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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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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敢当,该是我去拜见侯爷的才是,小兄弟,你等一下,我把前面打发了就跟你一起走。”

    兴儿笑道:“外面报喜的您不必去麻烦了,侯司马家人正为您开发。”

    “这怎么好麻烦他们呢!”

    “这也没什么,司马大人知道您这儿人手不足,只有一个升兄弟,年纪太轻,怕应付不了这场面,特地叫两个人来招呼著,您就别管了,还是请穿上衣服吧!”

    “穿上衣服?这是做什么?”

    兴儿笑了笑道:“小的一时没把话说清楚,侯爷跟司马大人今天一共是两件喜事,都在这附近,一是您金榜题名,二是他有位故人今天洞房花烛娶新妇,他们一定要去吃喜酒的,故而到了您这儿后,邀您一起去吃喜酒,所以才请您换身衣服。”

    “这个我也要去吗?”

    “您当然要去不,侯爷说虽是委屈您一下,可是他十分想念您,想跟您好好谈谈,司马大人也要为您日后补缺放官的事跟您谈一谈。而他们却又必须到新婚的朋友那儿去,因为李侯是男方大媒,司马大人是女方大媒,两个人都不能不到,只有请您一起去了”

    韩宏心中实在没有兴趣去喝人家的喜酒,因此问道:“我跟人家非亲非故,怎好前去打扰?”

    “没关系!韩相公,那位新郎跟您是一样的性情,你们碰了面,必无会有相见恨晚之感,何况您也不是平白地打扰,人家备了帖子过来相请的。”

    “帖子呢?我没看见呀?”

    “昨天是我送来,升兄弟接了下来的,也许是您不在,他没来得及告诉您。”

    “升儿这小鬼也不知溜到那儿去了!”

    “您可别怪他,他是为您到那一家去行人情送礼去了-.”

    “他去送礼?他拿什么来送?”

    “礼是侯爷代您备下的,但总得要您出头,您不在,升兄弟去了倒是一样的。”

    “这怎能要侯爷破费呢?”

    “韩相公,您说这话就见外了,侯爷跟司马大人都是因为想见您一面,所以才把您拉了去,自然要替您把一切都准备了,再说侯爷跟您的交情如同手足,您要计较这些,则是拒侯爷于千里之外了。韩相公,吉时将届,去迟了可就不好意思了,小的是特地来侍候您的,您快更衣吧!侯爷他们一来就要动身的。”

    韩宏还待说下去的,可是一想李存信与侯希逸是双方的大媒,为了要来看自己,先搁下人家的事,弯上这一下,可见他们心有多虔了。自己若再拿躇,是真的不知好歹了。身子被兴儿推进了屋子,口中还道:“既然侯爷跟司马大人今日不得闲,改天好了,何必急在一时。”

    “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奉旨驻节灵武练兵,明天一早起程,侯爷与司马大人都要随驾前往的,他们只有今天空暇,否则也不会如此冒渎先生的。”

    韩宏听了倒觉不安,他们两个原来都将于明天离京,难怪要急著的如此相唔了。

    兴儿拿起屋中的新衣,却是一身鲜红的新衣,刺绣锦簇。不禁诧然道。“这衣服不是我的。”

    “是侯司马为您准备的,也得知您金榜题名后,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然后又从衣柜中取出了靴子、腰带、帽冠等,都是新的,可见他早已准备好了。

    长安习俗,在榜发之后,中榜的举子在闻报之后,穿著新衣新帽,由亲朋等人簇拥,骑马外出访友拜会,这也是一种炫耀之意。

    韩宏以前对这种事很不以为然,那是他落第之后,心中多少有点不自在,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倒又不觉有何不妥了。十载寒窗,一举成名,这其间的苦况和辛酸,实在是难以尽言的,好容易熬到今天,如果不炫耀一番,就如同衣锦夜行,总有那么一点遗憾的。

    韩宏究竟是个人,未能免俗,这一打扮起来,照照镜子,居然也是一表人才,不知不觉鼻子又酸了。

    他自己也难以说出此刻的心情。

    载甫毕,门外又是一阵爆竹声,有人喊著:“三原开国府李侯爷、兵都司马侯大人登门道贺”

    兴儿推著他道:“侯爷来了,相公快出吧!”

    贵宾临门,韩宏理当出迎的,来到门外,只见李存信与侯希逸都穿了一身吉服满脸喜气地骑在马上,韩宏拱揖行礼,李存信已笑着道:“君平兄,恭喜!恭喜!很抱歉,我跟老侯都不得空,只有委屈你一下,来!来!我们上了马,一面走,一面谈吧!”

    他们带来了一头空的骏马,黄金为鞍,十分华丽,马身上也披了采带。兴儿过去拉住了马,侍候韩宏骑上马,于是执事人员就鸣锣喝道前行了。

    每个人都有执事,李存信是开国侯,侯希逸是当朝司马,声势何等显赫,可是他们的执事牌却居于韩宏之后,那是红纸写了新科进士及第几个字而已。

    别说韩宏只是新中试,就是等吏部正式铨叙分发上任,当个十年的官之后,也离那两人有一大截呢!更别说是爬在他们的前头去了。

    因此韩宏不安地道:“侯爷,司马大人!这太僭越了,我是愧不敢当的。”

    他的马也走在中间,李存信与侯希逸左右相陪,侯希逸笑道:“韩先生,没关系,这几天是你骄傲的日子,没有人会认为不妥的,倒是你排在后面,别人反而会骂我们不识趣,人家要看的是你呀!”

    一般新科进士游行街上时,有时也拉了亲朋友好的执事牌同行以壮声势,也是退居其后以壮声势!

    只不过,别人拉来捧场的官衔没韩雄的显赫而已。

    而且,别人派块执事,举出官衔来捧场,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极少有人亲自出马随行的。

    所以韩宏这一个行列是十分引人注意的,他虽是第五名,却比鼎甲三名,御赐游街还要风光一些。

    鹿鸣宴后,新贵人簪金花,由御赐銮驾为导,引新贵人游行市上,造成为人争观。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位侯爵和一位司马大人伴行,行列走出去,许多人家的闺阁女儿,在楼上开了窗子,探头出来看望,然后撒下大把花朵、彩纸

    李存信高兴地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我到长安先后也不下十馀次了,从没有受到如此盛况欢迎,君平兄,这可都是沾了你的光。”

    韩宏忙道:“侯爷言重了,是韩宏叨了二位的栽培。”

    侯希逸笑道:“韩先生这话可不然,我们虽是官爵大一点,却没有你的风光。今天若没有你新科进士及第的头衔前导,我们即使把全付执事摆出来,也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开窗抛朵花下来。”

    这倒是实话,少女抛花是专为科场新贵而作的欢迎仪式,而官场执事则是庄严隆重的典仪,两者扯不到一堆去的,所以韩雄也只有笑笑,却无话可说,不过他心中多少也有一丝得意。

    喧喧闹闹的走了几条街,人声吵杂,他们也没机会说到话,好不容易来到一所宅子面前,披红结采,正在办喜事。

    马到这儿停了,有人喊:“新贵人来了!新贵人来了!”

    劈劈啪啪又放起爆竹来了,韩宏微觉愕然,因为那些人纷纷向他道喜,好像他是主人似的!

    李存信笑道:“金榜题名是大登科,洞房花烛是小登科,小的盖不过大的去,人家当然要表示贺意。”

    这话倒也说得合理,韩宏走了进去,仍是李存信与侯希逸相陪著。

    大厅上花烛高烧,一片喜气,每个人都向他们拱手道喜,韩宏有的认识,有的却是陌生,只不过他们都是斯文或冠带中人,韩宏以为大家是恭贺他中试,于是也拱手回礼,连道著:

    “多谢多谢!”

    来到礼堂前,新娘已经红巾蒙面在等著,却见一个小厮,穿了满身吉服,把一根丝带塞进他手中。

    韩宏这才怔住了道:“这怎么给我呢?”

    “相公,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自然要交给您。”

    声音根熟,仟细一看,那却是自己的贴身童儿韩升,韩宏更奇了道:“升儿,你没弄错吧?”

    韩升笑嘻嘻地道:“侯爷安排的,错不了的。”

    鼓乐声起,赞礼生也一局唱起喜歌。

    韩升拉著他跟新娘站在一起,李存信与侯希逸各就了大媒的位子。

    韩宏才知道果然不是开玩笑,今天是为自己娶亲!自己是双科的新贵,大登科而兼小登科了。

    不过,他连新娘是谁都不知道,这不是笑话吗?

    莫非,他们已经知道柳青儿他适,为了弥补自己情天之残,才为自己另娶了一户妻室吗?

    但事前却没跟自己商量一下,天下那有这种荒唐事呢?

    但是天下就有这种荒唐事,韩宏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推上了喜堂,跟那个不知名的新妇拜了堂,然后被簇拥进了新房,新妇被送进了洞房,低头坐在牙床上,新郎却被追来的贺客们留在外间的堂屋中,闹成一团。

    李存信与侯希逸都来了,他们的脸上都流露著神秘的笑意,但是却又显得有些纳闷,因为韩宏太镇定了

    终于李存信忍不住了道:“君平,很对不起,我们跟你开了个小玩笑,未徵得你同意,就替你安排好了一切。”

    韩宏却长揖道:“二公成全之德,韩宏没齿难忘,这一揖只为谢大媒,至于韩宏其他地方,身受大隆,非一言而能尽,大恩不言谢,韩宏只能记在心里了!”

    他说的话很得体,充分地表现出一个读书人不卑不亢的态度,不忘记对方所施的恩德,但也没有做出那种感激涕零的样子,从容而自然。

    李存信却忍不住道:“君平,你刚才是真的成亲!不是儿戏,也不是开玩笑!”

    “这个我知道,有二公为大媒以及这么多亲朋好友为证,纵是儿戏婚姻,也得是成真的了。”

    “君平,你知道你娶的是谁吗?”

    “盖头还没揭开,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既是二公作的大媒,想必错不到那里去的。”

    “荒唐!荒唐!你至少也应该问问新妇是谁家的吧!”

    韩宏居然一笑道:“以二公爱我之切,自然不会害我,为我娶个大丑八怪吧!”

    李存信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你只是持著这点理由就糊里糊涂的拜了堂?”

    韩宏道:“那点理由已足够了。”

    “就算你对我们十分信任,也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拜堂吧?要知道这是你的婚姻大事,有关终身幸福的!”

    韩宏笑笑道:“我到了门口,已经诸事俱竣,鼓乐声起,一切都定了案,我再问有什么用呢?总不成为了我反对,二公还把新妇给退了回去?反正我尚未娶妻,而且年已逾而立,也该成家了,有这种现成的新郎倌,何乐而不为呢?”

    李存信道:“君平!你别忘记你跟青娘有齿臂之盟,难道你将她弃而不顾了吗?”

    “没有呀!我从座师那儿出来,连家都没回,一脚就跑到她那儿去了,可是竟然扑了个空,她已在前两天被豪门接走了,这是她负我,不是我负她。”

    侯希逸见他说话时居然是一派蛮不在乎之状;也不禁有点愠意道:“韩先生,你至少该问问她是被那一家接走的,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被接走的吧!”

    韩宏道:“我问了那儿守门的一个老儿,他却全然不知,既是豪门,总是势大的显阀门户,连侯爷与司马大人都惹不起的,我也不必问了”

    李存信道:“怎见得是我们惹不起的?”

    韩宏道:“记得青娘脱籍的时候,是仗著侯爷支持之力,而侯爷还托了司马大人力成此事,现在突生变卦,二公岂有不知之理?而二公既知有变,仍然一无表示,必然是那一方面势力太大,二公对之无可奈何,以二公之身家尚且噤若寒蝉,我这一个书生,更是不用去争了,因此我乾脆不问了,免得徒增苦恼。”

    侯希逸与李存信两个人听了面面相觎,半晌作声不得,最后还是李存信一叹说道:“君平,我不知怎么说才好,你若是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则你这个人的修为太深了,已经到了凡事不动心的地步,庶几超凡入圣矣!假如你是心有所怨而故意如此,则你这个人的城府又太深”

    正说著,兴儿已笑嘻嘻地过来道:“侯爷,司马大人,您们都被韩先生诓了,他早已知道新妇是谁了,胸有成竹,在呕二位呢-.”

    李存信与侯希逸都为之一怔,李存信道:“莫非你这小鬼头先透了消息?”

    兴儿道:“奴才绝对没有泄漏半个字!”

    侯希逸道:“我相信他不至于,而且我们去接韩先生的时候,他还无精打采,一副没劲的样子,分明是心情沉重,嗒然若有所失,一直到行礼时,他才变得轻松起来,很可能是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早已暗通了款曲。”

    李存信道:“这个我相信不可能,我一直十分注意,他们始终没一点机会递消息,而且我也不信君平真能知道所娶的新妇是谁。”

    兴儿道:“这倒一点都不假,韩相公一进新房,就写了催妆诗,叫小的送进去,要新娘和一首,看他的诗意,明明是知道新妇的!”

    李存信道:“什么?君平,你好快的手脚,我们差不多是追著你们进来的,就怕你们有机会对谈而拆了马脚,你居然在一眨眼之间作了催妆诗了,快拿出来看看。”

    兴儿把韩雄的原诗取出来,却是题在一个嫩线色荷包上的,荷包是绿绫为底,绣著一个仕女,手托香腮,望着窗外微风中飘拂的垂柳,十分传神。

    韩宏的诗是题在空白处的:

    “章台柳、章台柳,

    昔日青青今在否?

    纵使长条似旧垂,

    亦应攀折他人手。”

    那图中仕女,眉目宛约就是柳青儿的形状,李存信看了第一个叫好,不过他却说:“我是说这荷包的制工好,图画得好,绣工尤佳,只那催妆诗却不怎么样,而且后面两句简直该打!君平,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韩宏轻轻一叹道:“图是我手绘的,荷包与绣工却是青娘的,这个荷包原是去岁定情之夕,青娘送我为记念的,我一直珍藏,舍不得拿出来用,今天我去找青娘不遇,回家后百感一父集,乃题了那首小诗,并没有打算作催妆之用”

    李存信道:“这还像话,你这首诗若说用以催妆。新人不对你脸上摔过来才怪,可是既非催妆,你怎么又将它当作催妆诗,叫兴儿送进去?”

    “行礼时,我已经知道是青娘了。看二公种种安排,我也知道二公是要给我一个惊喜,而青娘必也是得到二公的嘱附在考验我一下的。我如当时说穿,岂非扫了二公的兴?若是装糊涂下去,青娘误会我当真有意他娶,岂不更为冤枉?

    因此一想,刚好兴儿为我著衣时,把这个荷包替我系上了,我叫他把荷包送进去,青娘一看就明白了。小兄弟,当时我只请你送给新娘去,没说这是催妆诗吧?”

    兴儿摸著头道:“韩先生是没说,可是这时候送去的,自然是催妆诗了,害得我硬逼著新娘和了一首诗出来。”

    侯希逸笑道:“那倒是要拜读一番了,久闻青娘有咏诗高材,始终无缘领教,今天可是要先睹为快了,我是女方大媒,这是谁也不能抢的!”

    李存信正想翻过荷包去看和诗,被侯希逸抢了过去,他又想抢回来,闻言才止了手,侯希逸凑著烛光,看着上面绢秀的小楷,首先读了一阵,然后才念道:

    “杨柳枝,芳菲节。

    所恨年年赠离别,

    一叶随风忽报秋,

    纵使君来岂堪折。”

    念完了,他大声地笑道:“好!好!弱柳之质,冰玉之心,哀婉幽怨,别具风格,不但回答了你的问题,却多少也怪你出言无状,纵使君来岂堪折!韩先生,看来你今天晚上,折柳不易,要颇费一番心思呢!”

    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李存信是性情中人,被荷包上的一唱一和,两首哀婉的情诗引得呆了,良久之后才一叹道:“君平!你们这一对情海怨禽,经过了不少苦难,总算团圆在一起了,我们虽是出了一点力,但也得要你们双方的坚贞不移,才能有今天美满的结局,这一个荷包里的息义太重大了,又是你们的定情之物,否则我一定要了来,当作一件珍玩。”

    韩宏十分感动,李存信的这番话说得有点婆婆妈妈,这两首诗,更算不上是什么名山佳作,但李存信却说得如此贵重,分明是看重他与青娘这两个人。

    照说这件东西送给李存信也没什么,虽是定情之物,但只要他能与青娘长相厮守,身外之物又算什么?

    但是李存信既将他们看得这么重,他们就该自重,定情之物,是万万不能随便送人的。

    所以他只能一拱手道:“侯爷知己之意,成全之德,韩宏与青娘永铭心怀,等过几天,我一定加意绘幅图,叫青娘用心绣了专诚奉上。”

    这是聊表寸心于万一,论意义自是万万不及这一个荷包,所以李存信并不十分的热衷,但也不便拒绝,因为这是他们夫妇唯一能报答自己的地方,因此一笑道:“君平兄的丹青,青娘的绣工,堪称当世两绝,我就先谢了!”

    说完又道:“君平兄,说良心话,我心中实在难以相信你是怎么认出新人是青娘的,我相信青娘没有向你暗通款曲,也没一个人给你递过消息,我一直都在注意你,你是在将要拜堂时才突然领悟的,我要问你是由何而来的灵感?”

    韩宏的确是在拜花堂时,才辨认出新娘就是柳青儿的,但那个灵感却来自十分平凡的一个理由他看见了扶著新娘的伴娘是玉芹,是青儿的贴身侍儿。

    玉芹早就说了这一辈子追随侍候柳青儿的,柳青儿嫁人,她一定跟著陪嫁过去。

    玉芹在此为伴娘,新娘自然是柳青儿了,也因此,韩宏才明白一切都是李存信安排,要给自己一个惊喜的。

    可是若说出这个理由,那实在太平淡了,也会使大家很失望,因为每个人都望着他,期待著从他口中听到一些新鲜奇特的理由,他可不能使大家太失望。

    因此,他想了一下才笑道:“来到此地,得知新郎是我之后,我已经知道新妇必是青娘了。”

    “何以见得一定是青娘?”

    韩宏道:“首先我对二公知之甚详,二公早已知道我与青娘的感情,司马大人更是拍胸膛担下来的,而我对青娘的忠贞也是万分信任的,若是没有什么不可抗御的压力来强迫她,谁也无法逞强将她娶走的。而且有司马大人的庇护,大概也没有人强娶她。”

    侯希逸大笑道:“韩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在长安城中,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我惹不起的豪家还很多呢!”

    韩宏道:“司马大人虽非长安最有权势的人,但是天下无不知内有司马,外有李侯,俱是不避权势的正直之士,以二公之声望,保护一个女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这番话使两位大媒十分开心。

    闹了一阵,大家都散了。

    韩宏才真正走入了洞房,遂了多年相思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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