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柔柔的笑意道:“臣妾恭祝陛下得到了天降神瑞,日后一定会心想事成,称心如意。”
嫁给墨隐这么多年,成为宫中的中宫皇后,她无比了解当今圣上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恨不得能够唯吾独尊,所有人都听从他的。
所以这种时候,他需要的不是各种各样的见解,而是称他心意的祝福。
而她这个皇后,就能给他暂时需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听了周皇后的话之后,墨隐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在瞬间浮展开来,他笑着亲自扶起她道:“果真是只皇后最懂朕心,好一个称心如意,皇后此话说得最得朕心。”
原本被他隐藏在暗处的野心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墨隐眉目间全是桀骜阴沉,神情与先皇竟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周皇后看的越来越心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异样的目光,连忙低头装作温婉娴淑的模样。
被强行留在后殿的秦羽非得知这个消息不过淡淡一笑,脸上没有任何惊讶之处,反而平淡的看向侍言问道:“你说,这安太傅到底还能容忍陛下到什么程度?”
一个昏庸的帝王,一个睿智且手握重权的臣子,她真想看看,安家到底还能忍他多久。
她记得上辈子,安家是在三年后发动改变的。
也就是说,她还有三年时间。
那时候她也已经十三岁,是时候能议亲了。
侍言不懂,急忙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才松了口气道:“奴婢不知,但小姐还是慎言为好,这可是皇后宫中,隔墙有耳,要是被外人将这话听了进去,对小姐您不利。”
不管安家和陛下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况,永远也轮不到她一个做丫鬟的去插手那些事,她只需要好好的守在自家小姐身边,等待小姐的决定。
秦羽非站起身,小小的身体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她随意向殿外扫了一眼,那些看守她们的宫女已经消失不见。
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转瞬即逝:“走吧,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是否要向陛下和娘娘请辞?”侍言犹豫,生怕因为这件小事而给自家小姐招来祸端。
“不必,走吧。”
现在的皇上和皇后恐怕都陷入了狂喜,哪里有时间接见她这个小人物。
于他们这两个上位者而言,她不过就是需要时召之即来的逗趣之物,现下他们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也就到了该退场的时候。
直到出了宫门,也没人出现挽留他们。她们能光明正大的走了这么远,至少说明皇帝与皇后是知情的,但是他们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秦羽非止不住的摇头,也难怪当今陛下与皇后是世人眼中最为凄惨的一代帝后,就凭借他们的情商,能让安家与朝中大臣容忍八年已是极致。
只可惜这一点,秦家众人却还没有弄清楚。
他父亲竟然妄想斗败安家要一个傀儡帝王。
在她出宫后不久,秦家立马有人上前迎接,并向她汇报了最近发生的重要事情。
秦羽非丝毫不掩饰她的惊讶:“你是说定国王府拒绝了我们的拜帖?”
“是。”来人不敢有丝毫隐瞒。
“原因呢?”
“并未查到,无论是定国王府还是定国王府的别院都牢固如铁桶,我们的人一点也渗透不进去。”
秦羽非点头,她早有预料。
再怎么说都是一国战神,要是连自家的安危都无法保证,他们又怎么可能放心大胆的奋战于前线?
不过,看来定国王府这条线是走不通了,不知其中是否有安家或是黎礼的插手。
也许,是黎礼是接了她发出去的战贴,终于决定不做缩头乌龟了。
“你回去吧,不要轻举妄动,等待听从我的指令。”
来人立刻远走消失,连多余的停留都没,离去的步伐略显急迫。
他本就是一颗被埋在暗中的棋子,此时来见秦羽非也着实是因为没办法,不想被外人察觉到他与秦家的关系,更不想暴露了身份。
瞧见自家小姐脸上不仅半分恼怒也无,甚至嘴角还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想到她这一段时间种种异常,侍言几乎在瞬间便发现了她这股兴奋劲儿从何而来。
只得试探性的问道:“小姐,您这么高兴,是否是安家五姑娘出手了?”
秦羽非呵呵笑着:“除了她以外,谁又能这么快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