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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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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去!”

    伊加拉汗道:“那至少还有两场硬仗要打呢,郭英;本王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够资格参加本王的金衣剑士了!”

    郭英道:“我的目的不是只为担任一名金衣剑士!”

    “那你还想干什么,木王这儿,以金衣剑士的身份最高,虽然本王驾下还有许多大臣,那可一定要我们维吾尔人才能担任,汉人是没份的!”

    “我也不要当什么大臣,就算金衣剑士,也还有高低之别,我不想当那种叫人看不起的。”

    伊加拉汗笑道:“本王的金衣剑士一律平等,并无高低之分,你可能没有弄清楚!”

    “我知道,我不是说待遇有差别,而是指相互之间,别人对我的看法,第四名与第一名之间,多少是不同的!”

    伊加拉汗轻轻一叹道:“郭英,我是真正爱惜你,你虽然很不错,但再经两场苦战,你不见得稳能得胜,要是你不能保住全身而退!”

    “那是我自找的,对大汗关顾之情,我心领就是!”伊加拉汗笑着摇摇头,吩咐下一组开始。

    这次是石鹫对着一名金衣剑士,双方的决斗很激烈,酣斗近三百招时,石鹫以劲力见长,一剑砸飞了对方的兵器,也赢得了一场胜利。

    伊丝妲更高兴了,笑着道:“石老大已经连得两场胜利了,就算比剑不得名次,他也可以膺任金衣剑士的!”

    郭英道:“前两场他虽然夺标,却有一半是靠着畜生之力,石老大最感到骄傲的是他的武功!”

    伊丝妲笑道:“他的武功底子如何,我们都知道了,在父王的金衣剑士中,他可以排列第七名或第八名!”

    “哦!只能排到那么后面?”

    “不算后面了,父王的金衣剑士有三十六名;这三十六个人若是到中原去,个个都是一流的高手!”

    郭英傲然道:“中原的一流高手尽多浪得虚名之辈,我这个不入流的无名之辈却没把他们看在眼中,而且我剑下也宰过几个所谓一流高手。”

    伊丝妲笑道:“郭兄,我知道你对中原武林没有好感,不过你也别太自卑,他们虽然口中没有好评,却也没有把你估的很低,仍然把你列入了一流高手之内!”

    “我不稀罕,在中原,我是一名杀手,而且是一名声名狼藉的杀手,杀手是不入流的呀!”

    他的态度充满了愤慨,伊丝妲笑了一笑,知道是因为他在中原武林中没有受到尊敬与重视。

    因而才有这些偏激的心埋,她也了解到郭英对这件事敏感,所以没有再去挑拨他。

    而战场上争端又起,这次是那个叫阿不都拉木义的阿剌伯剑手对伊加拉汗的金衣剑士,战况发展的令人泄气。

    他们交手未及五十招,木义就以诡异莫测的一剑,刺倒了对方,这使得伊加拉汗很是泄气。

    只是他们今天所遭逢的对手不是太强就是太邪,像刚才那一战,那名剑士的心眼步法都很到家,守势极稳。

    对方一连攻了十几手,每一手部精妙绝伦,他都能从容化解,但对方忽然从想不到的部位,以极为怪异的姿势刺出一剑,因而在毫无预防的情形下被刺中了胸膛。

    剩下最后一组是乌里对骆大年,原本的安排是由石鹫对骆大年的,可是临到出阵时,骆大年忽然要求改变一下对手。

    大概是跟马里对手的那名金衣剑士知道对方在剑术外还擅于其它邪术,自己没把握,商妥请骆大年去对付。

    取得了乌里的同意,而且骆大年说他临时肚子痛,要去方便一下,所以延到最后才举行的。

    这一战非常引人注意,乌里的剑法很邪,剑器也邪,他用的是来自西方的那种剑,剑身很轻;剑叶很窄,却十分锋利。

    他在试剑时曾-起一方丝巾,在丝巾未曾落地之前,凌空几下挥扫,飕飕声中,那方丝巾被割成无数小片,慢慢地飘落下来。

    而且他的剑还能弯曲过来,剑尖抵着剑锷成一个圆圈,这证明了铸剑的钢质极佳,韧性大而不易断裂。

    骆大年身体矮小,却使了一柄长大的古剑,份量也很沉重,他要双手合举才能挥舞。

    这两人一高一矮不成比例,剑器的长短轻重也是两个极端,却不敢说谁占便宜谁吃亏。

    一搭上手,乒乒乓乓就十分热闹,骆大年利用剑器的长度,强拚硬打,可是乌里也毫不含糊。

    他的剑器轻灵,但是他的手法很玄奇,虽然无法硬架住对方的攻势,却能将攻势引偏到一边去,及时展开反击。

    但是骆大年也有妙着,他防守时很省力,只要把长剑平举向前,剑尖指向对方的腰部,乌里纵然精招,也无法递进去。

    有几次,乌里腾身跃起,从空中进招,骆大年也是一样,把剑尖斜指着对方,逼得对方无功而退。

    伊丝妲笑着道:“这家伙很聪明,换了一柄长剑来决斗,虽然舞动时吃点力,可是却占了防守之力,就凭这一手,他已稳居不败之地。”

    郭英却道:“很难说,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定有办法可以突破他这种守势的。”

    果然乌里攻了十多式都无法深进后,忽然换了方式,就地一滚,剑化盘顶做盾,改以地堂剑法逼进来。

    骆大年先以长剑去拨,但长剑伸进他的剑幕中,居然被弹得跳了起来,露出一个大空档,乌里顺势滚了进来。

    骆大年看似无法可避了,但他最后却耍了一手绝招,他把长剑往地上一插,整个人腾身而起,双手握住剑柄,倒立在空中。

    乌里的第一招攻势并没有打算得手,他预料到对方一定会跃起避过,所以在地下急转如旧,等待对方落地时,再作进一步的攻击。

    那知骆大年在空中有了借力,竟然不下来,乌里在地下连转了十几圈,依然没等到敌人下来。

    他耳边却听到四周传出来的哄笑声,抬头才看见骆大年倒竖在空中,像耍狗熊以的望着自己,还露出一个挪揄的微笑。

    一种受戏弄的感觉使他变得十分愤怒,一声厉吼,猛地窜起,剑光像一柄圆伞似的罩了上去。

    看似十分厉害,但那只是虚式,真正的目的却是在他的腿上。

    他一腿踢出,目的也不是人,而是插在地上的那支剑身虽然厚重,却不敌他的腿上神力,锵的一声,剑身齐腰而折。

    骆大年为了要闪躲那一招急攻,身形刚屈向一边,长剑骤折,失了依凭掉了下来,跌了个四脚朝天。

    乌里却毫不容情,挥剑攻了上来。

    骆大年连忙用手中的断剑去挡,这次乌里似乎劲力骤增,剑身一抖,居然将骆大年手中的断剑格得脱手飞出,然后一剑直刺骆大年心窝。

    骆大年手中明明已没有剑了,但他居然像变戏法似的,半空中又多出了一柄剑,这支剑不长不短,约莫有一尺半左右。却十分锋利,当的一声,将乌里手中的剑也削断了一截,乌里呆了一呆。

    忽然将手中的断剑往上一-,然后猛地吹了一口气,那半截断剑居然化为十几口剑,密如星雨般的往骆大年射去。

    这一手太惊人了,骆大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妙着,人又坐在地下,躲闪不易,好容易藏头缩尾,又用手中的剑左右架支,总算挡掉了大部份。

    可是他的腿上却中了两支短剑,深陷入肉。

    乌里这才得意地大笑,但也没有笑得两声,忽地脸色一变,因为他的后腿上一痛,居然也有一支长剑刺进来,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这种结果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一时大家都怔住了。

    然后只听得乌里大吼道:“大汗!这是竞技,必须公平,除了决斗双方,第三者是不容插手的。”

    伊加拉汗道:“这个当然,尤其是在本王监督之下,任何人破坏了规则,都将立加重惩的。”

    乌里道:“那么大汗对本人所受的偷袭就必须作个交代,这支冷剑是谁掷出来的。”

    伊加拉汗道:“没有人掷冷剑,剑是在相对方向飞来的,而所有的人都在看台这边,即使有人想暗算阁下,也不可能把剑从相反的方向掷来的。”

    乌里冷笑道:“这倒不见得,只要利用回旋手法,使掷出的暗器迂回绕过来攻击!”

    伊加拉汗道:“那有这种神奇手法的?”

    乌里冷笑道:“这是很普通的手法,还配称得上神奇两个字,本人就可以当场表演一下的。”

    他掀起衣襟,腰下的皮带居然还扣着一排小剑,他抽出一柄,信手甩了出去。

    那支小剑发出之后,就变成一团金黄色的光影,而且还带着霍霍的声响,旋空绕了一圈后,居然又回到他的手中。

    周围又掀起了一片惊诧声,这时坐在地下的骆大年忽然道:“好手法!好手法!既然你会这种回旋手法,为何就不知道那柄飞剑是谁发出的呢?”

    乌里冷笑道:“我只要知道不是你发出的就成了,任何人横里插手,就是破坏规则的”

    骆大年也冷笑道:“假如是我发出的,就不违规了!”

    “那当然了,决斗双方是不限制使用任何手法的。”

    骆大年道:“那么我告诉你,那柄剑是我发出的!”

    “胡说!这绝不可能,我没有看到你出手!”

    骆大年笑道:“我手里的这柄剑也不是原来的,这支剑从那里来的你知道吗?”

    “知道,它是藏在你的那支长剧中,我把长剑踢断,你就摔脱断剑的外壳,变成一把短剑。”

    听他一说,大家才明白了骆大年手中那支剑的来源。

    骆大年道:“佩服!佩服!我的手法够快了,想不到仍然没能瞒过你的眼睛,看来你也是这一行中的老手。”

    乌里高兴地道:“当然,本人不但是个剑手,也是一位法师,精通各种法术,这剑中套剑的把戏怎能瞒骗过我。交手时,我对你那支长剑就觉的不对劲,每次兵刃交触,我感觉到里面不是实心的,另外有东西在摇动,所以我一直就在防备着”

    骆大年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别神气,你只看出了我剑中藏剑,却不知道我剑中藏的是双剑,刺在你身上的那支,跟我手中的这一支是鸳鸯剑”

    他伸出了手中的剑,翻转了两下,让对方看清了,剑的一面是微凸,另一面却是扁平,连握手处都是一样。

    这正是鸳鸯剑的特征,两支剑合起来,可以成为一柄剑,分开来却又各能单独使用

    乌里怔了一怔道:“我还是不相信剑是你发出的,因为位置不对,而且我也没看见你出手,回旋射法的手势一定要在特定的部位下才能出手的。”

    骆大年笑了一下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正如你射中我的两支短剑,人家都以为你是用那柄断剑化的。我却知道是从你袖口中,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所发,那柄断剑却被你收到袖子里去了!”

    乌里神色一变,座上的观众却为之一震,他们对乌里的神奇法术正充满了玄奇之感,那知道乌里只是玩了一下手法而已!

    乌里却满不甘心地道:“你看出本师的手法,但还是伤在本师的飞剑之下,但本师却不相信刺本师的那支剑是你本人发出的,你一定另有帮手。”

    骆大年道:“你不信我可以再施一次。”

    乌里道:“可以,本师就站在此地,你再发一次好了,只要你的剑能再从后面射来,本师就承认你手法高明。”

    骆大年道:“再证明一次不难,你躲得了吗?”

    骆大年冷冷又道:“好!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他挣扎着站起来,把手中的剑往空中一-,一道光华扶摇直上半空,乌里很注意那支剑,却只见在空中顿了一顿,很快就落了下来。

    但乌里却大叫一声,一跳丈高,落地时连脚步都站不稳了,腰间原来插着一支剑的地方,血如泉涌,已经成为一道大裂口。

    骆大年接住了空中的落剑,然后又把另一柄剑拖了回来,原来他的两柄剑之间,还连着一根极细的银丝。

    那根银丝极细,若非他特意展示是很难发现的。

    骆大年冷冷地道:“这可以证明剑是在我手中发出了吧,我这两柄剑是用天蛛丝相连的,你踢断了我的母剑,两柄子剑就脱鞘而出。一柄在我的掌握中,一柄却飞入空中,等到连附的细丝拉直后,就能控制它的行动了!”

    说着,抖抖手,使那柄剑又凌空飞舞,笑笑道:“这虽非什么了不起,但也费了我十多年的苦练,才能运用自如。而且那天蛛丝也极为不易觅取,所以我这对飞剑也不是人人可练的,现在你可认输了吧。”

    乌里本来被飞剑刺中,虽在腰上,却没有伤及要害,情况不算严重。

    但是骆大年第二次施展,却是横里使劲,使插入体内的剑锋横割而出,不但拉破了一条大口子,而且也割伤了他的肾盂,血如涌泉而告不治。

    骆大年说完了话,乌里已经不能动了。

    骆大年又冷笑道:“这一场我们虽是两败俱伤,但我还能站起来,你却不能动了,胜负谁属,已经很明显了。”

    他一拐一拐地走前几步,朝伊加拉汗躬身道:“大汗,这一场可以算敝人得胜吗?”

    伊加拉汗忙道:“当然!当然!只是胜利者仍须跟别的胜利者一决,骆先生还能作战吗?”

    骆大年拔下了脚上的短剑,拿在手边,笑道:“大汗,我本来不想杀死对方的,可是他太恶毒了,除了弄些障眼法掩护他施放暗器外,更还在兵器上淬毒”

    伊加拉汗一怔道:“这上面有毒吗?”

    骆大年道:“是的,这剑身色泛金黄,是天竺一种极厉害的毒药,沾上血肉、立刻就会溃烂。一个时辰内,毒药攻心而死,除非是中毒后立刻将患部血肉割掉,否则无药可救,因为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

    伊加拉汗惊道:“那先生的小腿上中了毒”

    骆大年一笑道:“敝人早年也曾到过天竺,就是被人用这种淬毒暗器打在小腿上,没有办法,将双脚齐膝切断,保全了性命。以后为了行动,仍装了一对木脚,这对木脚虽然不如真的方便,却不怕刀伤火烧了。”

    他用小剑敲敲腿骨,果然发出了叮叮之声,伊加拉汗道:“先生高明,那就请你休息一下,回头再请参赛。”

    骆大年退了下去,乌里的尸体也被抬了下去,他所代表的龟兹王公苏只婆国王感到十分泄气,带着一批从人起身离席而去。

    由于他的随员不少,这下子将走近了四分之一的人,使得伊加拉汗也感到很没面子。

    决赛开始,石鹫首场对阿不都拉木义,石鹫挺箭急攻,猛袭对方,一口气使木义连连退后,几乎无法招架。

    好不容易,慢慢扭转了颓势,准备展开反击。

    那知石鹫却虚晃一剑,退了下来道:“算了,真要拚起来,老子未必怕你,但是老子的朋友却是个绝顶高手,比老子强多了,老子胜了你也胜不了他,反正第一无望,还拚个什么劲儿。”

    他居然认输下来了,木义气的两眼冒火,却也无可奈何,他被石鹫一阵猛砍滥杀,搞得狼狈不堪。

    他正想施展两手杀看,把对方摆平下来,一雪耻辱。

    那知石鹫居然弃权认输而去,这一场虽然算他胜了,却没有什么光采,倒是他的东家,库车的王公莫沙德汗十分高兴,用热烈的采声把他接了下去。

    现在他已是坐二望一的资格,自从伊加拉汗成为大漠王之后,各项竞技的前三名,很少有别人的份。

    所以他们几个王公才很不服气,大家重金礼聘高手前来代表,现在他这一方面已经捞足了面子了。

    再下来该是郭英与骆大年交手了,这两个人先前都没被看好,但此刻身价都不同了。

    郭英的光采有一半是石鹫造成的,石鹫在出尽风头之后,弃权认输退去,替他吹嘘了一阵。

    而骆大年则因为杀死了乌里那一战十分精彩,迭演高潮,使人对他观感为之大变,这两个人对手时,想必又紧张万分。

    这一次,骆大年就持着那一对半长不短的剑出来,由于构造怪异,使大家都伸首翘望,企盼能出现另一高潮。

    那知却令人十分失望,他们交手的经过一点都不刺激,只听见叮然几响,一阵剑光飞舞,骆大年就飘身退出,用手一拱道:“郭朋友剑技高明,多承手下留情!”

    郭英也还他一礼道:“那里,在下只是取巧,因为在下知道骆兄技艺非凡,精招连连。只有在一开始,骆兄尚未来得及施展全力进攻,若是二十招内不得手,则在下必败无疑,论技艺经验,骆兄高明多了!”

    伊加拉汗道:“怎么你们已经分出胜负了?”

    所有观战的人都有同感。

    他们只看见兵器交接了几招,然后人就分开了,根本无所谓胜负。

    尤其是有几位金衣剑士,骆大年是他们力邀来的,郑重推荐给伊加拉汗的,故而有一个人道:“骆兄!你可千万客气不得,竞技的名次,影响到你日后的地位”

    骆大年道:“这有什么好客气的,郭兄出手十七招,却在我身上刺中四剑,刺中了咽喉了。若非郭兄剑下留情,我早已饮刃而亡了,人家已经放足了交情,我难道还好意思再赖着打下去!”

    他指出身上有三处小小的破孔,那都是郭英的剑尖造成的,最后抬起头,咽喉处有一条红红的细线是利器轻轻擦过造成的。

    那当然不能算伤,但如若剑刀再推前一寸,喉管就割断了。

    究竟是郭英手下留了分寸,还是他自己避得巧,却只有他们心中明白了。

    反正骆大年认了输,伊丝妲最高兴,笑着道:“郭兄,今天所有的与赛代表,以这位骆先生成就最高,你能击败他,稳可夺标无疑了。”

    骆大年也道:“公主!这倒不是骆某自己吹,郭公子剑技高明,骆某比不了,但除了郭公子外,骆某还不信会低于任何人,骆某只是运气差才落到第三名”

    那边席上的木义立刻冷笑道:“这意思是说,除了那姓郭的之外,你能高于任何人。”

    骆大年道:“不错,骆某就是这个意思。”

    木义冷笑道:“若是我击败了那小子呢?”

    骆大年道:“不可能,郭公子如果要杀你,不出三招必可得手,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的!”

    木义愤然道:“混蛋,你太目中无人了,只可惜你已是败军之将,不够资格跟我交手,否则我一定好好教训你一下不可,你对我们天方的剑法懂得多少!”

    骆大年道:“我对天方剑法本来一无所知,但是从你先前表现的几手也就知道了,实在不怎么样,其实不必要郭公子出手,换了我来对你,三招之内,也可以宰了你!”

    木义道:“要是你宰不了我呢?”

    骆大年道:“三招之内若是你不死,我就割下脑袋!”

    木义顿了一顿才道:“哈哈,你想套取了我的精招,叫这姓郭的夺了锦标,我才不上这个当,我只要收拾了这个姓郭的,你再吹得响也没有用,你已失去了挑战的资格!”

    骆大年愤极而叫道:“出来,匹夫!”

    木义藐视而不理。

    伊加拉汗道:“骆先生,请守规矩,你的确已经没有了一战的资格。”

    郭英忽然道:“大汗,我可以请骆先生代我一战!”

    木义道:“你要他代你出战,那胜负又怎么计了?”

    郭英道:“当然是全权代表,如果三招之内,骆先生不能击倒你,我也陪上一命,把脑袋割下来。”

    这个宣布大家都吓住了,假如只是把冠军相让,倒还没什么,但加上一条人命,似乎太重了。

    骆大年也颇感意外地道:“郭公子,你不认为这个决定太草率了吗?骆某虽然自信可以胜过对方,但是在三招内摆平对方,还是赌赌运气的事。”

    郭英道:“没什么,我对骆先生有充分的信心。”

    骆大年十分感动,却不敢答应下来,可是这两个人的慷慨许诺,却使木义失去了信心。

    木义不得已,只有奋力冲刺,施展出一连串的攻招,他的攻势不是很厉害的,最主要的是他的剑身轻,变招容易,一击无功不必撤回兵刃,紧接着就能变招,比人家省了一半的力气,快一半的速度。

    石鹫就是这样被人家击败的。

    对他一连串的攻击,骆大年以身形的移挪来闪开,迫不得已了,才用兵刀来封架。

    然而却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与攻击的姿势,这使木义很不安。

    他其实对自己的缺点是很清楚的,对方的剑轻灵锋利、柔韧,在攻击时占很大的便宜,却不利于防守。

    尤其是强劲有力的直接攻击,他的剑就不容易招架。

    当然对手若非太强,他还可以用引字诀,将剑抖成一片波浪,将对方的劲力与方向引偏了。

    但对方劲力如果太强,他就只有闪避了,只要一闪避,他就将落入后手,接受对方一连串的攻势而无法反击了。

    他的阿拉伯剑法中着重的是攻击,不让对方有出手的机会,所谓攻击是最佳防御,正是他们的信条。

    所以他们的兵刃特轻、柔韧,都是为了便于攻击。

    看来,这秘密已给骆大年看透了,而骆大年所取的姿势,正是想集中全力作一次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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