但是为什么呢?很明显他还没有浅薄到认为羞辱比恩能够给他带来某些利益。也许他乐于让其他人觉得自己渺小。

    最后,即使他们都远离了校园,但是还是很转了几个弯来确信没有人跟着他们。

    “这么说,你就是伟大的朱里安戴尔菲科了,”彼得说。

    “而你就是洛克。当萨卡卡时代结束后,他们会把你捧到霸主的地位。你只能是虚拟的人物简直太糟糕了。”

    “我正想要很快公开身份,”彼得说。

    “啊,那就是为什么你要做整容手术来让你这么漂亮了。”比恩说。

    “这张老脸?”彼得说。“我只在不在乎我的相貌的时候才戴着它。”

    “男孩,”凯罗特修女说。“你一定要看上去象黑猩猩的宝宝了吗?”

    彼得很容易地就笑起来了。“来吧,嬷嬷,我们不过是在开玩笑。我们不能去看场电影吗?”

    “不吃晚饭就上床,你们都是这样,”凯罗特修女说。

    比恩已经很清楚了。“佩查在哪里?”他要求。

    彼得看着他,好象他神经不正常。“我没有得到她。”

    “你有信息源,”比恩说。“你知道的比告诉我们的更多。”

    “你也比你告诉我的知道得更多,”彼得说。“我想我们的工作建立在互相信任上,然后我们才能打开智慧的大门。”

    “她死了吗?”比恩说,不乐意转移话题。

    彼得看着他的手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

    比恩停下了脚步。他厌烦地转向凯罗特。“我们浪费了一次旅行,”他说。“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你确定吗?”凯罗特修女说。

    比恩回头看看彼得,他看上去是真的很困惑。“他想要成为霸主,”比恩说“但是他一钱不值。”比恩走开了。当然,他记得路径,知道无须凯罗特修女帮助该如何到汽车站。推算公交路线可以让他转移发现彼得是一个玩游戏的傻瓜而引起的失望。

    没有人在他身后呼叫,他也没有回头。

    比恩上车了,但是不是回旅馆的车,而是经过彼得和华伦蒂可能上的最近的学校的车。如果安德真的在这里长大,并在这个城镇上学而不是在大城市会怎么样呢?他的整个人生也许会大不相同。也许安德的第一次杀人根本就不会发生——也许根本就没有象史蒂生那样的欺凌弱小者,他带着一群人伏击安德,结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且如果安德没有证明他在战斗中有残忍地能力,他毫不犹豫踌躇就决心争取胜利,他会被吸收到战斗学院的计划中吗?比恩目睹了安德第二次的杀戮,那次和头一次的情形完全相同。安德——一个人,被更多人围着——用自己的方式交谈而开始一对一战斗,然后把自己的敌人打败到根本无法战斗。那就是那些军事战略家教导我们的战争法则。但是安德本能地知道那一点,只有五岁。

    比恩想,我在那个年纪知道很多东西,而且更小的时候也是。不是如何去杀戮——那对我太不可能了,我太小。而是如何去生存,那很艰难。

    对我来说那很艰难,但是对安德不是。比恩走过拘谨的那些合适的老房子以及更多的合适的新房子——但是对他来说,那全都是奇迹。那不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机会在战争之后和他的父母在希腊生活,看看绝大多数的孩子是怎么长大的。一个孩子的性格有多少来自他成长时所处地方、人群、家庭、朋友呢?他有多少天赋呢?象鹿特丹那样的刺目的地方能够培养出一个具有军事天分的孩子吗?一个象格林斯博罗那样温和的地方能够隐藏孩子的天分吗?

    和安德相比,我生来就有更高的战争天分。但是他仍然是比较好的指挥官。那是因为安德是在从不用烦恼去找寻下一餐,被人称赞并且保护的地方长大的缘故吗?我长大的地方,如果我找到一小片食物,我必须小心其他街道上的孩子会为了它杀掉我的地方。不就是那样才让我成为不顾一切去战斗的人,而安德成为比较抑制欲望的那个吗?

    位置不是问题。两个处境相同的人不会做同样的选择的。安德就是安德,我就是我。他想的是要打败蚁族,我想的是要生存。

    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呢?我是一个没有军队的指挥官。有任务需要执行,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执行。佩查,如果她还活着,处在几乎绝望的危机中,她指望我去释放她。其他人都自由了。她独自被隐藏起来。阿契里斯对她做了什么呢?我不能让佩查和颇克落得同样下场。

    那就是了,安德和比恩的区别。安德从他孩童时期不能被击败的最艰苦的战斗中出来,他则只是做需要做的事情。但是比恩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朋友颇克处于危险中,直到事情已经太迟了。如果他及时注意到她的危险有多么迫切,他会去警告她、帮助她、拯救她。可是相反,她的尸身被扔到了莱茵河里,被人发现在波浪中和那些垃圾一样飘着。

    而且那再次发生了。

    比恩站在维京家门口。安德从没有见过这里,而且在审讯中也没有显示这里的照片。但是那完全是比恩预想的样子。在前庭有一棵树,用木条订在树干中,搭成一个通向树冠高处开叉地平台的梯子。一个整齐的,照管得很好的花园。一个和平的避难的地方。安德从没有过的东西。但是,彼得和华伦蒂住在这里。

    佩查的花园在那里?就此而论,我的花园在哪里呢?

    比恩知道他有点不切实际。如果安德回到地球上,他也会无疑地被隐藏起来——如果阿契里斯或者别的什么人没有直接杀掉他的话。即使是这样,比恩仍然不禁怀疑安德也许宁愿不和比恩出于同样的情况,住在地球上,东躲西藏的;而宁愿和现在一样,住在太空,移民到其他的星球,从他出生的世界永远地放逐。

    一个女人从房子的前门出来,是维京太太吗?

    “你是迷路了吗?”她问。

    比恩注意到,在他的在失望中——不,是绝望中——他忘记了他的警惕心了。这栋房子也许被监视着。即使不是这样,维京太太本人也许会记得他,这个在上学时间出现在她房子跟前的小男孩。

    “这里就是安德维京的家人生活的地方吗?”

    她的脸上划过了一片阴云,时间很短,但是比恩看到了在她能够重新微笑以前的悲伤表情。“是的,”她说。“但是他不是在这里长到的,而且我们不接受参观。”

    由于某些比恩不了解的原因,他冲动的说“我和他在一起,在最后的战役中,我在他的领导下战斗。”

    她的微笑再次改变了,不再是只有疏远的礼貌和仁慈,而表现出一种包含着温馨和痛苦的表情。“啊,”她说。“一个退伍军人。”然后烦恼代替了温和的表情。“我知道在最后的战斗中安德所有同伴的面孔。你是那个死去的,朱里安戴尔菲科。”

    就是那样,他的掩护被揭开——而且他是自己做的,告诉她他是安德的心腹。他在想什么呢?他们一共才十一个人。“很明显,有人想要杀我,”他说。“如果你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那都会对他的这个行动有帮助的。”

    “我不会说的。但是你来这里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我也看出来了,”比恩说,很怀疑那是不是一种真正的解释。

    她没有怀疑。“那太荒谬了,”她说。“你不会毫无理由地冒上是生命的危险来这里的。”而且那很快也到了她的脑海里。

    “彼得现在不在家。”

    “我知道,”比恩说。“我刚才和他一起在大学。”然后他意识到——她没有理由认为他是来找彼得的,除非她多少知道彼得正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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